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母說到這裏,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顧安晚的呼吸也隨之跟著停頓了一下。
因為之前都是顧母的鋪墊,接下來才是顧母要講的重點。
顧母停下來的時候,專門看了眼顧安晚的神情。
感受到了顧安晚的緊張與不安,顧母才心滿意足的接著說了下去。
“尤其是向家。”
聽著顧母刻意加重的向家兩字,顧安晚隻覺得血液直衝頭頂。
一次又一次的證據都在指引她去懷疑向家。
而這一次,顧母的話更是直指向家。
“向家到底是怎麼陷害我父親的呢?”
顧安晚其實一直心裏都很不解,為什麼向家非要陷害自己的父親。
當初的向家雖然不像現在這樣名燥四方,但是市值也並不低啊。
更何況,自己的父親當時還是向家的股東之一,那肯定也是在為向家賣命啊!
為什麼向家要如此心狠手辣,直接逼得自己的父親跳樓自殺。
“怎麼陷害的?”顧母有些訝異。
“晚晚,我給你的文件,你沒看完?”
“還是,你有些地方看不懂?”顧母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有些不屑。
顧母突然間更加的瞧不起顧安晚。
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連如此簡單的文件都看不懂。
看來顧安晚真的隻是一個隻會用外貌哄騙男人的狐狸精。
顧母越想越氣,小時候顧安晚用那可憐的眼神騙自己的丈夫,長大了還來騙自己的兒子!
顧安晚此刻哪裏知道顧母的心理活動如此豐富。
顧安晚搖了搖頭,“文件我都看明白了。”
“隻是總覺得缺少了些東西。”
顧母聽著,心裏一抖,拿起眼前的杯子,緩緩的喝了一口咖啡。
“其實我們都隻是局外人,最清楚的肯定屬於當事人你父親和向家的人。”
“當初,那個項目,所有的人都在競標,所有的公司都想得到這個項目。”
“但是最終還是你父親想辦法得到了這個項目的開發權。”
“不過……”顧母再一次停下來,不急不慢的喝了口咖啡。
顧安晚看著顧母的動作,心裏好生煩躁。
她在這裏焦急如焚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經過,顧母卻不慌不忙,似是在吊她胃口一般。
但是沒有辦法,顧安晚隻得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等著顧母再次開口。
顧母這邊看著顧安晚著急卻又不得不壓抑的狀態,難得心情好了些。
顧母看著顧安晚,嘴角似笑非笑。
“晚晚,我們顧家對你怎麼樣?”
顧安晚有些沒反應過來,顧母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很好。”顧安晚還是回答了顧母的問題。
在顧父生病之前,顧安晚確實在顧家過得很不錯,顧叔很寵她,幾乎是有求必應,可能親生父親都不一定能做到這個地步。
想起顧叔,顧安晚的眼神暗了些,鼻尖也有些控製不住的發酸。
“那為什麼你非要調查這件陳年往事呢?”
“繼續當我們顧家的好女兒不好嗎?”
看著顧母的提問,顧安晚不禁有些疑惑。
這件事,她原本是不知情的。
是顧母,一次又一次的告訴她這件事,從最開始的脫口而出到現在的文件材料不都是顧母說出來的嗎。
顧安晚看著顧母,隻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很陌生又很熟悉。
其實顧母也付出過,也為她做了很多事情。
在她生病的時候,打雷下雨害怕的時候,顧母一直都耐心的陪在她身邊,給她安心給她安全感。
可是現在……
坐在顧安晚麵前的這個女人,卻將她最深處的痛一次又一次的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