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為什麼還是沒有中標。”向煜銘語氣平平追問。
說話那人急的額頭直冒汗,“這個……這個……”
“我們也不知道啊,那家不知名的公司就比我們多出了一百萬的投資就拿下了,區區一百萬而已……”其餘的人幫忙說話。
向煜銘站起來,在這幾人麵前來回踱步,“會不會是我們公司的消息被走漏了?”
他刀子一般的目光看向這幾個人,而顧亦承保持著鎮定。
“這絕對不會的,除非我們幾個人之外,不會有任何人知道的,我們都是嚴格保密的。”其中一人說道。
保密?保密還會有這樣湊巧的事情?向煜銘才不會相信。
“你們最好自查一下,當然公司的檢查部門也會開展一次徹查,別叫我查出來那個吃裏扒外的人。”向煜銘語氣威壓說道。
他這一句話,令在場的幾位負責人都捏了一把汗。
紛紛應道:“是。”
在這之後,向煜銘便要他們走了。
雖然全程顧亦承沒有說一句話,沒有做一個動作,但是在他轉身的時候,向煜銘偶然抬起眼睛一瞥,好似看到了那個熟悉的人。
是顧亦承!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顧亦承在最後離開辦公室,向煜銘朝他說道:“你等一等。”
顧亦承停下腳步,他手心裏都在冒汗,轉過身來,鎮定的和向煜銘問道:“向總,什麼事?”
但當他用正臉麵對自己的時候,向煜銘又覺得不是那個人了,他們長得完全不一樣,隻是在側臉的地方,有一些相似之處。
“沒什麼。”向煜銘應道,他忽然間想起來,這個男人是顧安晚拜托給自己,幫他找工作的那個男人,名叫,祖安識。
“你是叫做祖安識是嗎?”向煜銘問道,打量著他。
祖安識點點頭答應,“是的向總,我的名字是祖安識,還是您的太太向您舉薦了我,不然我也沒有機會來到向氏集團工作。”
隻是最開始交給他的工作,就是最底層的工作,他為什麼會做遊樂園的項目呢?
向煜銘問道:“你是被調崗負責這個項目的嗎?”
祖安識答應,“對,我是被調崗負責的。”
沒想到他的晉升速度這麼快,簡直超乎向煜銘的想象,可能他真的是個人才。
“你的晉升速度很快。”向煜銘直接說道。
顧亦承笑了笑,“都是領導的栽培。”他偽裝著心裏的忐忑不安。
向煜銘還是覺得在他的臉上,好像能夠看出顧亦承的痕跡,不免一直盯著他看,顧亦承被他盯得心裏發毛,說道:“向總,我可以走了嗎?”
向煜銘回過神來,應道:“可以了,你走吧。”
在顧亦承走後,向煜銘目光盯在他的咖啡杯上愣住了,他奇怪自己怎麼會想起顧亦承這個人來,一個對於自己無關緊要的人。
要說他們兩個人之間,最多的,隻是顧亦承更恨自己一些吧。
向氏集團內部,遊樂園項目的負責人,都被進行了徹查,卻沒有查出任何蛛絲馬跡,顧亦承暫且逃過一劫。
被這一番徹查之後,顧亦承晚上下班,他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找了一家小酒館去喝酒。
今天在餐廳見到愛娜和顧安晚的爭吵,在看到向煜銘站在顧安晚身後時的樣子,他心底又苦又澀,原來今時今日,那個保護顧安晚的人已經不再是他。
但是對於向煜銘對顧安晚的真心,顧亦承始終不相信。
他一口一口的燒酒灌進喉嚨,那種炙熱的感覺令他胸口更悶。
“向煜銘。”他端起酒杯,又悶了一口酒,他眼中燃起濃濃的恨意,咬牙切齒的恨不能將向煜銘的骨頭咬碎,噬骨吸髓。
是向煜銘害的他落到今天這步田地,就連他最在意的人,顧安晚都和他再也沒有了交集。
他很想和顧安晚像從前那樣在一起,可這一切都不可能了,顧亦承把所有的錯都歸結在向煜銘的身上。
這時候手機響起來,他拿過手機看,是愛娜打來的電話。
“你在哪兒啊。”愛娜在辦公室內,因為拿下了遊樂園項目的投標,所以想和顧亦承商量一下接下來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