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還有誰?
山高海闊,放肆性情。在時間的無涯荒野,遊弋三三無瑕世界。追問逝去的時空,靜觀沉默的感傷,憂鬱著生命輪回的鍾擺,寂寥著落寞獨美的腳印。與我相望光陰的兩岸,一程風雨,一海煙霞,三生石上,烙下詩夢的讖言。除了你,還有誰?
你就這樣來了,春桃一樣的嫣紅,百轉千回。嫵媚的“白狐”,跳起動情的舞蹈。擁有一座富饒的小島,擁有一個停靠歇息的港灣。彼此以心跳取暖,手指的溫婉沿著海岸的紋線,在夢的邊緣捕捉殘紅。曲徑深處的林蔭,一盞莊重的燈盞,供奉愛的神明。渡過前世的劫波,與火焰一起灼熱。
白日的光芒穿透窗戶,透明的夜,留下永生的記錄。搖著愛的舟楫,吟誦詩章。眉如黛,眼如盈,質若竹,氣若蘭,萬種溫柔顫抖。海風是花神,她一來,就綻開萬朵浪花;海風是琴師,她一來,就奏出千般樂聲。
清輝冉冉升起,冬夜的月光婉約。落地窗斜逸花樹的疏影。樹下有長袖淩風,衣袂飄飄,月光低回的兩臂,輕波時消時漲,柔曼的舞姿或蓬勃或寧靜。
窗前掛著風鈴,光潔的扇貝和青綠的海螺,兼有水波的柔美和大海的雄渾,竭盡了海的完美。風舉枝影,搖醒了風鈴,邈遠飄逸。迷惘的表情仿佛隔世回音。聲聲風鈴,把一個遙遠的微笑帶到夢的門前。一次次與海相約,又一次次光景虛度;一次次錯失季節,悵然離亂的時序。
潮汐爬上千年的崖壁,明月高懸天際,守望著海,守望著歲月。胸膛盛下大海的回聲,像一座空曠的寺廟,等待著朝拜。海其實就在心裏。心有多廣闊,海的思維就有多遙遠。
上古時代的潮聲滾滾,大海的喧囂從三葉蟲古老的肢節上震顫而來。血脈的聲音蔓延,鳥飛魚翔,樹碧花香。讓海潮淹沒自己,靜靜地承載所有傾聽到的聲響。老去的青春和愛情,走過又一輪滄桑。
誰在倚天吹簫,悵惘失去的夢影。清音流轉,竟成嗚咽。月光在海上寒光閃閃,曾經的深情款款將葬於時間和距離?
日頭從夢裏醒來,選擇雲朵的自由。以莫名的憂傷思考水性。
憔悴的幹草,敘述荒蕪疲憊的田園。海灣夢境如秋,懷念飄渺的月亮,冰冷的礁石祭奠多情的單純。風真的來了,水很苦,泛濫的激情如同潮汐,來去隻在一夜之間。
蔚藍色的海灣!靜靜享受並感激你所賜予的一切。
心無須設防,熱情而冷漠的思想,在雲端遠望。那個既遠又近的身影,有如石像。留一些記憶給你,離別的目光沉重。在風濤拍打的岩壁蜷曲身體,閉上眼睛,聽水蝕風雕的聲響。痛苦融進遠去的浪濤。真實的人生其實是這樣簡單。曾經追逐的一切,在凝望大海的那一刻,變得如此淡然。追隨寧靜,枕海而眠,在紛繁的塵世度量自己,不奢望超脫。迷途隻是一個借口,為的是有一個看似理由充分的借口可以不走出來。
除了你,還有誰?
山高海闊,放肆性情。在時間的無涯荒野,遊弋三三無瑕世界。追問逝去的時空,靜觀沉默的感傷,憂鬱著生命輪回的鍾擺,寂寥著落寞獨美的腳印。與我相望光陰的兩岸,一程風雨,一海煙霞,三生石上,烙下詩夢的讖言。除了你,還有誰?
你就這樣來了,春桃一樣的嫣紅,百轉千回。嫵媚的“白狐”,跳起動情的舞蹈。擁有一座富饒的小島,擁有一個停靠歇息的港灣。彼此以心跳取暖,手指的溫婉沿著海岸的紋線,在夢的邊緣捕捉殘紅。曲徑深處的林蔭,一盞莊重的燈盞,供奉愛的神明。渡過前世的劫波,與火焰一起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