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孟媛扭過頭,避開他的臉,他燥熱的氣息則噴在她的頸項中。
終於知道他區區一個王爺為何不怕皇帝了!皇族淩氏留下的祖訓,就是他的保命符。玉玲瓏,皇帝統禦兵權的證物,祖訓上還說如果直係血親犯錯要殺之的時候,必定出示這件信物才能判刑,否則就不能行刑。
即使這樣,關他一輩子不就行了?他肯定還有什麼讓淩甫奕畏懼的,會是什麼?
淩旭昕見她失神不知想什麼,眸子眯了眯,悍然低頭咬住她的脖子,覺得有必然讓她正視他的存在。
噢!
“你這個死變態!”孟媛被痛楚拉回思緒,用力抽出手往脖子的痛楚拍過去,如料想的一樣,“啪”的一聲正中他的側麵,手掌的紋理滑過他的麵皮,不禁分心感歎手感極好。
痛啊,他咬得更大力。
死男人,誰怕誰啊!咬人這種女人專長,她怎能輸!
為了扳回主權,孟媛磨牙心一狠,低頭咬去。
“我是看你獨守空房,特意來陪陪你。”在她以為得逞的時候,他突然轉移陣地,舌頭沿著脖子滑落在耳際,俯身在她的耳際喃喃道。
“嗯……”伴隨抽氣,一聲呻吟從孟媛的口中飄出,耳朵的燥熱麻痹地躥過全身,臉頰上掛著的紅暈更深,如胭脂般透紅。
奇怪,這種感覺好莫名其妙,渾身的力氣都好像被抽離了。
淩旭昕感覺到她動了情欲,嘴角的笑意深深刻上勝利的酒窩,舌尖滑至她的耳垂後,特別見她不知所措地舔舔唇瓣的動作後,眸色暗沉如墨,心中突然燃起的渴望使他難以壓抑。
他目中的灼火毫不保留地映入孟媛的眼裏,當她想躲的時候也躲不開,他一手按住她的後腦,火熱的薄唇準確地貼了上來。
“唔……”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狂妄得可怕,口中充斥著醇厚的美酒,最讓她無法接受的是自己享受其中的渴望。心神一定,孟媛緊合牙關,不讓他有機會深入。
“還真是個不溫馴的小野貓。”淩旭昕強製自己忽略她身下凹凸有致的身段,不去看她紅嫩動人的臉容,放開了她,起身坐到床沿,一腳踢倒屏風,瞄了眼半開的門板,俊逸的臉上掛起高深莫測的笑意。
這個男人莫名其妙,根本預測不了他下一步想做什麼!
孟媛的手腳恢複自由後,挪動身子遠離他,警惕地盯著他。紅紅的手掌印還清晰浮現在他的臉上,五指分明,無辜增添他囂狂的邪魅,讓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你還不睡,難道真想我陪你共眠?”不知過了多久,淩旭昕轉過頭看著她,眼瞳似笑非笑,嘴角邪氣弧度毫不掩飾。
孟媛在他致命吸引的笑中恍神,一瞬間回過神來,她袖中的手五指緊握,為自己如此受他一舉一動失神而憤怒。
她應該恨他,正因為這樣才進宮的不是嗎?孟媛,你別忘了那個溫柔的書生氣男子是怎樣死的,總有一天,眼前的這個男人手持的匕首或許會插在你的身上。
“你不走,我就不能安心入睡。”她冷下臉,別過眼冷漠地說道。
“你說的‘走’,是想我死嗎?”
孟媛睹了他一眼,發現他頭向倒地的屏風,背對自己,背部線條挺直。不知為何從他口中問出這樣的話,突然覺得孤獨徘徊在他的四周,不似那個一如既往狂傲的他。
王爺,難道還怕死?本想啟口諷刺的她,口怎也張不開,隻能選擇沉默不語。
淩旭昕自嘲一笑,心裏居然渴望從她口中得到自己該不該存在的肯定,墨玉的眸子收斂起浮現的真實情緒,他的笑也逐漸轉冷。
“那如果坐在這裏的是淩甫奕,你就能毫不防範?”
“假設性問題,不予回答。”
話語剛落,孟媛赫然低頭避開突如其來的手刃,氣還沒喘上口,隻見他又襲擊而來,腳部敏捷一翻踢開他的手,她嬌小的身子往牆壁一貼,耳朵傳來哢嚓的一聲,還沒反應過來,身後驟然一空,身子往後一倒,後腦撞上堅硬的石板,傾斜而下。
“啊……”
淩旭昕快速跨上床,連忙抓住她的腳踝,正在他鬆一口氣之際,腳下一空,連人帶床鋪下墜。
孟媛還沒有時間起身,腳部一重,居然拉著她拖回床,力道過猛讓她深覺不對勁,腳下落空,身子反射性朝前傾,頭額撞上木床邊緣,顧不上頭腦眩暈,她雙手抓住床邊。
手指泛白,她咬緊牙關撐著。
淩旭昕穩住了下墜,兩腳叉開,踏附在兩邊的石牆上,鬆了鬆緊抓她的腳踝,哪知牆麵光滑,根本著不到力,手再次抓住她的腳,耳邊傳來她低沉的抽氣。
再這樣下去,兩個人都會掉下去……
這時,“咚”的一聲從腳下傳來,他眸光泛亮,鬆開了手。
“不要啊!”腳下一輕,孟媛低頭朝漆黑一片的暗道尖吼,眼淚突然湧至眼眶,模糊了她的視線。
一雙白玉的柔手摸上她強撐的小手,勾起食指一隻隻地挑起她抓住床邊的手指,見她又纏回來,嘴角的笑意濃濃。
孟媛大驚往上一望,她的十指頓失依靠,入眼的是快速關閉的床板,光線也被隔絕起來。
天啊,她這次又掉哪裏了。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