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章 家庭悲劇
第一卷 第一章 家庭悲劇
眼淚是上帝賜給人的感傷，人們用它來澆灌痛苦。
想不出更純美的語言來描述悲傷。想不出更精妙的文字來敘述淒涼
大地像是在一個巨大的蒸籠中烤著，熾熱的不得了。葉子熱的抬不起頭來，蟬兒也熱的高聲喧叫，累了一天的農民們正在午休。
這本該是一個平靜的下午，卻從一個農家小院裏傳出了噪雜的打罵聲，裏麵有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正用力的歐打一位婦女，那婦女臉色發青，批頭散發，嘴角還流著血，兩個孩子圍在男人身邊不停的焦急地說“別打媽媽，別打媽媽。”。其中的那個小男孩死死的麅住爸爸，腦門上迸濺出汗水，企圖用弱小的身軀把爸爸拉的遠遠的，好讓媽媽停止被打，可是弱小的他又怎能拖的動爸爸那龐大的身軀？爸爸似乎沒有感覺到外力的幹擾，又換了更殘暴的動作歐打婦女。男孩發出撕心裂肺的聲音：“爸爸，你停手吧！”而旁邊的那個小的小女孩，眼睛已經哭的紅紅的，在一旁無助的拉著爸爸的衣角：“別打媽媽，別打媽媽，求你了，媽媽都流血了……”可是兩個孩子的哭求似乎換不回男人的一點溫存，他瞪著微紅的眼睛凶巴巴地罵著：“臭娘兒們，倒管起老子來了。知道不知道你就是老子身邊的一根蔥！我讓你倒就倒，我讓你立你就立！”說著又操起木棒在她腰上擊了一下，婦女跌倒在地，痛苦而又憤恨地罵著：“快住手！你這個畜生……”可沒等她說完手臂上又被挨了一下。那男人繼續凶神惡煞的罵著：“我告訴你，下回少管閑事！老子愛不回家就不回家，愛和誰在一塊就在一塊！老子倒是想和你在一塊，可是看看你那腰粗的像水桶一樣，臉像南瓜一樣，看著就惡心！”女人聽了氣的臉色發紫：“你快滾吧！我隻當你死了！”“什麼！你再給老子說一句！”正當男人的木棒就要再次落到女人身上的時候，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從外麵衝了進來把書包扔到地上敏銳的在院子裏掃了一遍，把目光落到了牆角的一把斧頭上。他拿起斧頭把斧頭舉到男人麵前“住手！”女孩大聲嗬斥著：“你要是再打媽媽的話我就用它砍你！”男人愣了一下，怔怔地盯了女孩看了會，扔下木棒摔門而去。那位婦女麵色蒼白有氣無力的躺在地上。三個孩子圍上去關切地問：“媽媽，沒事吧。”最大的那個女孩眼淚汪汪地望著媽媽：“我把您扶進屋吧。”說著帶領弟弟妹妹把母親扶進屋為她清洗傷口。他們洗了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倒在院子裏把地都染紅了。最小的那個女孩偷偷的在一邊抹眼淚。她的姐姐隻顧專心的為母親清理傷口，不露出一絲難過的表情，也不敢說話，因為她不想惹的母親更加傷心。
三個孩子累的滿頭大汗，母親則在床上一語不發，直直地盯著天花板。她似乎進入了一個夢境，夢境中有一個清秀的女孩是村裏數一數二的漂亮姑娘，她在田裏幹活時總能不時的發出如銅鈴般清脆的笑聲，周圍的小夥子總是偷偷的瞄著姑娘，看看能不能找機會幫姑娘做點什麼，乘機和她說說話。有一個叫蘇然的小夥子尤其勤快，不時的幫女孩鋤草，挑水。有一次小夥子從城裏回來把一個錦盒塞到姑娘手裏害羞的跑了……姑娘打開綿盒打開，裏麵有一個漂亮的心形紫水晶。她突然感覺到一陣劇痛，從幻想中清醒扭頭一看，女兒在給她擦手上的傷口。女兒感覺到母親手部的顫動小聲問：“媽媽，弄疼你了嗎？”女人淡然的笑了一下，沒說話，繼續直直地盯著天花板。白白的天花板卻漸漸變成了一個貧瘠的小屋，一個婦女在屋子裏辛勞的做飯，一會坐在床上的孩子哇哇大哭，她又忙著給孩子喂奶。一會一個大漢搖搖晃晃的走進來。女人把他扶到椅子上責怪道：“怎麼又喝酒了，每天喝的醉醺醺的，孩子老人都得我一個人帶，我男人和沒男人一樣。”可是大漢似乎並不關心她說什麼，而是把手攤在桌子上問：“錢在哪？”女人聽了生氣道：“你每天不往家裏拿錢，還天天把錢拿出去喝酒賭博。晴兒都那麼大了，馬上就要上小學了，明也要吃食，這麼多張嘴讓我一個人怎麼養？”男人不理踩繼續說：“把錢拿出來！”“不給。”女人堅定地說。男人突然勃然大怒，把女人踢倒在地上，“把錢拿出來！”……又一陣劇痛，女人的手猛烈地顫抖了一下。大女兒緊張地看著她：“媽媽，我又弄疼你了麼？”女人淡然地看了她一眼有氣無力地說：“沒事，你們也別忙了。你們走吧，關上門，還有。一會你們自己做飯吃吧，不用給我送。”說完掙紮著扶床沿起來。大女兒趕快把她扶正。“媽，那我們先回屋了，有事叫我一聲。”媽媽望著她點了下頭。男孩輕聲說：“媽媽，想開點，還有我們呢。”媽媽再次輕輕微微笑著點點頭，但她的眼神就像是熄滅的火柴，暗淡無光。女孩走到門口不放心地望了母親幾眼，關上門帶著弟妹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