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那你要聽話。”
顧安晚無奈的歎了口氣,看著向煜銘。
向煜銘乖巧的點了點頭,臉上的笑根本收不住。
看著向煜銘笑的這麼開心,顧安晚也笑了笑。
不過向煜銘的笑,可是得逞後滿足的笑。
顧安晚沒忘記要給向煜銘洗頭的事情,她理了理被蹭皺的衣服。
“去浴室我給你洗頭。”
向煜銘立馬就準備脫衣服。
顧安晚看著這一動作,簡直是被嚇得不行,“你幹嘛?”
向煜銘剛解開胸膛處的扣子,白皙的皮膚若隱若現。
向煜銘的皮膚很白,跟顧安晚不相上下,不過並不娘,是那種讓人看著很幹淨的白淨。
散落的扣子,胸膛下若隱若現的肌肉線條,顧安晚有些慌張,連忙將眼神移開。
向煜銘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止,“老婆不是給我洗頭嗎?”
“洗頭幹嘛要……”
顧安晚實在說不出脫衣服三個字,話就停在了這裏。
向煜銘則是一臉壞笑,“洗頭不就是要脫掉上衣嗎?”
顧安晚根本不敢看,整個人都背對著向煜銘。
“你穿上!我不會把你衣服打濕的!”
向煜銘此刻已經解開了扣子,他才不會扣回去。
“可是我已經脫了。”
顧安晚急的直跺腳,“你快穿上!”
向煜銘看著顧安晚的樣子,恨不得直接將她拽進被子狠狠的吃上一口。
但是他還是忍住了,怕嚇到顧安晚。
“老婆給我穿。”
不得不說,向煜銘學習能力真的特別快。
不過,一時之間竟無法區分向煜銘究竟是在撒嬌還是耍無賴。
可能兩者都有吧!
顧安晚的耳朵都已經紅透了,她緊緊捏著自己的衣袖。
“向煜銘,你在耍無賴我就走了。”
向煜銘才不管這麼多,他一伸手就將顧安晚拉了過來。
顧安晚驚呼一聲,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倒在了向煜銘的懷裏。
“啊!!”
顧安晚簡直羞得不行,雙手牢牢的捂著自己的臉,一動不動的倒在那裏。
向煜銘看著懷裏像隻小貓的顧安晚,心裏簡直癢得不行。
他的聲音也有些變了,有些低聲,有些誘惑。
“晚晚。”
聲音還有點深情。
顧安晚聽到這個聲音,渾身一酥。
她簡直再熟悉不過這個聲音了!
顧安晚將臉壓得更緊了,此刻她的大腦已經一片空白了!
向煜銘一手摟著顧安晚,一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
“晚晚,我愛你。”
向煜銘的撫摸並沒有讓顧安晚身體放鬆一點,依舊緊繃得不行。
向煜銘握住顧安晚的手腕,稍用力的將顧安晚的手掰開。
顧安晚眼睛緊緊的閉著,根本不敢睜開。
向煜銘緩緩低下了頭。
顧安晚隻覺得唇上一陣涼意。
顧安晚的胸口響如擂鼓,身體卻在微顫,緊緊咬著下唇。
向煜銘也沒有著急,輕輕地,柔柔地覆蓋著顧安晚的唇。
涼意逐漸被溫暖所包圍,顧安晚雖然還是有些緊張,但是嘴唇已經隨著向煜銘的移動,微微張開。
向煜銘將顧安晚摟得更緊了,嘴上的動作也更加放肆。
顧安晚逐漸沉溺在向煜銘的動作中,但是手一直緊緊的捏著向煜銘的肩膀。
過了許久,向煜銘才肯將頭抬了起來。
顧安晚總算是呼吸到了新鮮空氣,胸口起伏得有些厲害。
向煜銘看著顧安晚的反應,眼底深處濃濃的欲望逐漸藏不住。
他又低下了頭,狠狠咬上了一口。似是在回味顧安晚的香甜。
顧安晚就像個僵硬的小貓,緊張得不行,但是還是沒有反抗。
向煜銘很滿意,嘴角勾出一抹笑。
“老婆真甜。”
本來顧安晚就害羞到不行,聽到向煜銘的話,直接將頭埋進了向煜銘的胸膛。
向煜銘將顧安晚的頭發移到耳後,又低頭輕輕吻了顧安晚那紅透的耳尖。
顧安晚的手指已經用力到指節分明,但是她完全不敢抬頭。
顧安晚完全忘記了要給向煜銘洗頭這件事。
向煜銘也樂得自在,就隨著顧安晚繼續埋頭靠在他的身上。
顧安晚過了許久才緩緩抬頭。
她一抬頭就對上了向煜銘的眼。
向煜銘的笑根本藏不住,“老婆真軟!”
