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嚴重嗎?”大家都跟我說陸江城出了意外,我便也隱隱有了些感覺,但是,這與親耳聽到還是有些差距的。
清音的語調有些不自然:“我也不是很清楚,據說是讓人給抬回來的。陸夫人震怒,發了狠說若少爺有什麼意外,全府的人都地陪葬。”
陪葬啊……
“看來是挺嚴重的。”沒哪個母親會咒自己兒子死的吧。“那,查出來是誰幹的嗎?”
清音搖頭。
我摸摸鼻子:“希望他不要有事才好。”雖然覺得他完全是自找的,但是,出於人道主義原則,真心的祝願還是要給一個的。
清音接著又道:“常問已經來過我這裏了,這些天你都別出去,就當不知道有這回事兒。這事兒雖然嚴重,但府裏還是禁了口的。我們住得偏遠,不知道也沒什麼奇怪。”
我乖乖點頭。
“沒事兒了吧?沒事兒我就去睡覺了。”這可真是折騰的一天。
“等等。”清音說著,便從那牆上的雕花格子裏取出一樣東西,“給。”
我笑了,軟軟的一塊布料,卻是件淡青色的小肚兜。“清音你動作好快啊!”印象中好像是前幾天才跟她說我想要這麼個東西的。
“繡個肚兜要費多少時間?不過,這顏色,我總覺得……”
“沒有沒有,很好,我很喜歡。”我笑眯了眼,捧著那一團軟軟布料,愛不釋手。其實,是很普通的花樣,一個胖胖的奶娃娃,手裏捧著個大桃子。嗯,圖樣不止普通,還有些……*。不過,有什麼關係?
我便在清音臉上香了一口:“我很喜歡這個顏色,謝謝清音。”
清音捂著被我香了口水的臉,無奈道:“都快及笄的姑娘了,怎麼還像個孩子?”
我捧著收到的生辰禮物,歡喜地進了房間。沒有告訴清音的是,這可愛的善意的親吻,是小時候,娘與我最愛玩的遊戲。娘身上香香軟軟,我總愛糊得她滿臉口水。娘呢,非但不生氣,反而湊過來和我一起玩。結果就是,家裏的兩個女人時常滿臉口水。為此,爹不知幾次表達了他的不滿,他總是虎著一張臉,說娘是他的,我不可以隨便亂親。
那個時候我幾歲?
比牙牙學語要大一點兒。
我自然不會買爹的賬,撲過去,抱住爹的脖子,吧唧就是一口……
這已經是很久遠的記憶了,久遠得我想哭。
我總是在回憶過去的事,聽人說這樣不好,人要活在當下,過去與未來,隻會束縛人的腳步。我想,說這話的人一定是個什麼也不懂的教書先生,換他8歲便於爹娘分離,我看他想不想!
躺在床上,換上涼涼的淡青色肚兜,好像連心都涼爽了開來。手中是一方帕子,很簡單的樣式,嗯,讓我抹眼淚我沒抹。這樣看來,這帕子與我肚兜的顏色倒還真是相稱。
“啊!”我將自己的臉埋進枕頭裏,有一種名為羞澀的東西爬上心頭。
完了完了,荊清嫵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