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白如畫聽到自己母親和姥姥的名字,馬上合起了書本,起身去穿衣服。
靜姨的心也落定下來,她知道隻要提到白如畫在乎的人,就一定有用。
白如畫很快收拾好了,跟著靜姨一起往前廳走去。
白府的孩子們長大以後,白府也跟著熱鬧了不少,現在大家的注意力不再集中在那麼多妾室身上,而是集中在這些孩子們身上。
“如畫,來,坐到這邊。”白老爺看見白如畫進來了,於是招呼著白如畫坐到桌邊空座上。
席上的所有人都注意著這一幕,大家各懷心事聚在桌邊。
胡狐對於白老爺的做法,很是欣慰,白老爺終於不像小時候那樣對待白如畫了,他漸漸認可了白如畫,而且在那麼多孩子裏麵,也比較照顧著白如畫。
白如畫走過去,坐在白老爺指著的空凳子上。
白如畫的表哥白慕展眼睛一直盯著白如畫,他心裏滿是嫉妒,他嫉妒從小被他們欺負的白如畫,現在得到了白老爺的照顧,他不服氣,覺得這些應該都是屬於自己的,不應該有白如畫來和自己分享,如果沒有白如畫,他就是這裏最耀眼的一個,一切都是因為白如畫。
但是白慕展馬上收起了自己邪惡的麵孔,換上了圓滑的笑容,他就是典型的笑裏藏刀之人。
“大才子白如畫來了,來來來,表哥先敬你一杯。”白慕展舉著酒杯走到白如畫的身邊。
白如畫看了一眼白慕展,他向來不喜歡和他們打交道,他知道白慕展是一個心口不一的人,總是笑裏藏刀,這杯酒背一定不是白慕展想要過來敬的。
“謝謝表哥。”白如畫還是舉著自己的酒杯站了起來。
“我們白府的孩子都是人才啊!來來來,都過來給老爺敬酒。”大姨太在白夫人走後,成了白府你說話比較有分量的人,現在基本都是大姨太在調節著氣氛,充當著當年白夫人的角色。
白慕展馬上給自己的酒杯倒上酒,他作為孩子裏麵最大的一個,理所當然要第一個過去給老爺敬酒。
白慕展用餘光掃了一下白如畫,看到白如畫也在給自己的酒杯倒酒,於是故意趁白如畫端起酒杯往前走時,伸出自己的一隻腳。
白如畫正好絆到了白慕展伸出的腳上,白慕展沒有停留,往白老爺那邊走去。
白如畫舉著的酒杯裏的酒都灑到了一位姨太身上,自己也踉蹌了兩下,差點摔倒。
“哎呀!都灑到我身上了。”這位姨太太趕緊拿出手絹擦拭著自己身上的酒。
“對不起。”白如畫也沒有料到白慕展會這樣做,他隻能站在原地給這位倒黴的姨太太不停地道歉。
其他人都在觥籌交錯中,沒有人留意這邊發生的事情,白老爺正在為自己後輩給自己敬酒的事情而高興的紅光滿麵。
白慕展搶到了第一個,他看著白如畫在那邊尷尬地站著,心裏得意著。
這一幕幕都被胡狐看在了眼裏,胡狐一直在注視著白如畫,她看見白慕展將白如畫絆倒,心裏很憤怒,但是又不能站起來說什麼,隻能默默坐著看著白如畫陷入困境。
靜姨站在一邊也看見了這一幕,她在一邊捏緊了拳頭。
白慕展這一招確實讓人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大家回到自己的坐位上坐下,白如畫自然是沒能給白老爺敬酒。
“如畫,你怎麼還在那裏站著,給姥爺敬酒的事情,可不能不情願啊!”白慕展坐下以後,故意裝作驚訝的樣子看著白如畫站在那邊。
席上的所有人都看著白如畫,露出奇怪的眼神。
“對不起。”白如畫見大家的目光都向他看過來,他知道白慕展這句話讓他下不了台,而且白老爺也會覺得心裏不舒服。
白如畫再次給自己的酒杯倒上酒,端著酒杯往白老爺那邊走去,現在前廳裏全部安靜下來,大家都看著白如畫和白老爺。
“姥爺,如畫來給您敬酒了。”白如畫低著頭舉著酒杯說道。
大家看到白老爺的臉色明顯沒有剛才那麼好,麵露些不悅看著白如畫。
“好好,以後要跟著大家的步伐走。”白老爺說道,慢吞吞拿起自己的酒杯喝了一口,白老爺聽見白慕展的話,確實感到有些不爽,白如畫等到最後一個才來給自己敬酒,而且還是在白慕展的催促下,這讓白老爺覺得很沒有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