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個深夜並不平靜,窗外不時傳來了慘叫聲和無休止的蟬鳴聲。張小北躺在床上,似乎睡著了,又似乎清醒著。
這一刻的張小北感覺自己走在一條長長的馬路上,馬路上沒有車,沒有人,遠遠望去也沒有盡頭。路得一邊是高高秘密的大樹,另一邊則是一望無際的田野。
不知道為什麼,這裏讓張小北感到無比的絕望。卻又說不出的感覺。
張小北忽然感覺一股寒流襲來,不由地跑了起來,為什麼要跑,張小北不知道,他隻是感覺自己的身後有東西在追趕他。他不敢掉頭,就感覺身後的東西已經靠近了他的後背。脖子上一股涼氣吹過,張小北使出全身的力氣跑啊跑,不知疲倦,無限的恐怖浸慢全身。
驀然的一下,張小北似乎被絆倒了,他害怕得立馬轉了過頭,一直纏著他的涼氣忽然消失了,地上也沒有東西可以絆倒他,他跌跌撞撞爬起來。再次回頭往前方望去,卻發現路有盡頭了。原來是一個小屋子,若在不過若是在魔都的話,可不算小,大概有倆層,應該算是個小洋房。
他靠近小洋房,想要打開門,不過就在他慢慢靠近門,想要抓住門把手的時候,身後的涼氣感再度襲來。他立馬掉頭,發現一張沒有五官的臉緊貼著他,這還了得,我的媽呀!張小北嚇得渾身一顫,但是這個時候無臉怪物已經抓住了張小北,拚命地搖啊搖,又拿出一把匕首,刺向了張小北的脖子。
不過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北聽見了小喬的呼喊聲。
刺痛感讓張小北疼的從夢中醒了過來。很真實,卻又讓人無比熟悉。這是怎麼回事?
幸虧這是一場夢,上鋪的小喬已經起來了。他在不停著推著床板,提醒下鋪的張小北。“小北,你這是做了什麼夢,渾身都濕了,我看你一直在顫抖,嚇得我連忙叫醒你。”
張小北說了一句噩夢。但他似乎還沒從噩夢中緩過來。張小北爬了起來,看了看時間,七點多,其他人還在睡。
張小北打算去上個廁所,可是廁所在宿舍外麵。他拿起桌子上的匕首,推開門口的幾張凳子。仔細地聽了下外麵的聲音,很安靜。他悄悄打開門。並沒有人,廁所裏也仔細觀察了下,沒人。早上的時候,天氣還不算了。
一陣泄洪之後,張小北感覺自己清醒了許多。靜悄悄的樓層似乎讓人感覺還處在假期中,並沒有進入學習的狀態。
張小北走到六樓的天台上,呼吸著六樓大自然的空氣。宿舍外麵的馬路上一片狼藉。不少人在馬路上遊蕩,卻看上去動作很一致。這大清早的,怎麼那麼多人不睡覺。
昨晚撞壞的車還停在原來的地方,昨夜看見的屍體也還在原處,地上似乎多了更多的血。很多血夜已經凝固了,濃鬱的血腥味似乎六樓都能聞得到。
聞著這血腥味,張小北幾乎要吐了出來。忽然之間聽得背後有腳步聲,張小北瞬間掉過了頭來。他覺得眼熟,好像是五樓的同學陸仁家,不過不是一個專業的,他怎麼上了六樓?張小北剛想打招呼,卻發現這陸仁家走路的姿勢有點怪異,就像是樓下的那群人,再一看眼睛,泛著綠光。
他已經死了,張小北心想不妙。他試著喊這陸仁家的名字,卻得不到絲毫的回應。
陸仁家越靠越近,張小北被逼入了一個死角,好在警覺的他把自己的匕首帶了出來。他拿著匕首對著陸仁家,陸仁家張開雙手撲了上來,嘴裏吭哧吭哧的,張開了嘴巴,隻見裏麵的牙齒全變成了黑色!流出了不少令人作嘔的液體。
張小北沒空去思考。他往左側一躲,躲開這一撲,順勢又給了他一腳,生平殺雞都不敢的張小北猶豫了一下沒有把匕首插到陸仁家的背上。
不過張小北也得到了喘息之機,趁機跑回了宿舍。此刻除了梁啟傲坐在電腦前,似乎在查著資料,其他人還在入眠中。他喊醒了眾人,告訴了大家:陸仁家,就是隔壁專業的那個似乎失去了自我意識,成為了行屍走肉,差點還吃了自己。
梁啟傲也適時補充道:“剛剛國*安局發布了公告,說這類生物已經失去了自我意識,而且隻會朝著活著的生物撕咬,但原因不明。而且告訴我們遇上這類行屍,一定要小心反抗,最好用利器刺穿腦袋,才能徹底殺死行屍。政府正在想辦法設立集中點,同時緊急研製疫苗以應對此次國家危機。”
“集中點在哪裏?”周思宇問道。
“還不確定,等待通知。說是後續會發布公告。”梁啟傲又翻了會兒網頁。
“嘭嘭嘭”外麵傳來敲門的聲音,一下接著一下。張小北靠著門,輕聲問道:“是誰?”沒有回答。
“可能是陸仁家。”張小北說道:“他這樣一直敲一直敲,會把其他行屍吸引過來的。”
張小斐狠心道:“開門放進來,殺掉!”
“那什麼殺,怎麼殺,你連隻雞都沒殺過?”許森一旁說道,眾人也陷入了爭吵中。
“遲早得殺的,這第一下我來。”張小北沉聲道。商定好張小斐開門,張小北舉起匕首就刺。猶豫了幾秒鍾,張小斐忽的一下就把門給打開了,果不其然是陸仁家,陸仁家冒著綠光的眼睛看到裏麵竟然有這麼多人,激發了鮮血的渴望,他猛地往裏一撲想要撲倒麵前的張小北,可偏偏就在這危險關頭,張小北猶豫了一下,舉起的匕首遲遲沒有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