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羅馬,費尤米西諾機場。
再次來到這個地方,周炳文和施安湳都有著截然不同的心情。
品牌Sar的車,磚石穹頂,細高尖塔,壯實的扶垛,華麗的浮雕……還是當年的摸樣。
又一次踏上青石柱鋪就的方磚,並入住當年的HasslerRa-heLeadingHels酒店,以及同一個房間。
Yeserdaynere!
兩人站在大陽台上,眺望著這個城市,圓圓的穹頂在碧藍的空下,像一個個可愛的泡泡。
輕風拂過,涼爽清新。
“休息一下?”施安湳問他。
周炳文搖搖頭,從英國到意大利的飛行當然不像當年從國內飛來那麼累,現在還剛剛過中午,他有大把的精力出去好好逛逛。
“你呢?要休息嗎?”他反問
“我都隨你。”施安湳知道他想出去,:“走吧,先去吃點東西。”
如今他們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可以把以前沒逛過的景點慢悠悠的看完了。
西班牙廣場上依舊那麼熱鬧,三五一群,拍照留念,許願池邊也擠滿了人。
上一次他們是晚上來的,這一次是白,視覺上有很大的不同,夜晚的比較神秘,白的更為聖潔。
池水清澈見底,碧波蕩漾。
周炳文和施安湳再次雙手合十,許下了願望。
再次睜開眼後,兩人相視一笑。
周炳文:“我這一次和上次許的願望大同異。”
施安湳眼前一亮,好奇的問:“是什麼?”
周炳文沉默了片刻,臉頰略紅:“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施安湳先是吃了一驚,然後狂喜,忍不住一把將他抱在懷裏:“真的?”他清楚的知道周炳文是一個多麼內斂含蓄的人,輕易不會出這樣類似告白的話,這如何不讓他興奮。
周炳文不想他反應這麼大,被嚇了一大跳,手足無措的朝四周看了看,臉紅得要冒煙。
周圍的遊客見他們這麼親密相擁,又是長得如此好看的一對年輕男子,頓時就投來了曖昧的目光,一些性格奔放的人甚至吹起了口哨。
周炳文趕緊推開他:“好了,快放開!”
施安湳一時沒忍住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看他快要炸毛,哈哈一笑,在一群起哄聲中拉著他趕緊跑開了。
等跑遠後來到街邊的拐角處,施安湳才停下來:“這沒什麼好害羞的,這裏對同性很寬容,而且誰也不認識我們。”
話雖這麼,周炳文還是覺得很別扭:“不行,我還是接受不了。”
“好吧,那我以後會注意的。”施安湳尊重他的想法,不過在歐洲國家待久了,也許能慢慢轉變過來吧。
街邊有許多年代久遠的店,周炳文還記得當年貪嘴品牌老店GelaeriaDelear的冰淇淋,差點沒鬧肚子。
他們一人買了一份,一邊吃著一邊在充滿曆史氣息的巷子裏閑逛,把當年匆匆而過的景點細細品味。
這座城市一定被上帝眷戀,才能具有如此迷人的風采,且在歲月的侵蝕下,不顯頹態,反而日漸韻味醇厚。
上一次因為趕時間,並沒有參觀到鬥獸場,如今的正好,買了票直接上去,登頂一覽。
“真的好雄偉,和上次晚上看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周炳文讚歎的。
“心,這裏不好走。”登頂的過道並不好走,遊客上上下下也十分擁擠,施安湳拉住他的手:“站我身邊來,別隔遠了。”
周炳文回頭一笑:“我又不是孩子。”
施安湳抓緊他的手,雙眸幽深不見底,暗藏著濃厚的情緒:“你不懂,我想把你當孩子寵。”
周炳文不再什麼,隻是反手也將他握得更緊。
……
第二的時候,他們沒有去梵蒂岡,按施安湳的計劃,他們這次主要是出來遊玩享受的,不像當年抱著學習的心態。
於是直接去了佛羅倫薩。
還是同樣的酒店,同樣的房間。
周炳文還記得他在這裏丟了自己的初吻,然後被施安湳狠狠的算計了一通。
麵對周炳文不善的眼神,施安湳隻能做投降狀:“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你當時可演得真好!”周炳文沒他矯健靈活,根本抓不住人,隻能抓起枕頭砸他。
施安湳一邊躲一邊逃,認錯態度倒是很好:“我錯了,我錯了……”但他眼裏全是狡黠的光,哪裏是真心認錯。
“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愧疚,多難受!你這個混蛋!”周炳文想起當年自己那傻傻的模樣就一肚子氣,真是恨不得穿越回去先扇自己兩耳光,然後再揪著施安湳的耳朵,狠狠揍一頓。
“好吧好吧,我不躲了,你打我吧。”施安湳一副乖乖認錯的樣子,規規矩矩的停了下來:“隨便你怎麼打,隻要你消氣就好。”
這哪能消得了氣!周炳文突然又想到了什麼,他咬牙:“那晚上我喝醉了,你帶我去浴室洗澡,你是不是我做了什麼?”
施安湳眼神飄忽,不敢與他對視。
這就明肯定做了什麼啊!周炳文直接把他給撲倒在床上,這回真的揍人了,絕不心軟。
“!你到底做了什麼?”
“咳咳……其實沒什麼?”
“實話!”
“嗯……我就摸了摸而已……”
“啊啊啊啊,我當年真的好蠢,我好氣!我要殺了你!”
“別別,有話好好……”
“個屁!”
後來施安湳哄了好半後,周炳文才終於原諒他,但還是忍不住想起那時候的黑曆史,一回想就覺得自己太蠢了。被人騙了還幫人數錢,以至於後來的旅途中一直都心的順著這家夥!還生怕他不高興,時時刻刻都委屈著自己。
蠢得不可救藥!
“別氣了,該去吃飯了。”施安湳拿出手機在他眼前晃,上麵顯示18: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