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母見顧安晚沒有反應,也不再鬧騰,拍了拍身上站起來:“晚晚,你真的不願意管我們了嗎?我們也不要求太多,你隻需要和向熠銘說說,或者,你和那個白家小少爺說一說?我們真的沒有惡意啊,當初不是太著急了嗎。”
顧安晚閉上眼睛。
顧母求她一直都是這個套路,一哭二鬧三上吊,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再威脅兩句,她就乖乖的聽話了。
其實這麼簡單的套路,顧安晚哪裏看不透呢?
不過是不願意看透罷了。
現在,她才徹徹底底的看透了顧母這個人。
自私自利,唯利是圖,貪得無厭又眼界狹小。
顧母哪裏是關心自己,分明就是關心她自己,關心顧亦承,關心顧家的前程。
如果她沒有利用價值了,肯定馬上就變臉。
“上車。”向熠銘的車開過來了。
顧安晚愣了一下,點點頭。
結果顧母一把抓住顧安晚:“晚晚啊,你答應顧姨吧?我們都是一家人,好歹幫忙說兩句話?”說著,她又哭了起來。
向熠銘看著顧母:“你要是想讓顧家馬上就倒閉,大可以繼續磨蹭。”
顧母愣了一下,見向熠銘不像是開玩笑,連忙鬆開了顧安晚。
顧安晚這才進了車,長舒一口氣。
向熠銘開車揚長而去,顧母在原地氣得跺腳。
周圍的人三三兩兩的議論著顧母的為人,竊竊私語,也走了。
“你沒必要對她那麼客氣。”向熠銘開口。
顧安晚抿抿嘴:“我沒有,隻是人太多了,我總不能讓別人覺得我在虐待自己的養母吧……她在門口又哭又鬧又打滾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做了多喪心病狂的事情。”
“你沒必要關心別人的看法。”向熠銘搖了搖頭。
顧安晚沒有再說話。
“白家確實和顧家斷了合作,斷的很徹底,但是不至於真的要了顧家的命。他們雖然確實受到影響,但因為有其他的項目,其實是可以撐得住的。”向熠銘開口。
顧安晚愣了一下:“所以她是在騙我?”
“現在知道了吧?”向熠銘挑眉
顧安晚歎息一聲,“以前是我蠢,被人利用還要幫別人說好話。”她攥了攥手,“顧姨對我從來都隻有利用,我沒必要幫忙。顧亦承一直對我都很好,但我現在也分得清楚什麼樣的忙可以幫,什麼不能幫。”
她說的很慢,也像是在說給自己聽一樣。
向熠銘看著前麵的路,罕見的笑了笑。
“其實你腦子好使一點的時候,還是蠻可愛的。”向熠銘開口。
顧安晚剛感性了一會,瞬間就被向熠銘這句話打回原形。
什麼叫腦子好使的時候???
“向熠銘?”顧安晚咬咬牙,“你罵誰腦子不好使呢?”
“誰對號入座,罵的就是誰。”向熠銘低低的笑著,把車停好,自己迅速的從車裏鑽出來。
顧安晚自己打開車門,衝向向熠銘的方向。
然而她忘記了自己穿著……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