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有人沒聽懂人話啊!”
玄奘氣極了,大吼。
怡紅院照常營業!
這幫龜孫子!
淫棍啊!
靠!
做任何事情有了一種開始就會有一種結束方式。
玄奘無力地歎了一口氣:“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有補充的嗎?”
沒有人說話,玄奘說就是這樣,我就宣布現在可以散會了,一個簡單的事情說了這麼久。
玄奘小心翼翼地走下椅子,這太師椅做得可真好,後世是找不出這樣的工藝品出來了,什麼材料做的啊?
玄奘的心神有些遊移,他說,我是不是有些怪,這好好的一把紅木家俱,自己不舒服地座著,非得要站在那上麵,這是費那般勁?
玄奘想是不是記憶裏麵的那個馬扁子發抽了,這好好地太師不坐,要玩高高在上的遊戲,要是一個不小心,腳下不穩,掉了下來,醜大了去了!
可是,記憶中的英雄豪傑都是這樣的,把外衣的扣子解了,山風吹得外衣獵獵獲作響,露出腰間別著的駁殼槍。
正麵的英雄人物正是這樣的,站在高高的石頭上麵,最好可以搭一個台子,上麵就一個主角在演說著。
群眾都在下麵看著呢?玄奘可是知道,做下麵的群眾演員也不便宜呢?就那要看看,吼吼。
“他們一天也要掙個八十到一百來多塊呢?抵得上民工一天的工資了!”玄奘想。
“我們的主角那價錢更貴重,台上唱戲風度翩翩,站在台麵上風險也是有的。”
“跑題了,跑題了。”玄奘一邊從桌子上麵跳了下來,一麵想道。
“做個像樣的英雄人物,真還是年輕人該幹的活路。”
就這麼一跳,上了一大把年紀的人。
還真不敢這麼幹的。
英雄,這天下。
讓年青人,跳的。
演講結束,所有的人在有關軍官的安排下進入了各個城門防守。
現在四條城門的人數均已達到八十幾人了。
玄奘又把一百多號的敢死隊的人員安排下去。
他們都是有功之臣,也是心腹。
是士兵,也是自己的耳目。
安插耳目是一種特別。
特別的事,因為。
軍權的事,不放心。
現在從這裏麵可以看出現在的力量對比。
玄奘在每個城門內安排了一百人,當然是全額的戰鬥人員。
刺史在每個城門外布置了六百多人,這些都是團結兵來的。
敵我的作戰人員懸殊還是巨大的。
六比一啊!我們一個要拚官軍六個。
可是,玄奘說,不怕,我們是男人。
有句名言說得好,戰略上我們要重視敵人。
戰場上我們就要蔑視敵人了。
以一對六?
可以的。
玄奘自己在縣衙的花廳說得輕鬆至極,以一對六!
士兵們站在城門樓一看:我的乖乖,圍城的官軍是人山人海啊!
“還是主公說得對,縮頭吧!做個王八活得長!”眾軍士伸出舌頭直叫。
“誰要出城抗戰,定斬不饒!”玄奘的命令再次下發到各個城門,各軍官也再次訓話。
士兵們縮著脖子,搓著兩手,笑嘻嘻地對著發令的軍官說:“借我們幾個膽,我們也不敢出去啊!”
軍官說,主公的命令,你們知道就好,想活命,給我守好了,我們一個對打別人六個嗎?想出去,就是找死!
眾人說,哪能呢?您老用槍逼著我們上我們也不上啊!就這樣看著就好了,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說的就是這個。
軍官說,好,好,想好了,做烏龜能活命,能活命,就有金子拿,有錢拿,才叫富貴,長生富貴,這個才叫追求啊。
軍官接著說:“主公說,低頭向前衝,這是人生的一種追求態度:龜縮不前,同樣是一種追求,主公希望大家都能長生富貴,大家都明白了嗎?”
玄奘在擦椅子。
就是那把太師椅。
小心翼翼地將鞋印擦掉。
清除使用痕跡後,玄奘一屁股坐下。
深深地感受了紅木家俱帶來的別樣感受。
過去,難以忘懷的是吊絲生活所帶來的回憶。
“如今我也能用上紅木家俱了,剛才的演講真是累死了。”
玄奘默默地坐在太師椅子上,高翹著二郎腿,半閉著雙眼,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
“如今城門外給圍得個水泄不通,戰事吃緊啊,像這樣隨意地坐坐,這不又印證‘偷得浮生半日閑’的詩句,難得啊,難得。”
接下來該怎麼做?
玄奘實在不想折騰,他太懶。
風乍起,山雨欲來,低低的烏雲壓在黑水城的上空。
“暴風雨就要來了!”玄奘說,“你來就來,弄什麼嚇人的氣勢,看我如何迎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