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種子？”我輕聲呢喃，這兩個字怎麼聽起來有些別扭？
空桑哥哥在我頰邊耳語，“應該就是樹種。”
接下來的故事就很美好了，娘以超級無敵威力神之種……子擊退了那個替補的芭芭拉吉，光榮登上聖女寶座。
“那然後呢？”
“然後就是我曾與小姐說的那樣。”
哦，然後娘就被爹拐走了……
我有些唏噓，這其實是一個……轉變波折極大而又有些無厘頭的故事，與我常看的那些話本有雷同也有不同，至少話本裏很少出現天神種子這類的詞彙，而且，這個年代的姑娘多保守，一女多男這樣浪費資源的行為真的很少出現。
那麼……“後來那個替補的芭芭拉吉怎麼樣了？”
福伯眯了眼，又是個目露寒光的神態，福伯道：“小姐已見過那個妖女多次。”
見過那個妖女多次？
福伯其實是個很好很好的人，輕易不說人壞話，而既然被他稱之為了妖女，那就真的是妖女了。我見過的妖女……
“是多年前綁架我的女人！”
“那妖女一直記恨著小小姐……隻怪我當時一念之仁放了她，要不然……”
原來還有這段淵源……我一直以為那個女人隻是對爹有意思……
福伯說，娘與爹一同離去前留下了一樣最重要的東西。
“什麼東西？”我問。
“知道的人已不在世間。”
原來這破敗城牆隻是幌子，城牆底，青石下，另有千秋。
狹長甬道，隻餘一人通過，長長的距離裏，一眼望不見頭。
福伯走在前端，我與空桑哥哥在後，接下去便是陸江城與六王子。沒帶別人下來，因福伯說聖神之地，不容汙穢之人踐踏。
其實我沒明白這汙穢之人指的是那些人。
福伯似乎對這甬道內的一切都很熟悉，哪邊的牆上有火把可以點燃，哪裏需要左轉，哪邊又要右轉，哪裏需要穿門而過，福伯都知道。
沒人說話，連一向多話的六王子也變得沉默。
有滴滴答答水聲濺落。
“是沙漠中的地下水。”空桑哥哥攬一攬我的腰，將我抱到他前麵一點的位置，這樣，我就可以半貼著他走了。
原來這是一條不規則的通路，時而寬闊到可容四人並行，時而狹窄到我隻能緊緊縮進空桑哥哥的胸膛。已經很多年月了吧，隨著我們走過，兩側石壁上不時有塵埃脫落，是細沙。
走著走著，福伯突然停了下來。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