時逢亂,吳青帶著起義軍東討伐,在這片荒古的大地上大動幹戈,邊野之地村民易子食,往來商賈易妻易女。荒天帝一紙令下,大將軍王傲率兵萬,分派八十家軍監軍攻險地,掠城池,在吳青驕橫之際敗之於禹州,從天下一統,禹州之戰屍堆成山,血成河,腥臭味飄逝三年。
三年,荒天帝在荒古之東稱帝,國號天啟,休養生息,減賦稅,拾農耕,又三十年,姓安居,不變。
“我用人,從來不疑”十丈長寬,兩丈高的大殿上,紫衣長發的男人一臉皺紋,眉頭皺著,遠像夾了個核桃。
“來人,把吳青叫來”聲音鬆鬆垮垮,襯著大殿的孤家寡人有些淒涼
左右聞言,大司監應了一聲,叫庭間找人,少司監找來了暖爐,大夏天的就這燃著火,許是嗆到了,少司監咳了兩聲,頭這天下至尊沒映,輕喘了幾口氣,眼中的警惕少了幾分,步子也快了點,斟了兩杯茶,退在一邊站著。
茶冒著熱氣,大殿裏空空蕩蕩
“上尊,人帶到了”殿外聲音嘹亮,傳到少司監耳朵裏,讓少司監鬆了口氣。
“帶進來”荒天帝耷拉著眼皮一眼少司監,嗓子裏擠出來似有還無的氣息,也分不說的是。
許是聲音太小,少司監驚恐跪下。
“上尊,說小人沒聽”雙股顫栗,少司監把恐懼擠在了牙縫裏。
“我說,帶進來”
“是,禁軍左右,上尊召吳青進殿!”少司監聲如雷霆。左後護衛禁軍立馬出現披甲持戈,立於大殿內,吳青散亂著頭發,麵色紅潤中帶著些血絲,這曾經的起義軍統帥之一時狼狽不堪,彎著腿弓著腰,一瘸一拐的兩個禁軍攙扶著跟在大司監身後。
“上尊,人帶到了”
“這,們都出去吧,我和他單獨聊聊”
大殿裏左右聞言離開大殿,空空蕩蕩,剩下一老一少兩人。
“兒啊······”開口一句荒天帝聲音顫抖“兒子不孝啊·······”
“我生生子三人”吳青顫顫巍巍“有帝王之”
“若不是驕橫過盛,我也不會起兵,好在迷途返,東郡的業算是立起了,我吃些苦也就吃了。若還認我這個父親”吳青歎了一聲。“·······”欲言又止。
“我若要殺,便早殺了,父親,年少時我便覺得與眾不同,如今使八十年過去,仍然如壯年之時,如今,兒已垂暮,空空蕩蕩的大殿,有寡人一人,這天下一,好生孤寂。”
“天下一?”吳青笑了笑,容貌又年輕了些,身上白衣一變,龍袍加身,赫然是荒天帝的模樣。“不是長生?”他笑了笑,臉上傷勢消失,散亂的頭發幻影般出現的發環捆綁。
荒天帝仿佛到了年輕時的自己,輕輕笑了一聲,仿佛到了夏天的暖陽斜斜的照進屋裏,茅草屋下青草裏蟈蟈聒噪的叫著。
夕陽從大殿的穹頂照進來,在這傍晚時分,荒天帝結束了自己的生,荒天帝也開始了自己的生。
陸仁賈:“早在鐵牛村我們就約定好了對吧”
陸仁倚:“對,早在那時我們就約定好了”
陸仁賈:“這多年有感悟?”
陸仁倚:“我沒有感悟,是我師尊了”
陸仁賈:“說師尊他現在在哪”
陸仁倚:“不,是他說過,要我們融合就能見到他了”
陸仁賈:“我們現在融合了,可也沒見到他呀”
陸仁倚:“估計·······他是不是睡著了?”
陸仁賈:“········離譜,不過,像他”
陸仁倚:“那怎辦?”
陸仁賈:“還能怎辦,等唄”
年輕的荒天帝像是自言自語,大聲叫“左右!”。
左右聞言以為這無上至尊遇害,忙不迭的闖進店裏,見店裏空空蕩蕩除了當中寶座前那再無旁人,皆是大驚失色,矛頭也不該著誰,三三兩兩左的右的,還有因為慌亂兵打到自己人的,大司監見場景,怒喝,“罷手!”眾軍士有了主心骨紛紛兵,大司監定睛眼前那人,衣服是上尊的衣服,型是上尊的體型,這樣貌·······,似是上尊年輕時的樣貌,心頭立馬顫了起來,一顆心驚得似乎要吐到喉嚨,用力咽下去,生怕老到這,大聲“上尊!恭賀上尊,青春永駐!”
大殿裏外皆是大呼跪拜“恭賀上尊!青春永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