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後,齊國太子沈曦迎娶了漠北公主晚晚。
那沈曦乃是皇帝沈辭與皇後趙明珠的嫡子,生下來便萬眾矚目,天之驕子。
而那位漠北公主綰綰則是秦珩之女。如今的秦珩已經隨母姓,改姓赫連。赫連綰綰也是千嬌萬寵養大的。
這可惜這兩人成婚後便一直不對付。
沈曦一把將綰綰扔進他的臥房。
綰綰便不敢鬧了,往後退了一小步,“你要幹嘛?”
沈曦把玩著這手裏的梅花枝條,“你說我幹嘛?”
“我不知道。”綰綰一臉天真爛漫。
沈曦伸手便去解她腰帶,“你現在知道了嗎?”
綰綰製止道,“喂!你又不喜歡我。”
沈曦霸道道,“誰說一定要喜歡才能做這件事。你是孤明媒正娶的妻子。”
春媽媽說,他若真要欺負她,她便哭就是了。太子殿下最見不得女人哭了。
果然沈曦當時便問道,“你哭什麼?”
他用大拇指擦幹她臉頰上的淚珠,他溫熱而粗糙的拇指劃過她的臉頰,語氣卻忽然變得溫柔起來,“你是孤明媒正娶的妻子。”
綰綰搖搖頭,“兩國聯姻,算不得什麼明媒正娶。”
沈曦卻認真道,“你我的婚姻,兩國見證,八抬大轎,從黃沙漫漫到長安繁華,如何算不得明媒正娶?”
綰綰不解,“可是民間嫁娶總該是兩心相許。”
沈曦忽然覺得好氣又好笑,“赫連綰綰,你當著孤的麵說你不喜歡孤。”
綰綰道,“你這麼一副凶巴巴的模樣,我才不會喜歡呢!你還有自己家的表妹......”
綰綰心想,我們漠北人都不喜歡他,因我嫁了他,連路邊賣羊肉湯的大娘都為我難過呢!
沈辭冷哼了一聲,“赫連綰綰你說的有道理!孤還有玉蓮。”
說罷,他站起身來,奪門而去。
綰綰撿起地上他的外裳朝他扔去。
春媽媽急了,“公主這是做什麼?哪有把自己夫婿往外麵趕的道理?”
綰綰不屑道,“他才不是我的夫婿呢!”
她塞了一塊糖糕到嘴裏,“中原的男人都是這樣三妻四妾嗎?我才不要和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
春媽媽道,“可咱們當今聖上便隻有皇後娘娘一個人呀!這麼多年,三宮六院都成了擺設。”
她知道那位皇後娘娘。閨名喚做明珠的。因為阿爹常常在無人的帳子裏偷看她的畫像。她的確生的好看,可她如今已經年老了,阿爹還是偷看她的畫像。
她有一次撞破了,阿爹卻也沒有怪責她。隻是說,“綰綰長大了,阿爹要給綰綰安排一門婚事。”
於是她就被安排給了那個討厭鬼沈曦。
沒過一會兒,那個討厭鬼又回來了。綰綰道,“我這裏不歡迎你。”
成婚這兩年來,盡管她幾次三番的把他趕走,可他依然不忘了找個空閑時間來逗他取樂。
沈曦捧著一個蓮葉,包裹著不知道是什麼。“孤帶了些好東西給你嚐嚐。”
“這是什麼?”綰綰問。
沈曦便把那綠色的蓮子遞給她。
綰綰吃了一個,連忙吐了出來,苦澀的味道使我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