顧安晚簡直羞得不行,恨不得趕緊逃離這裏。
她的確也這麼做了。
顧安晚彈一般的離開了向煜銘的身體,直接就跑了出去。
向煜銘隻感覺懷裏一空,根本來不及反應。
但是他也沒有跟上去,隻是帶著笑意就這樣看著顧安晚逃跑。
向煜銘很滿意也很享受現在的狀態。
顧安晚此刻靠在牆上,感覺自己像在做夢一樣。
頭腦發昏,雙腿發軟,就連手也是軟綿綿的。
但是嘴上的溫熱提醒著她,剛剛可不是做夢!
顧安晚雖然害羞,雙手捂著臉,又緊緊咬著自己的下唇。
她居然在病房和向煜銘接吻了!
她居然被向煜銘調戲了!
顧安晚跺了跺腳,她隻覺得又羞又臊!
顧安晚站在病房外,又是跺腳又是笑的。
向煜銘則像個沒事人一樣,雙手枕在頭上,眼帶笑意的看著門外。
他的晚晚害羞了。
他的晚晚,真好吃。
向煜銘想著還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顧安晚要是看到這一幕,估計再也不想進這個病房了!
“喂。”
向煜銘的手機響起,是白茗宇。
“時間不多了,該交給警察了。”
顧亦承已經被關了好幾天了,再拖下去就有其他的麻煩了。
向煜銘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我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後,向煜銘換上了外出的衣服。
簡單的黑色西褲,加上一件白襯衫。
簡簡單單的衣服,在向煜銘身上卻多了一份貴氣。
向煜銘打開房門的時候,顧安晚還站在門外,臉紅紅的。
顧安晚看到向煜銘出來,有些手足無措。
但還是反射性的問向煜銘要去哪裏。
向煜銘自然是不可能說實話的。
“公司有點事。”
顧安晚看著向煜銘,越發覺得可疑,“可是你現在還記得這些事?”
向煜銘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早就刻在了這裏。”
顧安晚撇撇嘴,“好吧,那你早點回來。”
話一說出來,顧安晚就覺得自己像個小媳婦等老公回家的模樣。
她又臉紅了。
向煜銘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揉了揉顧安晚的腦袋,“好。”
顧安晚看著向煜銘走路帶風的樣子,歪著腦袋,微微皺著眉。
這真的是才蘇醒的狀態?
隨著向煜銘的背影逐漸遠去,顧安晚也乖乖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一時間,顧安晚竟然不知道該幹什麼,坐在床邊,發著呆。
很快,向煜銘就和白茗宇彙合了。
“來了。”
“嗯。”
白茗宇離開座位,讓給了向煜銘。
屏幕上,顧亦承頹廢的坐在椅子上。
人不人,鬼不鬼的。
“怎麼處理的?”向煜銘看著顧亦承身上好好的,微微皺眉,語氣有些不滿。
白茗宇聳了聳肩,“餓唄。”
向煜銘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就這麼簡單?”
他猜到了白茗宇不會下狠手,但是沒想到居然這麼仁慈。
白茗宇感受到了向煜銘的不滿,拖開旁邊的板凳坐了下來。
“向大總裁,現在可是法治社會。”
向煜銘沒有會說話,眉毛微挑,他可不是什麼好人。
“肉體折磨不如精神折磨。”白茗宇又補了一句。
向煜銘並不買賬,轉頭看向他,“不給飯就是精神折磨?”
白茗宇將一旁的本子遞給了向煜銘,“這才是精神折磨。”
向煜銘直接選擇了忽視白茗宇的動作。
他站起來準備去直接找顧亦承。
“你真的不看看?”
