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任青跪在蒲團上,雙手從別人遞過來的拖盤上端過茶杯,恭敬的托舉至曹大夫麵前。
“師傅,請喝茶!”
曹大夫接過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放回托盤上,“好!沒想到我曹正德到了耄耋之年,還能收個靈巧的徒弟,好好好!趁著今宴請大家,我也就此宣布一下。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的晚年就打算讓我這唯一的徒弟任青照顧了,所以,我死後,我的任何東西都是任青的,錢財房產及這房子裏的所有藥方和藥材全部歸任青。
我的兒子曹曉鬆沒有任何理由任何權利得到我的一切。由眾人作證,遺囑我也寫好了,我這就拿出來,各位給我簽名作證。”
眾人鴉雀無聲,這是怎麼了?曹大夫為了這個兒子,三十多年全心全意的治療著,怎麼就成這樣的結局了?
曹曉鬆臉色蒼白,父親是對他失望了,他雖然不稀罕這些東西,可是,這樣的做法,是在宣布他的不孝嗎?
姚倩卻站出來,“我不同意。”
曹曉鬆回過神來,拉住她,“不要亂話,一切都由父親了算。”
並且強行捂住姚倩的嘴,不讓她再話。
曹大夫拿出他立的遺囑,他清清楚楚的讀了遺囑的內容,然後請在場的人都簽了名,包括周想和淩然。
最後,他把遺囑遞到周想麵前,“周想,你是曉鬆的救命恩人,這份遺囑就由你給我保管,一定要保管好了。”
最後一句的很重,還對周想眨了眨眼睛。
周想鄭重的收下那份遺囑,“放心,保證替您保管好,不讓您的心血白費的。”
曹大夫為什麼沒有提及當年那本醫書?收徒了,不應該把醫書傳下去嗎?
屋裏所有東西歸任青,卻沒有提及這醫書,這麼些年,他也好像忘了一樣,或者,他,權當是把醫書扔了,不存在了?
見曹大夫把遺囑交給周想保管,眾人沒有意見,姚倩也安靜下來。
餘師傅帶來的工進來菜已經準備齊了,請眾人入席,他們要上菜了。
眾人開始入席,所長他年紀輕,與輩們坐院子裏。
淩權夫婦和周全夫婦也坐了出來,加上周想淩然,任青也坐在了外麵,外麵就已經八位了,正屋裏六位賓客,加曹大夫一家三口,九個人坐也挺合適。
姚倩卻拉著曹曉鬆出來坐,叫任青進屋裏坐去。
任青起身讓開了位子,姚倩一屁股就在周想身邊坐下。
周想假裝沒有看到,對著桌上陸續端來的菜很感興趣。
董雲蓉卻皺眉,這姚倩太任性了,曹曉鬆太慣著了。
周想不理姚倩,姚倩卻有話,“周想!曹曉鬆爸爸為什麼把遺囑交給你保管呀?”
周想轉過臉來,“曹曉鬆爸爸是你什麼人?”
姚倩一副真的模樣,“我未來的公公呀!”
“可你剛才是怎麼稱呼的?聽你是一位老師?教幾年級?”
姚倩的笑容帶著嬌憨,“我是幼兒園老師。”
“噢~”
周想拖長了尾音,這姚倩雖然做作了點,但,若是把她當做孩子來看待,確實有股子率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