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閱讀習慣與閱讀方式(1 / 3)

記者:為了準備這次采訪,我查閱了有關統計資料:按全國統計,數字化閱讀量,2010、2011年分別比2009年增長33.3%和36.3%;而如果單算網絡在線閱讀和手機閱讀量,2011年又比2010年增長65.2%。閱讀載體發生如此劇烈的變化,是否會直接帶來閱讀內容、閱讀實質的改變呢?

王:閱讀曆史已經延續幾千年了,單就載體來說,先是龜甲骨、泥版、竹簡,國外還曾有過羊皮、莎草紙,國內有過絲織品,最後共同進入植物產品紙張,一步步地向前演進,盡管載體不斷變化,但相對地看,閱讀內容並未出現實質性的變化。可是,由於社會生活節奏的加快,空閑時間(一定程度上是閱讀時間)被擠壓、被切割,係統讀書的條件減少了以至喪失了。這樣,閱讀行為、閱讀活動便發生了劇烈的改變——閱讀內容以數字化方式呈現,電子書、網絡小說、博客、網頁代替了紙質印刷品;閱讀方式由觀看平麵的紙頁,變為開電腦、看手機、讀電子書、發微博、玩MP4,由過去的單純的文字、圖片,擴展到音像、視頻等多媒體形式;與此相關聯,閱讀實效也直接受到了影響,向快餐式、碎片化、淺表化發展,成了必然的趨勢。有些學者引用英國哲學家羅素的觀點,“不斷加快的社會節奏導致人們認真閱讀的時間和精力越來越少”,可是,“偉大作品隻適應於慢節奏閱讀”,呼喚回歸傳統閱讀,提倡深度閱讀、係統閱讀;也有的提出探索傳統閱讀與數字閱讀有機結合的途徑。麵對著移動互聯時代的整個趨勢,短時期內恐怕也未必能有關鍵性的突破,還是因人而異、各行其是、各取所需吧。

記者:您說的因人而異,應該是一條重要原則。那麼,作為作家、學者,您將如何應對這種改變?在您看來,在當今社會,普通讀者有沒有必要進行嚴肅閱讀,讀一些經典和費勁的書?為什麼呢?

王:閱讀環境發生了變化,確有這個問題;但它不應成為某些人(我指的是需要掌握係統知識的人)的一種借口。不管怎麼說,閱讀的必要、閱讀的宗旨、閱讀所要達到的要求,並沒有改變。這裏我想說三點:一、借用普利高津1968年提出的“耗散結構”理論,每個人都是一個開放係統,不斷地同外界交換能量,需要不斷地充實、提高自己。特別是教師、編輯、記者、作家、廣大思想工作者,整天地向外輸出,如果不能及時補給營養、更新知識,就無法維持自身的“穩定的有序結構”,內耗過甚,必然難以為繼。二、知識分子被稱為民族的靈魂、社會的脊梁,舊時代叫“讀書種子”。從它的定義看,不僅有知,還要有識,要有社會責任感、使命感,總之,都是一種自我覺醒、擔當意識。如果隻是靠瀏覽一些資訊,而沒有真才實學,又怎麼能勝任呢?三、讀書、思考,涉及人的基本需要。馬斯洛講五個層次。我把它簡化為三個:生存的需要(吃飯、睡覺),享受的需要(精神、物質兩方麵),實現自我(創造)的需要。實現自我,進行創造性勞動,不讀書能行嗎?聽音樂是享受,自己去演奏是實現自我。讀書、思考,既是精神享受,又是創造性勞動。

記者:為了準備這次采訪,我查閱了有關統計資料:按全國統計,數字化閱讀量,2010、2011年分別比2009年增長33.3%和36.3%;而如果單算網絡在線閱讀和手機閱讀量,2011年又比2010年增長65.2%。閱讀載體發生如此劇烈的變化,是否會直接帶來閱讀內容、閱讀實質的改變呢?

王:閱讀曆史已經延續幾千年了,單就載體來說,先是龜甲骨、泥版、竹簡,國外還曾有過羊皮、莎草紙,國內有過絲織品,最後共同進入植物產品紙張,一步步地向前演進,盡管載體不斷變化,但相對地看,閱讀內容並未出現實質性的變化。可是,由於社會生活節奏的加快,空閑時間(一定程度上是閱讀時間)被擠壓、被切割,係統讀書的條件減少了以至喪失了。這樣,閱讀行為、閱讀活動便發生了劇烈的改變——閱讀內容以數字化方式呈現,電子書、網絡小說、博客、網頁代替了紙質印刷品;閱讀方式由觀看平麵的紙頁,變為開電腦、看手機、讀電子書、發微博、玩MP4,由過去的單純的文字、圖片,擴展到音像、視頻等多媒體形式;與此相關聯,閱讀實效也直接受到了影響,向快餐式、碎片化、淺表化發展,成了必然的趨勢。有些學者引用英國哲學家羅素的觀點,“不斷加快的社會節奏導致人們認真閱讀的時間和精力越來越少”,可是,“偉大作品隻適應於慢節奏閱讀”,呼喚回歸傳統閱讀,提倡深度閱讀、係統閱讀;也有的提出探索傳統閱讀與數字閱讀有機結合的途徑。麵對著移動互聯時代的整個趨勢,短時期內恐怕也未必能有關鍵性的突破,還是因人而異、各行其是、各取所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