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城主的實力,毋庸置疑,自從坐鎮南關城,開闊大荒,清掃妖獸,使得南關城即便背靠大荒,也是免除了凶獸之亂。
源源不斷的資源在大荒中采集,彙聚到這座邊關城鎮,使得一個個商號,迅速壯大起來。
南關城的繁華,也是商貿的聚集,修煉資源的中轉,良性發展之下,迅速起來的。
可這個新年,卻是大部分商號都頭疼的一年。
閻王殿的強勢崛起,不聽從號令,打破規矩,讓這些安穩的這麼多年的商號管事,頭疼不已。
關外盜匪的清除,也讓這些大商號少了一條收集大荒資源的門路。
更令人憤怒的是,三十六家商號,有近一半,在最近幾日,內荒資源的爭奪中,迅速敗下陣來。
那些資源之地,不乏礦場,靈藥園子。
這些都可是穩穩當當,細水長流的財富,可一日之間,全都失去了掌控。
何況晶礦乃是煉製寶物的必須之用,挖掘多少,都不愁買賣。
而天然的靈藥園子,更不是修士催生出的靈物可比,這些可都是蘊含靈性的藥物,乃是煉製丹藥的必須之物。
原本這幾家都掌控者一些特定丹藥的市場,可失去了靈藥園子,沒有靈物作為主藥,那麼這些特定的修行丹藥,便失去了市場控製,雖也能從別家商號調集,但總歸是將命脈握在了別家的手裏。
金潤商號在南關城的商鋪後屋。
此時有兩人上坐,而下方前後跪伏著八人。
遠遠近近傳來鞭炮之聲,而此時的屋中卻是安靜,壓抑的氣息彌漫。
田蒙微眯著眼,胸膛起伏不定,顯然是努力壓製心中的怒火。
陡然間,田蒙雙目睜開,一手順來茶幾旁的杯子,朝著跪伏下方的一人,拋砸而去。
杯子在那人的頭上碎開,那人踉蹌倒地,頭上血流不止,卻顧不得擦拭傷口,急急跪坐起來,麵容更是恭敬。
田蒙怒道“一群廢物,連是不是自己人都不認識,你們居然還敢說冤枉,如今那十幾家商號的掌櫃找上門來,要逼老夫交出那燃血丸的秘方。”
一旁坐著的水伯道“田大掌櫃,燃血丸有大用,不可以就這麼交出去。”
田蒙道“我如何不知道,隻是這次下手也太狠了,一下子得罪了十五家商號,如今他們吵嚷著,若是不能將丹方交出,就算毀了靈藥院子,砸了礦廠,也不能讓我們接手過去,還說我們金潤商號壞了規矩,以修士之力,爭奪資源,要將我們趕出南關城,若是不將此事擺平,我如何還有臉麵去見主上。”
水伯道“田大掌櫃,事已至此,再責怪他們也是無用,該想辦法平息這些商戶們的怒火。”
田蒙氣道“定是那小子暗中算計,不但讓我們成為眾矢之的,更是散布燃血丸的秘事,如今我們怎麼解釋,他們也不會相信了,但好不容易奪來的二十處資源,就這麼平白讓出,還要公開燃血丸秘方,我們這些年在南關城做下的事業,豈不是毀於一旦,就算還能再南關城立足,也要處處受製他們。”
水伯也氣道“這些人占著自己是本地土著,居然如此不要臉麵,丟了些利益,竟要將我們之前的資源全部吞下,還要將我們之前占據的村落,也拿出來重新競拍,簡直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