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裏斯托-拉莫斯看著手中的曲譜,眼眸有些意外地瞪圓了起來,“埃文這次真的要大幅度挑戰說唱?”他壓低了聲音,以不打擾布魯諾-馬爾斯為原則,和身邊的迭戈-拉莫斯交談到。
迭戈-拉莫斯原本還沒有發現,經過兄弟這樣一提醒,他也翻了翻,赫然發現專輯裏居然有四首說唱歌曲,“我還以為隻有一首‘鬥士(The. Fighter)’呢。”
坐在沙發盡頭的安德烈-林德伯格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踢了卡裏斯托-拉莫斯一下,“看第二首歌,埃文是不是受到什麼打擊了?”
拉莫斯兩兄弟都翻到了第二首曲目,“愛你說謊的方式(Love. The. Way. You. Lie)”,這首歌的歌詞十分慘烈,那種在熊熊烈火之中傲然盛開的嬌豔花瓣,帶著滴血的色彩漫天飛舞。難怪安德烈-林德伯格如此冷靜的人,都不由有些擔心——他不是八卦,而是擔心埃文-貝爾的狀態。
迭戈-拉莫斯抬頭看了看正在錄製“嚐試(Try)”的埃文-貝爾,砸吧砸吧嘴,“我覺得不像,你看埃文的狀態不是一直都很好嘛。”
安德烈-林德伯格仔細回想了一下過去幾個月發生的事情,表麵看起來的確沒有任何異常,而且媒體方麵也沒有爆料出什麼可怕的消息,不過埃文-貝爾這個人,又怎麼說得準呢。
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愛你說謊的方式”這樣一首歌居然是肖恩-霍爾給予埃文-貝爾的靈感。所以說,這個世界上的事情的確是預料不準的。
正當迭戈-拉莫斯和安德烈-林德伯格低聲交談的時候,卡裏斯托-拉莫斯卻是開始翻看了其他曲目,雖然說當初在超級碗上表演時,“鬥士”的伴奏是法外狂徒負責的,但在錄音室裏,說唱歌曲並不需要樂隊的支持,所以法外狂徒要負責的曲目並不是那幾首說唱歌曲。但是,卡裏斯托-拉莫斯的視線卻停留在埃文-貝爾不久之前創作的那首“飛機(Airplanes)”的曲譜上,久久沒有翻動頁麵。
“嘿,你們來了?需要先進去找找狀態嗎?”埃文-貝爾推開了隔音間的門,“嚐試”這首歌整個和弦十分簡單,而且對於埃文-貝爾來說基本沒有難度,前後才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就錄製完成了。不過埃文-貝爾覺得還是有改進空間,但連續錄音近三個小時了,他需要稍微做一番調整,等休息一下再重新嚐試看看。
法外狂徒對埃文-貝爾新專輯的歌曲都是十分陌生的,雖然不同於登台演出,需要長時間的練習整合,在錄音室裏由於是分開錄製各個樂器部分的,所以直接上陣也沒有問題,隻需要把自己的部分完成就可以了;但即使如此,還是需要時間去熟悉樂器、調整節奏。
一般來說,錄製樂隊的部分時,都是從鼓手開始的,畢竟架子鼓掌控的就是整首歌的節奏。所以埃文-貝爾說這話的時候直接就看向了艾伯納-阿爾弗雷德。
原本艾伯納-阿爾弗雷德還興高采烈地打算給埃文-貝爾一個擁抱,看到這個眼神頓時就縮了回去,張開的雙手不由就往後腦勺伸去,開始撓頭,視線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從埃文-貝爾身上往旁邊飄去。看著艾伯納-阿爾弗雷德這副模樣,埃文-貝爾頓時就哭笑不得,“說的就是你,往哪裏看,你今天不打算錄音了?”
被埃文-貝爾直接點名,艾伯納-阿爾弗雷德頓時就垂下來腦袋,他的個性活潑跳脫,在舞台上最容易人來瘋,在法外狂徒之中也是粉絲最多的成員,但同樣的,他也是最容易出錯的一環,在現場表演還好,出錯了也必須堅持下去,而且因為現場火熱的氣氛,這些細節的錯誤往往會被掩飾過去。但錄音室就不同了,隻要想到埃文-貝爾那嚴苛的要求,艾伯納-阿爾弗雷德每次都垂頭喪氣。
“今天就給你一個便利,你來挑選我們最先錄製的歌曲,怎麼樣?”埃文-貝爾的話讓艾伯納-阿爾弗雷德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然後就聽到這銀發小子興衝衝地對著安德烈-林德伯格說到,“哪首歌最簡單?”整個錄音室的人都哄堂大笑起來。
單純從和弦來說,這一次埃文-貝爾為新專輯挑選的歌曲中,“紐約,我愛你,可你讓我失望(New. York, I. Love. You. But. You’re. Bringing. Me. Down)”是相對來說沒有那麼複雜的,但同時這首歌在簡單的和弦之中卻參雜了許多複雜的情緒,如果從藝術效果來說,這首歌在新專輯中絕對名列前茅,所以整個節奏的掌控反而更加困難。
迭戈-拉莫斯就“好心”地將“紐約,我愛你,可你讓我失望”這首歌點了出來,剛才沒有看樂譜的艾伯納-阿爾弗雷德也就屁顛屁顛地進了隔音室,開始聯係這首歌。雖然整個性格太過跳脫,但艾伯納-阿爾弗雷德的實力毋庸置疑,很快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聲音從話筒裏傳來,“不對啊,這首歌的節奏很模糊,埃文,這到底是搖滾、節奏藍調還是民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