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畫抬起頭來看著胡狐,眼神裏淩冽而冰冷,若有所思的樣子。
“不是這樣的,不是我!”胡狐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玻璃碎片,瞬間知道了白如畫一定是在懷疑自己,但是這塊碎片明明是自己害怕郝蓮碧繼續自殘,才好心奪過來的,現在白如畫的眼神分明是在懷疑和指責著她。
但是胡狐的辯解,在大家冷冷的眼神中,顯得蒼白無力,她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以前的你不是這麼殘忍的,那個善良的胡狐去哪裏了?”白如畫的心裏也不願意相信這是胡狐做出來的事情,但是郝蓮碧是鎮北侯的女兒,他不能責備郝蓮碧,而且他也不覺得郝蓮碧會陷害胡狐,現在大家都沒有說話,他隻能懷疑胡狐,胡狐失去了孩子,這次上京城來,很有可能是有預謀的。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胡狐看著蘭公子,想向蘭公子求助。
但是蘭公子看著胡狐,沒有說一句話,胡狐不明白為什麼蘭公子沒有幫自己,反而選擇了保持沉默,剛才他明明目睹了一切事情。
蘭公子雖然不忍心胡狐這樣被人冤枉,但是這都要怪白如畫對胡狐的不信任,白如畫的行為讓蘭公子更加確定了要拆散胡狐和白如畫的想法,如果胡狐跟著這樣一個人生活在一起,一定不會幸福,現在這樣的局麵正是蘭公子想要的,隻有這樣才能讓胡狐對白如畫徹底死心。
“你以後給我離蓮碧遠遠的,不要讓我再看見你靠近她,如果你再敢傷害她的話,小心我對你不客氣。”白如畫狠狠地對著胡狐說道,盡管他的心裏有胡狐,但是他不能接受胡狐這樣傷及無辜,雖然是他對不起胡狐在先,可是郝蓮碧是鎮北侯的女兒,自己的一切前途都掌握在鎮北侯的手裏,是鎮北侯一手將他推到了今天的位子上,他不能在人前對郝蓮碧表現出不好。
郝蓮碧看著白如畫為了自己,對胡狐大發雷霆的樣子,心裏很是滿足,她覺得白如畫的心裏還是在乎她的,而且她覺得白如畫並不是那麼喜歡胡狐,郝蓮碧對胡狐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勝利的笑容。
“真的不是我。”胡狐呆呆地站在白如畫的麵前,剛才白如畫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胡狐以為白如畫一定會相信自己,但是白如畫卻在大家麵前這樣冤枉著她警告著她。
胡狐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蘭公子不忍心胡狐這樣被白如畫欺負,也一把摟住胡狐,讓胡狐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白如畫冷冷地看著大皇子,他知道大皇子一直以來都對胡狐有意思,現在這樣的舉動更是證明了這一切,但是他不能在郝蓮碧的麵前關心胡狐,他隻能繼續故作冷漠。
白如畫摟著郝蓮碧轉身離開了胡狐的房間。
“為什麼,為什麼……”胡狐看著白如畫就這樣摟著郝蓮碧離開了這裏。
她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會發生剛才的那一幕,白如畫怎麼會覺得這樣的事情是她做出來的呢!
“你不要難過了,現在白如畫已經被權力衝昏了頭腦,他隻能這麼做。”蘭公子安慰地拍了拍胡狐的肩膀,他的目的就是要胡狐人清白如畫這個人。
“難道他現在隻要權力,什麼都不要了嗎?”胡狐還清晰地記得自己和白如畫在十裏城裏告別時候的場景,她將自己身上唯一貴重的玉佩送給了白如畫做定情信物,白如畫說過一定會回來接她。
但是現在,胡狐自己來到了京城,眼睜睜看著白如畫和郡主成了親,自己成了多餘的那一個。
“你知道之前要殺害你的人是誰安排的嗎?”蘭公子突然說道。
胡狐看著蘭公子,她也一直覺得那次的事情不是巧合,自己根本就沒有來過京城,怎麼會和別人結仇呢!好在當時白如畫出手救了她,要不然現在她早就一命嗚呼了。
“你一定以為白如畫救了你,所以還在感激他吧!那些人根本就是他安排的。”蘭公子忍不住說出了事實的真相,他不忍心胡狐再被埋在鼓裏什麼都不知道。
“不可能,當時明明是他救了我,既然要殺我,為什麼還要救我呢?”胡狐不敢相信蘭公子的話,她不相信自己深愛的白如畫會變成了這樣的人。
“這就要問他自己了,到底是突然良心發現,還是有別的更深的計謀。”蘭公子也不明白白如畫為什麼會突然改變了計劃,但是他覺得白如畫這樣做不會有什麼好事。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會這樣做。”胡狐搖著頭,但是蘭公子的話已經深深印在了她的心裏,她不得不麵對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