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風波起（2）
她就衝我笑了。
唔……有什麼語言顯得那麼蒼白無力，行動和微笑才是王道啊！
我又見到了那個老婦人，傳說中活了200歲的。
掀開簾子走進時，我第一眼便見到了她略有些幹癟的臉。第一反應便是我走錯了，正準備掉頭走時，她出聲叫住了我，“芭芭拉吉，這五日來過得如何？”
她說五日……我與空桑哥哥果然晨昏不分了好多天。
我含混著說了個詞，“……對不起我走錯了……”
“你沒有走錯，是我讓帕米爾帶你來的。”
帕米爾……就是那個小姑娘？
“芭芭拉吉，讓我看看你。怎麼說我也是看著你出生的。”
好吧，她最後那句成功吸引到我了。
帳篷裏沒有桌椅或者凳子，那老婦人也是席地而坐。我便找了個離門最近，離她最遠的位置，抱膝坐下。我的右腿傷過，盤腿坐時間長了會痛。
我有些局促，怎麼說那天都是帶了些不歡而散的，“夫人，您找我什麼事？”
老婦人不說話，隻是眯眼打量我，突地，她眼神一變，我便覺有犀利刀鋒射來，“你們做了？！”
“做……做什麼了？”
“做了男女間那私密之事。”
額……還好沒喝水，不然我肯定被嗆到。吞下差點噴出來的口水，我定了定心神，雙手因緊張而不住在膝上摩擦著。這個問題實在是太……直白了。不過，望著老人希冀又謹慎繃緊的複雜神色，我點了點頭。臉肯定紅了。
老婦人有一瞬間的呆滯，隨後，口中呢喃出聲：“那你就不再是芭芭拉吉了……天神佑我卡刹族，天神要佑我卡刹族啊！願我們早日找到下一任的芭芭拉吉。”
看得出來，老人是生氣的，而原因好像是因為我，我不再是芭芭拉吉了，他們族人便失了天神保佑？我表示很難理解。
“那個……為什麼您要這麼說？”
“你都與男人行了那事，又怎能做回純潔的芭芭拉吉？”老人口吻凶狠，好像我做了天大的錯事。
我摸摸鼻子，“難道那什麼芭芭拉吉非要是處女不成？”
天知道我不過心血來潮隨便說說的，哪知老婦人斬釘截鐵就答了個“是”，聲音鏗鏘有力，連我都比不上她。
額……我表示也很無力，基本上那事也是在我半強迫的狀態下發生的。（你確定？咳咳……）
雖然這位老人看著神*，還有些恐怖兮兮的無厘頭，但我並不怕她，相反，還有種隱隱的親近之感。難道我真是那該死的芭芭拉吉？
我問老人：“那個芭芭拉吉什麼的，對你們來說很重要嗎？那現在該怎麼辦？”
老人聲音變得沮喪，“芭芭拉吉能保佑卡刹族人繁衍出最優異的後代。卡刹族已連續兩次失去了芭芭拉吉的庇佑，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族人生孩子跟個女人有什麼關係？
我再次表示不能理解，不過，安慰人的話還是要說下的，“沒了再找就好了麼。那個……芭芭拉吉一定得是上個芭芭拉吉生的麼？”
老婦人這時也平靜了下來，她坐好，許是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聲音聽來是遺憾，“上一任的芭芭拉吉會將自己身體內最精華的部分遺留給下一代。隻有通過生生相育的方式，才能保證芭芭拉吉永續的傳承。”
“這個好像比較有難度唉，這……母親還能控製自己的哪部分遺傳給孩子嗎？”
倏地，老婦人向我看來，那雙混沌老眼中重又閃現精光，“愚昧的中原人，與自然切斷連結的中原人，你們又怎能了解到自然神力的偉大？”
其實我覺著她說得蠻神棍的……
“你以為你是中毒嗎？”老人突地說了這麼一句。
我一驚，“難道不是？”
“那是芭芭拉吉曆代傳承的神力，是權勢與力量的象征，卻被愚蠢的中原人當中中毒……可笑，實在可笑……”
我被老婦人的一番話搞得雲裏霧裏暈頭轉向，偏偏想再問得仔細時，她又陷入了前次那無可理喻的個人世界中，什麼也問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