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姚府裏,爸爸和媽媽正在商量姚辭予滿月之宴。我和姚禦風的感情越見長,媽媽的心中就越發的高興,每次見著我,都是笑意延綿露於容顏之外。爸爸見我跟姚禦風前來,輕咳了幾聲,方說道:“禦風,暮傾,過幾日便是辭予滿月的日子,我想趁此次機會,辦一場滿月酒,宴請賓客,讓姚府好好熱鬧一番。”
姚禦風聽了爸爸的話,臉色不由得變得深沉,夕陽的餘暉照於他的臉上,像是鍍上一層層金輝一般,把他那深沉的連定格於時間的流逝裏。“爸爸,此下漪雲先下身子骨軟弱,且辭予隻是庶出,如果這樣宴請賓客,未免太勞師動眾了,你要讓滿鄞城的人如何看待小傾在姚家的地位?”
姚禦風的一番話直說入我的心底,這些天,姚禦風給我太多的感動和意外了。此時的他一切都顧著我,辭予雖是長子,但卻不是嫡出,姚禦風是怕宴請賓客,那滿城的人就該知道沈漪雲在姚家的位置,姚禦風不願讓我受到一絲的委屈。我緊捉著姚禦風的手,滿眸子都是感動,
爸爸聽之姚禦風否決滿月酒的事情,早前興致勃勃的臉色早已化為一灘灰沉沉的死水一樣,不悅的說道:“你這講的是什麼話?辭予可是我姚仁德的第一個孫子,是姚家的長孫……。”
“我說不要就是不要,爸爸,你要辦可以,但是那天,我會帶著暮傾前往外頭而去,這滿月酒若是少了我這個父親,那麼就該讓滿鄞城的人看笑話了。”姚禦風打斷爸爸的話說著。
“你敢……”。
我看著爸爸與姚禦風如此對峙著,真心覺得自己就是那個罪魁禍首。捉緊姚禦風的那隻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我哀憐的看著姚禦風,“禦風,就聽爸爸的吧。”
“不行……辭予是我的孩子,此事我姚禦風說了算。”姚禦風捉緊我的手,看著爸爸,一副堅定不搖的態度,說著:“爸爸媽媽,小傾是我的妻子,我定不會再讓她受一絲的委屈。”
聽著姚禦風的話,感動的淚水已經跨越而去,從臉頰一直流到下頜。姚禦風為我拭去了滿臉的淚痕說:“小傾,我們回玉閣去。”
“站住……”爸爸見姚禦風拉著我的手想要離開前廳,不由得叫住我們。
媽媽見著情勢不對勁,便拉著爸爸,“老頭子,你這是怎麼啦?禦風和暮傾好不容易才和好,姚家好不容易才得以過上寧靜的日子,就順著孩子們去吧。這滿月酒咱們不辦就是了,將來孩子一周歲,兩周歲時,我們才宴請賓客不就好啦。”媽媽一邊對爸爸說著,一邊對著我們使著眼色,示意我們離開。姚禦風拉著我的手,離開了前廳,遠遠還能聽見爸爸歎息的聲音:“禦風,這孩子就是死心眼,希望暮傾能一心一意的對咱們禦風。”
“會的……會的……”
我的心裏不由得笑著,庭院中那一簇簇盛開的曇花,美姿羞澀從我的眼前掠過,洋溢的清香撲鼻而來。皎潔的月輝下,光彩四射,果真真是月下美人。隻是曇花的生命異常的短暫。彈指之間,它便慢慢的凋零而去。我很害怕,我和姚禦風的感情也會如此,曇花一現。我慢慢的鬆開姚禦風的手,站於走廊回旋處,憂傷的看著滿庭的曇花。
姚禦風隨著我的眸光望去,滿臉的錯愕,他信誓旦旦的說:“蘇暮傾,請相信我,我會愛你一生一世,我們的感情天長地久。”
我看著姚禦風,那顆不完整的心,再一次被姚禦風感動了。我張了張口,想把心中那句話說了出來,卻是怎麼也難以啟齒,最後卻把心頭話活生生咽了下去,堅定的對著姚禦風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