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張日暮,寓意嘛雖日落西山,但仍會於世間遺留一段美好。
“滴!開往魔都的K3350號列車開始檢票了。”隨著列車播報員的甜美的聲音落下,張日暮跟著擁擠的“大部隊”向檢票口進發。
看著工作人員維持著秩序,頗為緊張的跟著人們排好了隊檢票上車。來時狗蛋叮囑過他讓他跟著人群走,畢竟第一次坐火車緊張那是難免的。
找到車廂號上車,媽耶這座位咋個找。這小子懵了,不過他還不傻知道找人問。
這不,看見前麵有一位麵善的老大哥便急忙上前問道:“大哥,俺這座位是擱那呢?第一次坐火車不會找。”
老大哥也挺熱情:“小夥,你看那傍邊就是的你過去吧。”
張日暮連連道謝,便急忙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走近一看是個三連坐,座位上是兩個年邁的老人。
張日暮輕輕的向老大爺問道:“大爺,您看這是我的座位嗎?”
大爺帶著老花鏡看了眼我的車票問了句:“是這,是這。小夥你這是去魔都上大學吧!”
聽罷頗為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說道:“沒,俺不上學了去打工。”
“年輕人機會多,有衝勁。這個年紀不上學也是可惜了。”大爺回道
我打了個哈哈沒再回話沒別的意思,咱隻是單純的不會聊天。
坐了一會兒感覺有點累,就起身去吸煙區抽了根煙。回來的時候看見大爺好像是在跟家人打電話,竟然是河南話老鄉啊。強壓這心頭的激動,等大爺電話掛斷後操著方言道:“大爺您也是河南的啊,您是哪裏的人。”
老大爺哎了一聲:“小夥子,你也是河南嘞?俺們是土湯的。”
“那巧了咱挺近的俺水頁的。”我撓了撓頭道
額,便沒了下文、畢竟咱也不擅長聊天。
半晌無話,餐車已過路多次。
聽說火車上的飯挺貴,咱這次出門就帶了一千塊錢經費,外麵用錢地方肯定多省點好。
這時,旁邊的老奶奶從包拿出了餅幹,小聲給老伴說道:“給旁邊小夥拿點。”
老大爺點頭拿了好幾袋,轉過身笑嗬嗬的說道:“小夥子,來一起吃。”然後不由分說的把餅幹塞給了我。
我連連擺手道:“不用,大爺俺不餓。”
旁邊老奶奶插話道:“上車到現在都沒吃東西咋能不餓呢,拿著吧客氣啥。”
我點頭把餅幹收了起來,不善言辭的我連道謝的話都沒說。
來自陌生人的關懷,心裏暖暖。不需要華麗的詞藻來點綴。
那時候覺得這個世界隻有這麼美好了吧,多年後的我想起這件事仍舊感動不已。
當時滿懷希怡憧憬的我,總覺的自己能掙大錢。
吃了東西有點昏昏欲睡,便抱著背包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了嘈雜聲我便醒了過來。
看了眼手機還有幾站就到魔都了,心裏頗為激動。
我翻著背包找到了爸爸給我的平安符。心裏坎坷許久,鼓足勇氣對著老大爺說道:“大爺,您看我這也沒啥東西這是我爸給我的平安符。送給您,祝您和奶奶平安。”
老兩口連連擺手:“這俺們不能要,這是你爸爸給你保平安的可不能送人。”
我笑著說道:“沒事兒,您拿著吧我還有呢。”說完便塞給了大爺
老兩口頓時手足無措,大娘又趕忙拿了些餅幹強硬得要往我包裏塞,拗不過老人家隻好收下了。
過了幾個鍾頭,列車員的聲音響起:“魔都馬上就要到了,該下車的旅客整理好背包行李,不要遺漏了。”
我趕緊起身拿下了箱子,轉過身看老大爺很吃力的踩在座位上拿箱子。
我趕忙說:“大爺我給你拿吧。”然後趕忙上前把箱子抬了下來。
我把箱子放地上道:“大爺,帶這麼多東西啊比我的都重,您小心著點。”
大爺擺手笑道:“習慣了,謝謝你了小夥子。”
“沒事兒,您客氣。”撓了撓頭道
不一會兒列車停了下來,我跟在老大爺後麵跟著他們出了車廂。
我注視著他們襤褸的身軀慢慢消失在人海裏,心想也許以後都不會有機會再見麵了吧。
來不來感慨我也得跟著“大部隊”走了,要不一會兒自己可找不到出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