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慶市,長江大橋。
“葛清河,分手吧!”
“葛清河,你的實習期沒通過,明天不用來了。”
“葛清河,快三個月了,房租還交不交,明天我再看不到錢你就給我滾蛋!”
“清河啊,沒錢了就和媽說,媽有錢,媽給你彙,聽到沒?”
半夜兩點鍾的長江大橋上顯得格外冷請,一個青年叼著煙趴伏在大橋欄杆上獨自發著呆,散落一地的煙頭並沒有給蕭索的大橋多增添幾分煙火氣。
“還真TM失敗啊。”
葛清河想著今天經曆的事情,胸中的鬱悶久久不能發泄,愣愣的看著江水奔流,葛清河在這裏一呆就是幾個小時。
突然,葛清河爬上大橋欄杆,雙手平舉,他想喊,想大聲的呼喊幾聲,發泄一下自己的胸口淤積的濁氣,可身後走來的一個行人打亂了他的計劃,他不敢喊了,他怕被人家當做神經病……
突然,就在葛清河搖頭苦笑,準備下來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一股大力,緊接著就不受控製的頭下腳上的向大橋下栽去。
漆黑的江水逐漸埋沒葛清河的意識,在他昏迷前的最火一個想法就是:“至於麼,不就是放了個屁嗎,為什麼要推我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距離葛清河落水已經快十分鍾了,因為溺水,此時的葛清河眼睛、鼻子、嘴巴等七竅相繼開始滲出血絲,而一直掛在葛清河胸口的蠟黃玉牌靜靜的漂浮在葛清河的麵前,血絲逐漸彙聚,行成一大片血霧。
就在玉牌和血霧接觸的瞬間,玉牌發出陣陣顫鳴,緊接著開始出現淡淡的光澤。
“中華之血純正,傳承可授!”
“中華後輩,吾乃醫家巨子,受我醫家傳承,日後當懸壺濟世,醫國醫民!”
滄桑低沉的聲音在葛清河腦中響起,早已陷入昏迷的葛清河在這一聲之下,被再度喚醒,葛清河驚喜的發現,江水似乎在……避開他,本該被江水侵襲的他此時居然在江水之中恢複了呼吸能力。
還沒高興多久,待那聲音結束,一股股猶如浪潮一般的信息蠻不講理的湧入葛清河的腦海,每一段信息就如刀劈斧鑿一般在深深的刻在了葛清河的大腦之中。
“隊長,X戰隊已被擊退。”
一個身背碩大狙擊槍的女狙擊手正在一個黑衣男子麵前彙報著戰果。
黑衣男子歎了一口氣,“我方傷亡如何?”
“報告獵鷹,狂狼重傷,其餘六人輕傷,但……醫生……醫生他……”
被叫做獵鷹的黑衣男子眼中遍布血絲,沙啞的聲音驟然緊張,“黑狐,再次確認你的情報!醫生他怎麼了?”
代號黑狐的女狙擊手沒有擦拭眼角臉上的淚水,依舊筆直的站立,“報告,醫生他為掩護我的狙擊點,穿越大橋時頭部中彈,已陣亡!”
說話間,雖然女聲依舊鏗鏘有力,但是些許顫音還是掩飾不住內心的悲哀,說道最後的時候,這女狙擊手幾乎是嘶吼出來的。
“滾!老子不截肢,老子死也不截肢!”
聽到這一句撕心裂肺的怒吼,黑狐和獵鷹沒有絲毫猶豫,沒有絲毫溝通,以常人難以置信的速度迅速出現在了一個腿部已經血肉模糊的傷者身邊。
二人的出現頓時把周圍的醫護人員嚇了一跳,蹲在傷者身邊檢查的一個中年醫生更是被嚇得一個屁墩坐在了潮濕的水坑裏。
“你們是誰!啊?知不知道已經嚴重打擾我救治病人了!”王仲國從水坑裏爬起來,一邊拍打著自己的屁股,一邊抱怨著。
但是這突然出現的二人完全沒有理會嘴裏碎碎念的王仲國,隻是分別檢查著因為劇痛已經昏迷過去的狂狼。
看二人不理自己,王仲國的火氣刷的一下就上來了,“哎哎哎,說你們倆呢?跟這個斷腿的一樣,都是些沒教養的東西!”
聽到沒教養幾個字,獵鷹眼中寒芒一閃,提起王仲國的衣領眼神冰冷的看著他,“你TM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女狙擊手並沒有說什麼,隻是背在身後的狙擊槍被她抓在了手裏,死死盯著還口出不遜的王仲國,似乎隻要隊長下令,下一秒王仲國就會變成一具屍體。
“這位首長,我是佳慶市的市局長李年,還請你冷靜一下,王仲國雖然說話不好聽,但是他卻是我們整個佳慶市最好的外科醫生,現在還是救這位受傷的同誌要緊啊,”
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警察這時出聲,對著獵鷹解釋道。
本來被獵鷹嚇得不敢說話的王仲國聽李年這麼一說,頓時又來了底氣,不斷撕扯著抓住他衣領猶如鐵鉗一般的手。
“哼!聽到沒有,快放開我,你要是想讓你的同伴死,你就繼續,他是要截肢的,沒有我主刀,沒人能救活他!”
獵鷹看了看陷入昏迷的兄弟,最終還是忍住了心中的怒意,放開了王仲國的衣領。
王仲國見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不甘心的放開了自己,心中別提多爽了,但是他還是覺得不夠,立刻一臉嚴肅的看著獵鷹,“哼,你得給我道歉,要不然我拒絕醫治這個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