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關上的房門,龍超對自己的愛人使了個眼色,蔣蔚芳點點頭,待柳老太吃完飯後,拉著她坐到次臥的床上。
“媽,我怎麼覺得想想變化太大了?特別是脾氣,以前怯弱,現在強勢。”
柳老太起身把房門插上,坐回床邊,靜默良久,久到蔣蔚芳惶惶不安起來,才開口道:“她變成這樣已經將近一年了,正月初二,她在我那兒耍了一通脾氣,要帶走二丫頭和三子,她告訴我她做了一個夢……。”
柳老太絮絮叨叨的把自己身邊的變化完,然後道:“我懷疑那不是夢,是她經曆過,所以她回來後變得強勢,變得狠戾,她揮舞匕首劃向柳山時,那股戾氣讓人心驚,直到她要求來你這兒過年。”
蔣蔚芳沒想到這一年家裏發生了這麼多都事情,這麼大的變化。民間的傳一直都是隨耳聽聽,沒想到還能發生在自己的身邊。
聽的入神的蔣蔚芳見自家母親住了嘴,緊張的問道:“媽,你接著呀!她來這裏過年怎麼了?”
“你覺得她家那兒剛理順的一團亂,她能放心離開嗎?你覺得她早早的就叫你大姐寫信,不讓你回去過年是為什麼?你覺得她這回又當著你倆的麵,叫你們冬不回去是為什麼?”
蔣蔚芳一身的冷汗,顫抖著身體,“是為什麼?”
“她讓我來過年時,的跟強硬,我就懷疑了。前晚她要去京城,我就問過:’你姨這裏呢’?她叫我注意別讓龍超犯病,如果打吊瓶的話,要注意吊瓶裏的藥水。”
是龍超?想想的夢裏是龍超出事了嗎?龍超不能打的藥很多,每次犯病都讓人無奈。
“你就這樣告訴我了?她若真是,不應該心掩藏著嗎?”
“怎麼掩藏?還像以前那些唯唯諾諾?還讓二丫頭在我眼皮下麵被那個畜牲猥瑣?還讓三子成我的發泄桶?”
蔣蔚芳驚訝的看著流淚的母親,“媽!”
“我悔啊!從知道她的夢開始,從柳山的真麵目被解開的時候,從她找保姆照顧我的時候,從她決定放下家裏一切來你這裏的時候,我有太多次的機會跟她聲對不起,可是我開不了口。
前晚我擔心的睡不著,她叫我直接告訴你。我問她:’你不怕’嗎?她反問我:’我不是你們的親人嗎’?
蔚芳,我對不起這個孩子啊!我虧欠你大姐家太多,最後卻還是她給我養老送老。”
柳老太把自己幾十年的悲傷一次性都哭了出來,龍超著急的在外麵拍門,“蔚芳,媽怎麼了?”
蔣蔚芳拍拍自己媽媽的肩膀,起身打開房門,並不讓開,紅著眼睛對著龍超笑道:“沒事,發泄一下就好,你帶好馨馨。”
“真沒事?”
蔣蔚芳用力點頭,“真沒事!”
龍超這才放心的離開,蔣蔚芳又插上房門。
“好了,媽!別哭了,這回不你虧欠了,我也虧欠她,為了我,大冷的帶著行動不便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