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段情緣來去匆匆,恰似快餐食品雖能充饑,而營養並不豐富。我知道,那隻是兩個孤單異性的相互需要與吸引,更多的是性愛而不是愛情;我知道,人,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有脆弱的一麵,在特定的情景下,往往跟著感覺走,而不是讓理性指引;我知道,盡管那隻是一段情感故事而非愛情童話,但是心裏依然珍藏這個記憶,畢竟她讓我初嚐禁果,體驗到神魂飄蕩的快樂;此外,我會因此淡化處女情結,並不介意紡妤有過婚史;不管結婚與否,在我心中紡妤永遠是聖潔美神的化身,是最值得珍愛的無價之寶。
就在我一邊品嚐紡妤尚未喝完的咖啡,一邊胡思亂想之際,隻見錢大展拎著葡萄和香蕉走進了堂屋。我趕緊站起身,說了兩句客套話,給他衝了一杯咖啡,便坐下來與他寒暄。說實話,我真不知道錢大展來訪是何用意,好在不用我探問,他就露出謙和的笑容,開誠布公地對我說:“我今天特地來向你道謝,棉紗噴水的事情多虧你提醒,此事若不及時製止,後果不堪設想。”
“不好意思,”我坦言道,“要謝,應該謝紡妤……”
“對,對,應該謝紡妤。”錢大展呷了一口咖啡,咂著嘴說道,“下次開會,我要公開表揚你們。”
“表揚就免了吧。”
“該表揚的,還是要表揚。”
“鏘鏘,鏘鏘。”
從後院突然傳來一陣奇異的叫聲,聲音激起而圓潤,像吹簫一樣悠揚。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大鳥鳴叫,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我和錢大展都不禁端坐諦聽。當叫聲再次響起的時候,錢大展把如炬的目光投向我,好奇地探問:“這是什麼聲音?好像是鳥叫聲?”
“嗯,應該是鳥叫聲。”
“好像,好像是從你家後院發聲。”
“是吧,”我點點頭,又補了一句,“我在後院養了兩隻鳥。”
“什麼鳥?可否讓我見識一下?”錢大展問道。
我不好拒絕,領著錢大展來到後院門口,讓他見識兩隻大鳥。乍一看,錢大展就被它們的儀態所征服,禁不住咂舌讚歎,坦言從未見過如此碩大而美麗的鳥兒,並問我從哪裏買回的;我說是自己弄出來的;錢大展將信將疑地笑了笑,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手指向兩隻大鳥,懇切地對我說:“兄弟,能不能把它們轉讓給我?”
“轉讓?”我連連搖頭,“不,不能轉讓。”
“我不會讓你白轉讓,”錢大展說,“兄弟,我有一對金龍金鳳,是用十公斤純金打造的,拿來交換這對鳥兒怎麼樣?”
“對不起,就是拿一噸重的金龍金鳳過來,我也不會交換。”我的語氣不可商量,看他可憐巴巴的模樣,婉轉地說,“如果你喜歡大鳥,來年我可以給你克隆幾隻。”
任憑錢大展怎麼哀求,我硬是不答應,他隻好唉聲歎氣,陰沉沉板著臉,很不高興地走了。管你高興不高興,你想換走我的大鳥,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