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隻在我腳下轉圈,不住咬我褲腿。
我估摸著它是不是想讓我蹲下來。
果然——
一能夠到我,大白便撲上來——
“你快放開它!”
卻被陸江城拎住了後脖子。
大白張牙舞爪去咬他,小模樣可憐慘了。“唉你快放開啊!你弄疼它了!大白是我家的狗!”我家……這真是個美妙的詞。
大白得了自由,也不去計較自己所受屈辱,隻固執地又向我撲來。在我保衛下,這回終於成功撲到……我的手臂。
大白在我手背舔舔,我一癢,便下意識放開了捂傷口的手,一時間,鮮血直流。
怎……怎麼會這麼恐怖?
陸江城就要走上來,卻在下一瞬停了動作,因大白已撲到我手臂上,小心避開我的傷口,用它溫熱的*頭,賣力舔著它。
開始有點疼,後來有點癢,然後血便止住了。待大白抬起狗頭看我,我才看清那長條形的傷口有多長,有多深,看著怪嚇人的。不過,此刻,那傷口倒是隻泛了淡淡的白。
我聽見陸江城鬆了一口氣的聲音。
去看大白,它窩在我懷,不時再舔一下我的傷口。
真是乖寶寶。我親了口大白的腦門。
“這東西既能進來,想必出口就在那邊了,我們……”
“什麼這東西?它有名字的,叫大白!”我維護大白道。
大白朝他齜牙咧嘴。
陸江城沒與我們一人一狗計較,而是走到那大冰床邊,以手探洞口。
“怎麼樣?”見他複又走過來,我趕緊問。
他道:“借你的狗一用。”
“你要幹嘛?”我警惕看他,剛剛他對大白不友善的樣子可是曆曆在目的。
他失笑,“試試它爪子的鋒利程度。”
我想了想,起身抱了大白過去。然後,握了大白爪子去刨冰。
陸江城說我的樣子很可笑,像在教狗狗拜年。
我怒,一不留神便讓大白跳脫開去。
我的視線隨著大白轉,一小團灰蒙蒙的東西一溜煙跑到了牆邊,西北角的位置,然後,一二三,猛得往牆上撞。那可是實打實堅硬牆壁啊!
“大白!”我驚呼一聲就要衝上去,隻因大白撞了一下不夠,又開始往牆上撞……
“不要過去!那狗可能有瘋……”陸江城的話突地頓住,“轟”的一聲,整個密室開始搖晃,有沙塵自頂上牆邊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