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東京除魔物語”中。
“好了,三位,我們就在這裏分開吧,我要去往東京,和其他還活著的人類們會合,以後有緣再見,
“各位,路上一定小心。”
上原秋向三隻妖怪揮舞一下手臂,轉身離開了這條被妖怪作為領地的小巷。
他手稍微有些發抖,因為他剛才做了一件他自己都不相信可以成功的事。
他在三隻妖怪的眼皮底下,將妖怪之王酒吞童子以一場意外的形式殺死了,
意外中的所有法陣與武器都是他提前安置在地圖中的。
三隻妖怪卻沒有一隻意識到,酒吞童子是被他殺的。
“唉……”
他們的眼睛恢複光澤可能是結束催眠的信號,但我不僅沒有配合著我的幻術施展第三次催眠術鞏固他們的記憶,也沒有在一些陰陽師的神社裏留下一些線索;
如果他們對殺死酒吞童子的事情產生懷疑,從而調查我,我是穿越者的身份也很可能露餡,還是不夠謹慎啊……
“我想到的還是太少了啊……”
在這一刻,上原秋發現,自己還是不夠穩,
太過於衝動。
上原秋穩住發抖的手,從背包中拿出保溫杯,飲下一大口其中的咖啡。
【完成任務:“每天喝一杯非速溶咖啡”】
【獎勵:生命點X5;已放入“可用生命點”中】
【當前可用生命點:999+】
【距離遊戲開服還有30分鍾】
“東京除魔物語”的遊戲背景是,在有妖怪存在的曰本中,人類出現了精神壓力過大而被妖怪同化的現象,
隨著曰本人類越來越少,曰本的由人類製造的物資越來越少,生存壓力愈漸膨脹,被妖怪同化的概率也逐漸增長,形成了惡性循環。
各大供奉神社的陰陽世家已經無力應對數目龐大的妖怪,
而在七天之前,他們收到了他們世家之祖傳入他們腦海的夢:
他們的祖上說的話都大同小異,概括一下大致意思就是:
七天後,去東京鐵塔下迎接救世主們。
因此,現在遊戲中大部分的陰陽與天文世家都聚集在東京鐵塔下。
上原秋腰間別著一把武士刀,走到東京鐵塔前。
他清楚那些陰陽師祖上所謂的救世主,其實就是遊戲玩家。
這救世主挺廉價的。
上原秋換上了一身陰陽師的工作服,“狩衣”,他的衣服上沒有什麼漏洞或者補丁,也很幹淨,但是布料看起來很粗糙。
他將腰挺起,頭微低,在看周圍兩眼後便不再去打量其他的陰陽師,其他的陰陽師也就一般不會感覺到有人在注視自己。
和他穿著同樣粗糙布料狩衣的小世家陰陽師此時都聚在一起,等待著一會後所有人一同行動。
大世家的陰陽師則忙碌著與其他世家的陰陽師搞些關係,
或處理些恩怨,沒人在意他來曆,身份,或者對他有其他任何猜測。
而他的武器與酒吞童子被殺死後掉落的武器則全被他放在了背包中,他現在不能太過於招搖。
畢竟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如果有人辨識出來他拿著的是酒吞童子的武器,人們難免會對他身份產生懷疑同時因為想擁有酒吞童子武器的貪念,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他是來殺妖與收徒的,不是來和其他陰陽師打群架的。
【距離遊戲開服還有30秒】
……
【距離遊戲開服,還有1秒】
上原秋抬起頭,望向天空。
“轟!”
隨著天空一陣轟鳴,雲與雲揉在一起,化作一個圓盤,籠罩住東京。
被自己的主人賦予過一些執念的物品全部擁有了靈識,化成了名為付喪神的妖怪。
由被某物的怨念化作物品神識的付喪神與由某些事物的思念化作物品神識的付喪神扭打在一起,
房屋不斷地被破壞,燈光熄滅,火光出現。
“是主人留下的東西,不能動……”
“看看我身上漏出來的棉花吧,全都是他做的好事啊!”
“不要扯掉我的翅膀,求你了……,不要扯掉我的翅膀!”
城市統統傾倒,倒塌與喊叫聲自四麵八方撞進陰陽師們的耳中。
這些付喪神的每句話都如同崩潰時的嘶吼,使得一些陰陽師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上原秋的做法與一些年輕陰陽師一樣,在東京鐵塔下踱步徘徊,而後又坐回自己原來的位置。
那些年輕的陰陽師,他們的內心受到了撞擊,擠壓,他們一遍遍的抑製住自己的情緒,告訴自己不能對妖怪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