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那。”石隊坐在桌子後麵那靠背椅上指著對麵的凳子說,“叫什麼名字?哪裏人?”一臉公事公辦的樣子,讓丹陽很是吃不透他到底想要怎麼樣。
“我叫蔣丹陽,橋鎮蔣家坪的。他是……”丹陽還沒有說完就給石隊打斷了。
“他有嘴,用不著你說,說你是哪裏人?”石隊對著新軍大聲喝問。
“石隊是吧,你沒有看見他給人打成這樣了嗎?那裏還說的清楚啊,你是不是該給他看下醫生啊。”丹陽見新軍自己到現在還有點迷糊,就對石隊說,心想:媽的,別跟土匪是一夥的就慘了。
“我有我做事的原則,不用你來教我。沒問你就閉嘴。”石隊的聲音很是嚴厲,有種到了老子地盤就得聽我的的意思。
丹陽沒有辦法,胳膊擰不過大腿啊。拍拍新軍的肩膀,誰知正好拍在新軍挨打的右肩上,“哎喲……”新軍的聲音在這個房子裏顯得格外的清晰與慘烈。
“別在那裝啊,快說。”一個更大的聲音蓋過了新軍的慘叫。丹陽心裏那個氣啊,人說警察局裏不把人當人看,看來還真是對了,難怪一些小派出所經常出現一些直接將人打死的事例,看來還真不是空穴來風啊。
“石隊,他可能是真的被人打了……”餘明剛想幫丹陽他們解釋一下,就給石隊粗魯的打斷了,“真被人打也是活該,小混混,毛沒齊就出來打架,打死都是活該。現在知道痛了,當初幹嘛去了。小餘,給他倒點熱水,讓他清醒下。”這個時候的石隊就是一個閻羅王樣要吃人。餘明出去給丹陽和新軍倒水去了,心想,這算是什麼啊,打一棒子給個糖啊。
“石隊,我朋友都這樣也說不清楚了,還是我來說吧。其實我們是被打的那方。”丹陽試圖將今晚的情形完完整整的說清楚來,可惜又給石隊打斷了。
“你是被打的那方?你說我就信啊,你就一個人給打了,還沒見彩,那邊十幾個被人放倒在地,好幾個還都是血流不止啊,我看他們像是被打的多過你吧?”石隊擺明我就不信你。
“那是他們技不如人,怪不了別人。”
“小子,別在警局裏麵耍橫啊,技不如人,過去演武俠電影走江湖啊,瓜伢子地。”石隊右手用力拍在桌子上,指著丹陽說,“你很能打是吧,逞英雄是吧,以後碰見厲害的有你苦頭吃的。”剛進來的餘明也給石隊的那個拍桌子的舉動嚇了一跳。給丹陽新軍放心水,心裏都感覺有點惴惴的,媽的,別到時候拿我出氣啊,該死的石雷公。
原來,石隊因為嗓門大,問人問題的時候又喜歡拍桌子,因此,別人在背後都叫他石雷公。
第16章青木醒了
丹陽根本就不為所動,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一點都不怕,自從剛開始打架那時起,丹陽一直顯得很平靜,很坦然。
而這在石雷公看來就是慣犯的表現,隻有經常出入警局的人才會這麼冷靜,處變不驚。於是,就更加有勁頭了。
丹陽不知道自己那裏出錯了,這個石雷公就是對自己咬著不放。最後,石雷公見新軍實在是表達不清楚,隻好讓丹陽回答了。“餘明,你去檔案室查查看,有沒有案底啊。看他那個拽樣就像個慣犯。”
丹陽心裏那個冤啊,沒有吧,我這樣也是慣犯,那你像什麼啊,搶劫殺人犯啊,丹陽心裏問候了石雷公的一遍家人。
餘明忙不及的出去了,誰知道等下火是不是燒到自己這裏啊,還是離遠點好。
“你老老實實說,這是第幾次打群架啊?”石雷公咬死丹陽就是經常打架的混混。
“我都說了,我們是在那裏喝東西的,結果那個矮子過來欺負侮辱我朋友的女朋友,他才動手的,我不覺得我們有錯,即使錯也是他們在先的。”丹陽想了下又補充了後麵那句。
“把人打成那樣了,還沒錯了,你說了算啊。”
“都說是他們大人在先,我們是正當防衛來的,難道任人打啊。”
“有你這麼和警察說話的嗎?看樣子靜靜的,打人專門下黑手啊。”石雷公到現在都不相信丹陽一個人可以放倒Q街霸土匪的十幾個手下,可是事實又在眼前不得不信。“我最討厭就是你這樣的披著羊皮的狼了,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啊。”
“你怎麼罵人了啊。”丹陽想不明白的是這樣的人怎麼做隊長的。
可能石雷公也覺得自己說過火了,“別岔開話題,繼續交待。”
“該說的我都說了,信不信在你,當時很多人看到的,還起哄呢,不信你自己找人問去。”丹陽語氣很淡,有點愛誰誰的感覺。
這個時候,房間門被餘明推開。
“石隊,有發現。”餘明見石雷公那由陰轉晴的臉色,忙說:“發現了兩個在逃犯,剛在興安犯了案。”要死不死的是餘明特意看了一眼丹陽。
這個時候丹陽再也無法平靜了。媽的,有這樣栽贓嫁禍的嗎?立馬站了起來。
“我就說這兩個不是好人,慣犯來的,這次看你怎麼跑出我雷公的手心啊。”石雷公有點得意忘形了,沒想到另有收獲。
“不是這樣啊,那兩個在逃犯不是他們兩個,是土匪那裏的想逃給這小子用杯子砸到的那個。”餘明總算是把話說清楚了。一時下房間裏有點尷尬了。石雷公誤會丹陽,而丹陽卻給他抓到在逃犯,感覺有點不好意思;而丹陽也聽清楚自己不是栽贓陷害自己,是自己胡思亂想,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餘明,你給他們錄下口供,我等下過來。瓜伢子的,竟然抓到在逃犯了,嘿嘿。”神經比較大條的石雷公看都沒看丹陽就笑著出去了。
“媽的,原來是有功就領,有過就溜的主,難怪做隊長了。”丹陽心裏對石雷公的評價又降了一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