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音是個幸福的女孩。
但十二歲之後一切都變了,本來生意蒸蒸日上的父母突然破產,不得已從城裏回了農村老家。
她會經常丟錢、丟東西,有時還會摔倒,崴腳,甚至骨折。
從幾乎不生病,變成經常生病。
身體上的疼痛和不適成了她的日常。
學習時她更是發現自己變笨,記不住東西,學習成績直線下降。
她也從活潑開朗變的少言寡語。
家裏人幹什麼賠什麼,她們變的越來越窮。她也隻勉強考上一個大學專科,畢業後她就在老家上班,從來不敢想去大城市工作。
因為在小縣城生活她已經是用盡全力,更何況大城市生活不易,去了她怕自己會過的會更加艱難。
下決心來京市是因為她連續七天做了同一個夢。
夢裏有個神形縹緲的的仙人,輕撫了她的頭頂,說她以後會心想事成……
好像還送了她什麼寶貝,她高興的接親了。但是隻要一醒來,她就想不起來仙人到底送了什麼。
本來她是半信半疑的,直到她在京市找到工作入職成功,她才開始相信,自己從前的好運開始回歸。
奶茶店傍晚最忙的那一會,店員茜茜做奶茶的時候,把熱水撒出一點,濺到了施音的手指上。
“哎呀~你怎麼這麼不小心,看著點人啊!燙到手沒有?!”店員茜茜故作關心的說。
“沒事,沒事,你忙你的,我用涼水衝衝就好。”施音說。
在施音燙到手的同時,遠在奶茶店幾十公裏以外的商貿大廈,正在寫字樓頂層工作的集團ceo徐景軒,準備拿咖啡杯的手猛然一縮,常年麵無表情的臉此時眉頭緊皺,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右手食指,神情古怪的把手翻來翻去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記得很清楚,剛才他還喝了一口咖啡溫度剛好,一點也不燙嘴,杯子也不熱。
那現在為什麼他感覺自己的手指,就像被二百多度高溫的鐵烙了一樣,鑽心地疼。
而且他疼痛的那根手指,沒有出現任何異常,皮膚上一點紅腫都看不到。
他懷疑自己是最近簽字太多,手指出現神經性神疼痛。
手指這麼疼還看什麼文件簽什麼字,徐景軒自認愛工作,但不愛自虐。於是工作狂徐總今天破天荒的準時下班了,準備出去做做按摩,好好放鬆一下神經。
施音的手指在被流動的涼水衝了一會之後,疼痛感減少,雖然還是感到火辣辣的,但這根本沒有耽誤她工作。
她晚上窩回宿舍,就躺上床準備睡覺。人生地不熟的她並不想出門買藥膏,反正隻是皮膚紅腫,現在都不那麼疼了還是多省點錢吧。
而此時一直有失眠症困擾的徐總,今天睡著了還陷在夢裏不能自拔。
夢裏他看到在一家奶茶店,一個女孩倒了半杯剛燒開的水。看了一眼令一個忙碌的微胖女孩,眼帶惡意故意朝那個女孩急走一步。
杯子裏的熱水在慣性下,果然撒了出來,撒到了微胖女孩的右手食指上。
做完這一切,女孩還假裝驚呼。微胖女孩的手指當場就紅了,但她反應很快,馬上就打開水龍頭衝手指。他覺得微胖女孩還是有點蠢,奶茶店裏明明有冰塊,都不會用它做下冰敷。
他一晚上像看電影一樣,重複看著這一個片段,他有種荒謬的感覺,他白天莫名其妙手指疼,跟這個女孩的手指被燙有關。
女孩被燙傷的手指部位,跟他手指疼痛部位一樣。
對極少做夢的徐景軒來說,這種無聊又重複的夢境毫無意義,簡直就是噩夢一樣的存在。他昨天睡的早,到起床大概睡了有七個小時,七個小時的睡眠裏,那個夢他做了七十遍!
從不迷信的徐景軒覺得,他一定是被謀個不懷好意的催眠高手催眠了。催眠他的人肯定是想要陰他。
他商場沉浮十幾年,見過多少魑魅魍魎。徐景軒麵目微獰,周身氣勢逼人,眼中寒光肆起。
定要讓他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