“是關於我姐的。”
向煜銘停下了腳步,駐足看著白茗宇。
他接過了白茗宇手上的筆記本。
一頁一頁,全是他和顧安晚的日常相處,其中還有些添油加醋的描寫。
向煜銘嘴角微微勾起,連帶著神情也緩和了些。
“這才是精神折磨。”
白茗宇雙手插兜,背靠椅子,語氣慵懶。
向煜銘合上本子,“不錯。”
“繼續。”
白茗宇可不願意,他哪來這麼多時間每天守著顧亦承。
“向大總裁,我要罷工了。”
向煜銘一手插兜,一手將筆記本放進了自己的褲兜裏。
“今天我來。”
白茗宇當然是樂得自在。
更何況,當事人的親自描述,才更精彩。
向煜銘拿起話筒,“顧亦承。”
顧亦承在一瞬間,控製不住的顫抖了一下身體。
向煜銘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屏幕,看到這一幕,他很滿意。
“今天,晚晚為我擦拭了身體。”
往日裏,白茗宇念,顧亦承聽。
顧亦承最大的反應也不過是抬起頭,但很快就低了下去。
可是在今天,顧亦承直接仰頭狠狠的對著攝像頭。
他眼睛猩紅,但絲毫沒有掩藏他眼裏的濃濃恨意。
顧亦承用嘴型咒罵了向煜銘一句。
向煜銘心裏本來就憋著氣,這下哪裏還坐得住。
他徑直站起來,快步走進了房間。
向煜銘直接抓起顧亦承的頭發就往凳子上狠狠的砸了下去。
椅子上瞬間有了血跡。
一下怎麼能夠解向煜銘的氣。
反反複複,向煜銘抓著顧亦承的頭,力度越來越大。
顧亦承一聲不吭。
向煜銘一句不說。
整個房間就隻有撞擊聲。
白茗宇在監控室看得直皺眉頭。
白茗宇其實很不想去,畢竟這場麵太過血腥。
但是他要是再不去阻止,恐怕就要出人命了。
“向煜銘!”
白茗宇還沒走進就直接一聲嗬斥。
向煜銘哪裏聽得進去,手上的動作根本沒有因為白茗宇的到來而停止。
“向煜銘,你要是不想和晚晚好好在一起,你就繼續。”
向煜銘手上動作瞬間停止,狠狠一甩,眼裏的厭惡明顯至極。
“紙。”
向煜銘此刻隻想將自己的手擦幹淨。
在他心中,顧亦承是髒的。
白茗宇雖然有些無語,但還是從荷包裏拿出紙巾遞給了向煜銘。
果然,在向煜銘麵前,顧安晚的名字就是好使。
向煜銘雖然停止了砸頭的行為,但是並不代表他就這麼放過了顧亦承。
他將紙巾丟進垃圾桶,優雅的坐了下來。
顧亦承的臉上全是鮮血,但是他還是惡狠狠的瞪著向煜銘。
白茗宇看著這兩人,腦海裏浮現了四個字――劍拔弩張。
向煜銘拿出筆記本,繼續讀了起來。
他的聲音低沉,緩慢,咬字極其清晰。
顧亦承聽著隻覺得極其煎熬。
他寧願被砸頭!
白茗宇看著向煜銘,一會暴怒一會又淡定的仿佛是個局外人。
對於向煜銘的行為他是真的有些摸不著頭腦。
但是他知道,向煜銘絕對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過顧亦承。
顧亦承逐漸暴躁,鐵鏈摩擦著地麵,不停的發出哐當的聲音。
“閉嘴!閉嘴!閉嘴!”
顧亦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衝著向煜銘怒吼。
向煜銘的眼裏,冰冷,寒氣逼人,薄唇緊抿。
他將二郎腿放下來,右手肘撐著右腿膝蓋,左手拿著筆記本隨意的放在腿上。
“這就受不了了?”
向煜銘勾著嘴角,語氣帶著嘲諷。
“有本事就直接殺了我,不要在這裏磨磨唧唧的。”
顧亦承昂著頭,咬著牙說出。
向煜銘搖了搖頭,站起身來,俯身靠近顧亦承。
“這不過是開頭,你就怕了嗎?”
