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突如其來的那些事（1）
我見到了空桑哥哥的母親。
那是一個很美麗的女人，很美麗，卻一點兒也不像母親。不是保養得宜，事實上，她也確實不是。
因了爹娘的關係，在我的認知，便沒有大小老婆這一說法。乍然知道空桑哥哥有個非親生的娘，我……頗有些不習慣。
叫那個女人似乎有些不大禮貌，嗯……那是木夫人。
木夫人其實很年輕，看上去比空桑哥哥也大不了多少。可是，大橙子悄悄對我耳語，說她已經不年輕了，因著練了某種功夫，才會年歲倒長，一年比一年年輕。我腦裏便浮現出二十年後木夫人變作小姑娘的場景，而那時，我們的角色正好掉了個兒。我抖了一下，想想便覺得惡寒。
“澄兒，不為母親介紹一下這位嬌客？”木夫人的聲音也很動聽，叮叮咚咚的，聽在耳中，如流水徜徉。
其實，和木夫人純屬偶遇。這天是一連串偶遇的集*，我在花園裏偶遇了大橙子，之後，便同大橙子一起在那小橋流水的回廊處偶遇了木夫人。
我以為大橙子是木夫人的兒子，想來也覺得合理，那空桑哥哥的行為也可以解釋地通啦，因為不是他親娘生的兒子嘛。卻原來不是。大橙子差點因了我的揣測，當著木夫人的麵跳起來，他說，他怎麼可能不是和他親愛的大哥一母同胞呢？
我有聽說過戀兄情結什麼的，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似乎專指……女對男，妹妹對哥哥吧？
“她是大哥跟我的客人。”大橙子答道。
我注意到，大橙子並沒有稱呼木夫人為母親，而是……直接剩了前麵的稱謂。
“哦？那可真是難得，你大哥還從沒帶朋友來過家裏，更何況……”木夫人的聲音拖得長了些，“還是個姑娘。”
我知道了，大橙子對這位母親很不感冒，隻聽他道：“沒事我們走了，大哥還等著。”
木夫人含笑點頭，“去吧。”
回廊臨水，水波清澈。就著那明晃晃的清亮水麵，我看見木夫人幾乎與我們一同轉身離去。
看到木夫人，我不由便想起了陸夫人。她們都是雍容美麗的女人，陸夫人喜歡奴仆成群的排場，而木夫人呢，身邊卻連一個丫鬟也不帶。
“磨磨蹭蹭的看什麼呢？快走。”見我愣神，大橙子催促。
“哦。”我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背後無人。可不知為何，我總感覺身後的某個方向，有一雙眼睛，正一瞬不瞬注視著我。
“你大哥找我做什麼？”空桑哥哥這幾天很忙，有各種人各種理由將他困於書案後。我原本以為空桑哥哥是那種瀟灑到不用顧及任何的人，卻原來，他也有自己躲避不了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