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3 總統拜見(1 / 2)

距離揭幕儀式的新聞發布會還有一個小時,大廳就已經被擠得水泄不通,各大新聞媒體都聚集在了一起,從社會版麵到政治版麵再到娛樂版麵,都派出了專門的記者,但即使如此,可以容納三百名記者的新聞大廳還是顯得空間不足。

不僅是美國記者,諸多國外記者也都不會錯過九一一九周年紀念日這樣特別的日子,雖然說今天九周年紀念日的主要活動是在華盛頓進行,但紐約自由塔的揭幕儀式也是重中之重,所以,哪怕比不上華盛頓那超過五百名記者圍堵的盛況,紐約也還是迎來了媒體記者們的狂歡。

埃文-貝爾早早地就抵達了新聞發布會現場,甚至比大部分記者還要早,他是專程趕來看自由塔的。比起國會金質獎章來說,自由塔這座建築物所代表的意義,才是埃文-貝爾最為在意的。

九一一,那是埃文-貝爾重生之後親身經曆的第一次衝擊,紐約上空硝煙滾滾的畫麵實在太有震撼力,而他還作為一名誌願者加入到了災後的救援工作之中,在那樣的場合裏,所有人都隻是一個普通人,隻是一條生命,在轟然倒塌的殘垣斷壁之中沒有任何反抗力的脆弱生命。即使看著生命在自己的麵前消逝,也沒有時間痛哭流涕、沉痛哀悼,因為他們沒有時間,還有更多的生命在等待著他們的救援。

那一副副場景,即使時間流失再久,也依舊栩栩如生,就好像是烙印在腦海中一般。而現在,九年轉眼就過去了,自由塔已經在原本雙子塔的位置重新屹立了起來,但依舊讓人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也許,隨著時間的流逝,2002年之後出生的孩子,會逐漸遺忘九一一所帶來的傷害,在這一批孩子的記憶之中,沒有雙子塔,自由塔就是紐約的新地標,但這並不以為著那一段曆史就已經被湮沒了,因為它已經銘刻在了紐約這座城市的骨髓裏,即使是自由塔,也可以看到那滾滾硝煙之中支離破碎的雙子塔的影子。

貝拉克-侯賽看到了站在窗口邊上的埃文-貝爾,向起身的泰迪-貝爾和伊登-哈德遜點頭示意了一下,並且讓自己的隨從留在了門口,朝著埃文-貝爾的方向邁開了腳步,最終在埃文-貝爾的身側停了下來,順著埃文-貝爾的視線往外看去。

窗外是一片欣欣向榮的城市景象,從這個角度來看,這樣的畫麵似乎都有重複性,讓人產生一種也許是巴黎也許是東京的錯覺,隻是當視線餘光看到海平麵遠端的自由女神像時,這才恍然間明白這裏是紐約。

“城市的繁榮總是讓人期待,不是嗎?”貝拉克-xx並沒有和埃文-貝爾做什麼正式的介紹,而是帶著微笑低聲說到,就好像是老友相見一般。

埃文-貝爾從窗戶的倒影之中看到了身邊的黑人,他也沒有刻意做出什麼反應,隻是聳了聳肩,“屁股決定腦袋。我希望看到令人期待的畫麵,但不總是如此。”

城市的繁榮就好像一場盛大而華美的舞會,富麗堂皇、觥籌交錯的畫麵足以掩飾一些的黑暗;但其實在這場舞會的背後,卻總是有著讓人料想不到的黑暗角落。即使撇開皇後區和布魯克林區不說,紐約這樣一座大城市也好像是一隻巨獸一般不斷吞噬著人們的生命力,隻有很少人能夠在這裏生存下來。大城市,其實就是一場幸存者遊戲的舞台。埃文-貝爾當初創作的“宛若初見(For. The. First. Time)”就是這樣的靈感來源。

“你是在對我的工作提出更高的要求嗎?”貝拉克-侯賽輕笑出了聲,輕鬆地說到。

埃文-貝爾卻是笑嗬嗬地搖了搖頭,“不,我過得很好。”埃文-貝爾不是悲天憫人的聖雄甘地,願意為了整個民族的複興鞠躬盡瘁;紐約市貧民區永遠有救濟不完的居民,埃文-貝爾可不認為他們都是自己的責任,所以他也沒有必要向政府提出抗議或者要求,“再者,我是英國人。”

這話讓貝拉克-侯賽嗬嗬地就笑了起來,不得不佩服埃文-貝爾的幽默。

生活就好像是一個輪回,不僅僅是善惡終有報的輪回,許多時候也會有這種似曾相識的重複。埃文-貝爾和貝拉克-侯賽的第一次見麵,就是在自由塔的奠基儀式上,不過當時埃文-貝爾的事業還處於上升期,而貝拉克-侯賽也僅僅是一名議員而已;現在兩個人又在自由塔的落成儀式上見麵了,埃文-貝爾已經達到了一個無數人都難以企及的高度,貝拉克-侯賽則成為了美國曆史上的第一位黑人總統。

貝拉克-侯賽還在伊利諾伊州的時候,其實就很喜歡埃文-貝爾的音樂,個人喜好,而後他在自己的政治生涯裏越走越高,但對於埃文-貝爾的喜好卻從來沒有改變過。不過生活總是無法事事如意,雖然個人喜歡埃文-貝爾,但埃文-貝爾的身上附著的利益卻遠遠超出了預期,他作為一名藝人對整個社會的號召力、他在網絡方麵擁有的潛力資源,這都使得埃文-貝爾也具備了政治人所需要的“利用價值”。這也使得貝拉克-侯賽在和埃文-貝爾的相處過程中,無法再心平氣和地以朋友相處,對於這一點,貝拉克-侯賽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