“你是怎麼挾持晚晚的,我就要十倍百倍的還回來。”
說完,向煜銘就直接走了出去。
此刻房間開始循環播放筆記本裏的內容。
“啊――”
顧亦承仰天大吼。
如果說,之前每天的日記內容,對於顧亦承是煎熬。
那麼今天的反複播放便是折磨,極大地折磨。
其實在向煜銘現身之前,顧亦承甚至有些變態的願意聽日記內容。
畢竟,這是他目前唯一能夠知道顧安晚的動態來源。
顧亦承的心理已經扭曲至極。
但是向煜銘醒來了。
顧亦承再也沒辦法維持他最後僅有的念頭。
人,一旦沒了信念,崩塌得極其之快。
顧亦承在長吼之後,直接就暈了過去。
白茗宇扶額……
白茗宇也是沒了耐心,簡單粗暴的為顧亦承紮了一針就離開了。
反正隻要最後顧亦承能活著交到警方手裏就行。
向煜銘已經趕回了醫院,他不想顧安晚擔心,也不想離開她太久。
向煜銘匆匆趕回醫院的時候,顧安晚正躺在床上睡得安穩。
窗外的陽光透過來,顧安晚蹙眉,翻了個身,繼續睡著。
向煜銘此刻的臉色已經柔和了下來,他大臂一揮,窗簾直接被拉了過來。
房間的光線瞬間就暗了下來。
顧安晚一直睡著,絲毫沒有醒來的意思。
向煜銘也沒有吵醒她,就隻是靜靜的坐在旁邊,處理著公務。
他昏迷的這段時間,公司混亂得不行,還好最後還是老爺子幫忙坐鎮,這才讓公司繼續運轉了下去。
但是老爺子畢竟年歲大了,體力有限。
所以向煜銘醒來之後,堆積的文件已經可以摞成好幾堆小山了。
向煜銘看著這些文件,皺起的眉頭就沒有鬆開過。
以至於顧安晚醒來他都沒有發覺。
顧安晚睜眼就看見向煜銘坐在那裏,一臉嚴肅的樣子。
她連忙翻身背對著向煜銘。
顧安晚輕咬著自己的指尖,不知道是該繼續裝作在睡覺還是應該醒來。
顧安晚又轉身,偷偷眯著眼看了眼向煜銘。
向煜銘的襯衫扣子,最上端的兩個已經被他解開,袖子也挽得十分的隨意。
向煜銘整個人顯得慵懶至極。
但是他神情又是那麼嚴肅,濃鬱的眉毛微皺著,腦袋也跟著文件內容輕微的移動著。
顧安晚看得有些入迷,甚至想伸手將向煜銘的眉毛撫平。
向煜銘看文件,顧安晚看向煜銘。
房間安靜卻又有些美好。
顧安晚最終還是選擇靜靜的躺在床上,等著向煜銘工作。
向煜銘本就是個工作狂,再加上這一堆怎麼也看不完的文件,更是停不下來。
顧安晚躺在床上,翻身的動作也不敢大了,甚至還有些小心翼翼。
她確實有些無聊,都已經再睡了一覺起來。
向煜銘還是在工作。
顧安晚撇了撇嘴,但還是就這樣乖乖的躺著。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房間裏的光線也有些昏暗。
顧安晚的肚子也有些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她連忙轉身背對著向煜銘,整個人蜷縮著,眼睛緊緊的閉著。
顧安晚內心祈禱著,在這安靜得掉根針都聽得清楚的環境下,向煜銘聽不到她的肚子叫。
但是,向煜銘聽到了。
他抬頭看了眼顧安晚,眼裏帶著自己都沒發現的溫柔。
“餓了?”
向煜銘放下手裏的文件,俯身靠近顧安晚,輕輕在她耳邊說著。
顧安晚隻覺得一陣酥酥麻麻的,她將身體向內縮了縮,因為過度用力的閉著眼睛,眉毛都跟著移了位。
向煜銘將顧安晚的臉掰了過來,捏了捏她的臉。
“想吃什麼?”
顧安晚還是不太適應這樣的向煜銘,蜷縮得像個小刺蝟,不過是將刺收斂起來的小刺蝟。
看著顧安晚的反應,向煜銘抱得更緊了。
“你要是再不回答我,我就親上來了。”
顧安晚連忙睜眼,順帶還小聲罵了一句,“流氓!”
向煜銘不怒反笑,笑的還有些大聲。
“舍得醒了?”
向煜銘的語氣滿是寵溺。
顧安晚反正都已經睜開了眼睛,也就沒必要再被向煜銘抱著了。
她推開向煜銘,坐了起來。
向煜銘半躺在床上,手把玩著顧安晚的順發。
“想吃小籠包。”顧安晚確實餓了。
“還有嗎?”向煜銘繼續問著。
此刻顧安晚的腦海閃過一堆吃的。
酸辣粉,炸雞,燒烤,小龍蝦,章魚小丸子……
顧安晚想著,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
但是她並不敢說,因為這些在向煜銘的眼裏都是垃圾食品,根本不允許她吃。
顧安晚搖了搖頭,但是心裏還是有些小小的失落。
她要去找馮傾淼!
她要和馮傾淼去把剛剛想到的食物全都吃一遍!
“我不吃了,我要去找淼淼。”
心動不如行動,顧安晚直接縮下了床。
向煜銘怎麼可能會放顧安晚就這樣直接跑掉。
向煜銘手一伸,顧安晚的手腕就已經牢牢被他抓住了。
“你想吃什麼,我都陪你吃。”
顧安晚知道自己被抓住就逃不過了,眼珠子一轉,隨即臉上帶著一絲笑意。
她歪頭看著向煜銘,“想吃什麼都可以?”
向煜銘雖然心裏感覺可能會被坑,但還是毫不猶豫的點了頭。
“那我要吃螺螄粉!”
