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是造化弄人,誰有會想到他父親會突然檢查出身體有問題,他一個全然不懂經融管理的人需要一個人獨立管理一個公司呢。
誰又讓他有一個攀龍附鳳的母親,得要讓他和向煜銘比,在一個他不擅長的領域不停的打擊一個驕傲的少年。
這一切的一切都造就顧亦承如今模樣的原因。
“你胡說什麼呢?!我怎麼會害我的孩子呢,我對亦承那麼好,我怎麼可能會舍得讓他進監獄呢?”
顧母聽見這話,一下子怒目而視,語氣激動著又想上去和她爭論一番,瞪著顧安晚反駁道。
卻又被那保鏢攔在他們兩人之間,威懾住了她,讓她不敢在亂來。
她顯然是不會從自己身上找原因的,不過也對,她打著對他好的名號蒙蔽了她的雙眼怎麼可能看的見呢?
“是啊,你不會,但是你的某些行為就不會對他造成傷害嗎?在你決定艱難的時候你有顧亦承依靠,可你想過他在一個自己不擅長的領域有誰可以依靠嗎?”
“…………”
“你對他寄予厚望,你卻從未考慮過他的實際情況,你讓他才接觸管理公司,先不說那個時候的公司本來就是一個爛攤子,你就想著讓他做到與向煜銘並肩。”
“………”
“你讓一個幼兒園與博士生進行學術比賽,你考慮過失敗後對他心裏上的打擊,更別說後來你為了包住你的榮華富貴,在明顯知道他與向煜銘敵對的情況下,想讓他向向煜銘求得一點恩澤”
“………”
“是啊,你所做的都是為他好,沒有傷害過他啊,隻可惜有些傷害並不僅僅自己浮在表麵的,有些看不見的傷害才是最致命的。”
“………”
“你在回頭看看你與顧亦承還能回到最初的模樣嗎?你看他對你還想曾經那般親近嗎?你能確定你們之間沒有一條無形的鴻溝嗎?”
顧安晚最後向顧母發起了三連問,一下一下將她從未想過的一麵戳向她的內心讓她深思。
可是顧安晚說這些話不是想看她在這裏深思和崩潰的,而是真的為顧亦承打抱不平。
雖然如今他與顧亦承形同陌路,但是曾經他也是真的在她最艱難的時候撫慰了她受傷的心靈。
那個曾經一看見流浪貓就會味,甚至專門為了味流浪貓而繞路上學導致遲到的少年;那個曾經溫柔教她練琴,彈琴給她聽的少年;那個在她而是還未從父母雙亡中走出來的同時又被顧母進行PUA,導致她產生自我厭棄的心理時安慰她的少年。
他不應該是這個結局的。
顧母被她質問的都忘了如何開口反駁,聽著顧安晚的終極三問,她向後踉蹌了幾步。
她也不想聽顧安晚的妖言,動搖她的心誌。
可是顧安晚說的這些,她確實都有做過。
“你,你不要離間我和亦承的感情,我是他的媽媽怎麼可能會害他,他也不會和我離心的。”她不敢去細想,隻是一昧的否認著。
顧安晚失望的搖了搖頭,為顧亦承感到不值得。
其實對於顧母曾經對自己PUA,她都沒有多大的感受,什麼想要報複她的心思也沒有,
唯一覺得的就是惡心。
其實如果她真的還沒有完全走出來,她還會有想找她質問,為什麼當年她可以那麼惡毒對一個孩子下手。
但似乎和她這種不懂得反思悔改自己的人來看,永遠也不要從她身上找到答案。
所以在阿姨和老爺子沒有回來之前,他們兩個人不得不獨處的時間裏,顧安晚都不想多回她的話。
她不在看向顧母,隻是對著那保鏢說:“將她扔出去吧。”
看著一步一步逼近的保鏢,顧母開始慌了。
“顧安晚,你真的不怕嗎?你以為向氏很強大嗎?你以為你向煜銘真的會一輩子都隻喜歡你嗎?”
“你不看看你,身後有沒有娘家支持你,對向煜銘的事業一點幫助都沒有,你以為僅憑你的身體就可以讓他對你死心塌地嗎?哈哈哈哈,說不定他在外麵早就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