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她全身一顫,口中不自覺地逸出低吟。
君煬遊移的手霎時僵住,妖邪的瞳眸倏地迸出嗜血的火光——
“貓貓,你看清楚我是誰?”他慢條斯理地低語,像戲弄她似的,長指拂過她的前胸,再故意離開,冷視她越發痛苦的表情。
“師兄……”她低喊,體內熾熱的情欲是陌生而激烈的,合歡散的藥性也在影響她的意識,讓她除了輕吟淺歎之外,什麼反應也做不出來。
君煬狠狠地瞅著她迷醉的表情,俊美的麵龐浮現一抹摧殘的快意。
“師兄!”貓貓忍不住哭叫出聲,狂亂地搖著頭。
深邃的紫眸閃過狂怒的幽光,他粗暴地用唇堵住她的小嘴,不讓她再叫出那個名字。
不管她現在喜歡的人是誰,他發誓一定會將那個人從她心裏抹去,自己是她第一個男人,也是最後一個男人!
“貓貓,你最好記住,現在要你的人,是我,君煬!”君煬冷冷盯住她泛紅的兩頰和香汗淋漓的狼狽模樣挺身進入她,利落且不留情。
“啊!”疼痛感侵入她的意識中,讓她驚呼出聲,即使是知道必然是痛的,但她還是痛得忍不住潸然淚下。
當眼角瞥視到那屬於處子之血的豔紅時,他狠狠一笑,更加猛烈地往她柔媚的身子裏迎去。
“貓貓,你注定是我的,這輩子都逃不過!”
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他要她牢牢烙入腦海!
天剛蒙蒙亮,鳥兒便吱喳啁啾吵個不停,小鳥們快樂唱和的歌聲還真是足以吵醒死人。
貓貓悠悠睜開眼,她體內的燥熱已經消退,但全身仍是虛軟的,而且還酸痛著,映入眼簾的是描金繡鳳的帳頂,她定了定神轉過頭來,卻突然對上一對深不可測的紫眸!
“醒了?”
君煬好整以暇地斜靠在床頭,慵懶地微眯起紫眸,經過整夜的需索和歡愛,他似乎仍對她的身體有著深深的眷戀,但也明白以她現在的狀況定然是無法承受再一番雲雨了。
她迅速合上眼,心裏猛地一悸,怎麼可能?自己怎麼會正枕在君煬的臂彎?!她一定是還沒睡醒……
“你忘了昨夜那樣饑渴地撲向我,奪去我的清白了?看來一定是在怪我的努力還不夠。”性感的薄唇掀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他意有所指地道。
魅人的低沉嗓音有如雷鳴乍響地震醒她模糊的意識,她如遭雷擊,霎時麵色慘白,倏地坐起身:“怎麼會這樣?!不可能的,明明……”
“明明怎麼樣?難道你想吃了不認賬?”某男咬著袖子做飆淚狀,垂下的眸中冷光一閃而逝。
貓貓鬱悶得想歎氣,要不然還能怎樣?賞他一巴掌,大罵他趁人之危,還是哭著鬧著要他負責?
顧不得細想他語中的譏諷,她幾乎連滾帶爬地想下床穿衣,沒走出三步便倒在了地上。
縱欲過度果然是害人不淺!
“嘖嘖,是我昨夜是讓你累得太慘了嗎?”他嗤笑著將雙臂枕在頭下,冷眼看她用顫抖的雙手哆嗦著穿起衣服。
“下次就不會這麼疼了。”他還輕輕送來一句充滿遐思的暗昧邪語。
貓貓頓時錯愕,驚恐地死盯他那張笑臉良久。
“不會有下次了。”一回神,貓貓激動地對他咆哮,旋即猛地扭過頭去,她的心跳如擂鼓般,嫣紅燥熱的臉蛋更因他那番別具涵義的狎語而幾乎要燒起來。
到底哪裏錯了?雖然隻是因為藥性驅使下的,但直覺告訴她惹上這個妖孽似乎不太妙。
君煬大刺刺地跳下床逼近她,唇角邪揚,像是一隻優雅的黑豹伺機撲向看中的小獵物,絲毫不在意自己光祼的健壯身軀:“貓貓,你可知昨晚為了給你解毒,我有多辛苦,你的反應還真讓我失望。”
她麵上一紅,頭低得不能再低了:“呃,那個,昨晚不過是場意外而已啦……”
就當她窩囊好了,反正她就是不要見到那張蠱惑人心的邪魅俊臉,及那雙好似有魔力的湛藍銳眸。
“留在宮裏做本宮的女人吧,貓貓。”將她有些虛軟的身子納入懷中,君煬灼熱的唇緊貼她耳畔喃語著帶點寵溺意味的魅惑醇音,半斂的眸卻透出一絲陰鷙。
留意到他的自稱已經由“我”轉為“本宮”,明顯是要提醒她,無法與他相抗衡嗎?
她驚異地抬起水眸看向他:“什麼?!這太可笑了!”
意外而已,還玩到貼個標簽就未免玩得太過火了吧?
“你都已經是本宮的人了,還敢異議?”他咧唇勾起笑痕﹐麵目頓時邪佞的駭人。
兩人的眸光交會沉默半晌,貓貓低垂下螓首,欲伸手推開他,卻又倏地像被火灼到似的縮回手,整個人彈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