顧安晚一說到螺螄粉,又是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向煜銘聽到這話,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顧安晚知道向煜銘是從來不吃這些東西的,更何況,螺螄粉還這麼臭。
她等著向煜銘拒絕,然後再可憐巴巴的說他說話不算數。
一想到向煜銘可能會吃癟的樣子,顧安晚就想笑。
“好。”
顧安晚還沉浸在自己的美好計劃中,向煜銘這突然的回答嚇得她一激靈。
她嘴巴微微張開,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向煜銘。
“你確定?”
“我說的可是螺螄粉!”
顧安晚再次強調了一遍。
向煜銘直接牽著顧安晚走了出去,動作麻利的點了餐。
顧安晚看著這一氣嗬成的動作,驚得久久合不攏嘴。
這還是向煜銘?!
“還傻站在這幹什麼?”向煜銘點完餐,捏了捏顧安晚的臉。
顧安晚搖了搖頭,“沒什麼。”
向煜銘知道顧安晚是驚訝他居然會答應。
其實,向煜銘是真的不吃這些。
但是為了晚晚,他願意嚐試一次。
但是螺螄粉到的一瞬間,向煜銘就後悔了……
向煜銘怎麼也沒想到,螺絲粉的味道會如此濃烈。
向煜銘就這樣坐在餐桌前,雙手環抱,眉頭緊皺,薄唇緊抿。
顧安晚看著坐的筆直的向煜銘,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向煜銘,你可要吃完哦。”
顧安晚的語氣帶著些俏皮,還有些小計謀得逞的開心。
向煜銘此刻並沒有心情搭理顧安晚。
他恨不得現在立馬將麵前這碗散發著濃烈氣味的不知名物體扔掉。
然後再將這個房子好好的消個毒。
太臭了!
向煜銘實在是坐不下去了。
“我出去一趟。”
向煜銘起身,出門,一氣嗬成。
看著頭也不回的向煜銘,顧安晚簡直笑的不行。
畢竟她第一次吃螺螄粉這玩意的時候,反應可比向煜銘大多了
向煜銘沒有直接把她一起拽出去,已經是很不錯的行為了。
顧安晚也沒打算讓向煜銘真的吃螺螄粉。
畢竟這東西病人吃了也不好。
顧安晚是真的餓了,也就沒管向煜銘去了哪。
顧安晚打開蓋子,將筷子交叉摩擦一下,就準備開吃了。
等顧安晚嗦完一碗螺螄粉以後,嘴唇已經被辣的有些紅腫,臉上也有些小汗珠。
顧安晚總算吃飽了,滿足的擦了擦嘴。
看著向煜銘的那一碗,顧安晚撇了撇嘴,“真是浪費。”
但是顧安晚實在是吃不下了,所以隻好全都扔掉。
顧安晚這才掏出手機給向煜銘打了電話。
“向煜銘,你的螺螄粉都冷了。”
顧安晚開口又是螺螄粉。
電話那頭的向煜銘感覺臭味都能通過手機傳到他身上來了。
“倒掉。”
顧安晚嘴角的笑意根本下不去,“向煜銘你說話不算話,不陪我吃飯。”
向煜銘用手扶了扶額頭,真的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
“下次,換個食物。”
顧安晚也沒有一直糾纏這個問題,爽快的答應了向煜銘。
“你現在在哪啊?”
“吃飯了嗎?”
顧安晚還是掛念著向煜銘,害怕他沒有吃飯。
向煜銘的臉色總算是放緩了些,“還沒,在公司的。”
顧安晚其實也猜到了,畢竟這幾天向煜銘一直都在往公司跑。
“天天都跑去公司,你這還沒出院呢。”
顧安晚雖然嘴上帶著些責備,但是心裏還是有些心疼的。
“我們出去吃飯吧。”
“還沒吃飽?”,向煜銘寵溺的問道。
顧安晚提高了些音量,“吃飽了!我又不是豬。”
“你不是還沒吃嗎,陪你吃。”
“在醫院等我,我過來接你。”
向煜銘說完就直接掛斷電話趕回了醫院。
“走吧,晚晚。”向煜銘靠在門框上,單手插著兜。
顧安晚有些驚訝於向煜銘的速度,但看著他一副懶懶散散的站在門框的樣子又覺得有些好看。
顧安晚沒有急著回應,也沒有站起身來,就隻是抬頭看著向煜銘。
向煜銘麵帶著微笑,整個人就站在那裏任由顧安晚打量。
“看夠了嗎?”
向煜銘站起身來,換了換腳,語氣還是那麼的溫柔。
顧安晚才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居然犯花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