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指抵住了秋瑾的嘴:“噓……秋瑾,你別亂講,我的池寶好好的,怎麼會出了事兒呢?”
秋瑾拉住我的手,那哀怨而又尖利的聲音是要把我拉回這現實中“大嫂,池寶死了,我知道,你心痛。因為池寶就像你的孩子一般。當初你小產的時候,也是這樣,也是這樣。所以我送你一隻貓,希望這隻貓能陪伴著你,你幫它取名叫池寶。此“池”正不是你心中那個“遲”麼?”
此池是遲奕軒的遲,亦或是遲了?還是……我不知道。
在嫁進姚府的第三個月後,我懷孕了,可是腹中的胎兒,就是一顆毒瘤一般慢慢的長大,我恨不得能把他割了。我的介入,終究還是弄散了姚禦風和慕琉月。姚禦風會娶我,父親從中定是做了不少的手腳,秋瑾不過就是一個托兒。剛進姚府之時,我不準讓姚禦風碰我,他也不想碰我,因為他跟慕琉月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那時候,我天天鬧,鬧得雞犬不靈。隻要提及慕琉月,我就哭,爸爸媽媽被我鬧得不行,又礙於父親的麵子,隻好遷就於我,後來姚禦風在父親的警告下,跟慕琉月斷絕了往來。後麵聽說慕琉月病了,姚禦風便偷偷的跑去見她,我一聽消息,就鬧自殺,那銳利的刀片,深深的割在我的手腕上,還好被人發現得早,不然,我早就離去了。可是我怎麼舍得怎麼舍得就這樣死去。在外人的眼裏,我是為愛而發狂,也隻有我自己知道,我是折磨自己又折磨別人。慕家在父親三番四次的警告下,終於帶著慕琉月離開鄞城。慕琉月離開那天,姚禦風喝了好多好多的酒,當他走進玉閣的時候,滿身的酒味臭得不行。他跌跌撞撞的走到我麵前,一巴掌狠狠的甩了下來,疼得我發昏。“這下你滿意了,琉月走了。”
我一把推開了他,他的頭撞上了旁邊的石雕像,嗯哼了一聲,看似痛得緊。我樂嗬嗬的在一邊笑著,問:“姚禦風,你也會知道痛,可是你可知當初的我有多痛。若不是因為你跟慕家那兩姐妹使用卑鄙的手段,奕軒怎麼會離我而去。”
姚禦風摸索著石雕像的正身,緩緩的站起身來,發瘋似的笑著“蘇暮傾,我就知道你不喜歡,我就知道你嫁我隻是為了一個遲奕軒。可是,你怎麼不等啊?他前腳剛走,你後腳就揚言要嫁我,原來,原來你就是這樣愛著遲奕軒的啊。”姚禦風一邊說著,一邊暈乎乎的往我這邊走來,我不知道他要幹嘛?我隻是想著,想著奕軒。想著他離開時,那一句悲悲涼涼的話,如銀針似的,又尖又細,敏捷的插向我的心房,我來不及躲避,不偏不倚的讓我的心中了這一針,好像這隻銀針上擦滿了巨毒,一針便讓我的心麻木到死。遲奕軒說:“小傾,我沒辦法了,我不能讓爸爸媽媽受到傷害。所以……所以小傾,對不起。小傾,好好的活著,忘了我吧,請別等我。”我最親最愛的遲奕軒,就留給我這樣一句話就走了,我沒有哭,沒有笑。我忘記了那時候的表情。我蹲在碼頭看著船的離去,孤帆遠影碧空盡,遲奕軒走了,他離開了。
姚禦風借著醉酒把我推倒在床上,我掙紮著起身,可是我一起身,他又把我拉回了床上。他的眼睛很紅,很紅,不像是哭過,更像是野獸。我甩了姚禦風一把,罵他瘋了。可是他不理會我,一手撕扯著我的衣服,將我身上的衣物撕破,把我壓在身下。我的腦子一派空白,我知道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我掙紮的逃開,我是真的害怕了。可是姚禦風就如一隻財狼,不管我怎麼呼喊,他就是沒有放開我。他將我身上的衣服全部扯落。一身子壓了過來……天際邊閃過一道紅色的光,繼而一陣陣悶雷響起,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像是在大聲的哭泣,淒淒慘慘,悲悲涼涼。我掙脫不了,也放棄了掙脫。口中微微顫顫的說著:“奕軒,對不起”一滴眼淚落了下來,是痛疼,是痛恨……還是一句,奕軒,我們真的遠離了
姚禦風自從醉酒就再也沒有踏進玉閣。我也不在像從前似的大吵大鬧。一時之間倒是安靜了許多。秋瑾看著我安靜,甚是覺得害怕,害怕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了。我看穿了她的心思“秋瑾,你怎麼啦?”
秋瑾一個慌神,回了一句“沒……沒什麼,大嫂。隻是……”
“隻是……隻是你在擔心我?”我拉著秋瑾走出玉閣,站在陽光底下,暖暖的陽光照亮了我的身心,我閉上眼睛,感受這四周的溫暖,我好久沒有這樣過了。
“秋瑾,在陽光下沐浴怎麼樣?”
秋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真不錯呢。從前的蘇暮傾又回來了,是不是?”
我微笑著,心裏暗暗的告訴自己,從前的蘇暮傾是再也不可能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