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等你吃飽了,我送你回家休息,順便瞧瞧你的屋子……”
“那有什麼好看的,租的啊。”
“我知道啊,如果覺得不滿意,搬來和我住。”
“什麼啊?”還在和方宇悶氣的風雅兒,聽到“和我住”幾個字,陡然清醒過來,“你亂說什麼啊?男女授受不親知道不?這種話你說得那麼隨便!”
“我是說如果,如果你租的……”
“停停停!”風雅兒做個暫停的手勢,嚴肅認真地說“房東伯母伯父對我很好,像親媽一樣,你別擔心。還有,我剛才說要嫁給你的話,你千萬別當真,我是氣他的!哼,誰叫他以為我沒有人要似的!”
“當然有人要!我要!”唐唯一隱忍著笑,有趣地逗她。
“沒沒沒,我說了是開玩笑的,你你你千萬別想歪了。”她急了,大聲強調。
“不會想歪,我懂你的意思。他說要結婚了,你也可以放心的嫁啦。”唐唯一一本正經地說:“剛好,目前,我也是最適合你的人選。我不在乎你剛失戀,從另一男人懷裏出來,因為我也剛好從另一女人懷裏出,我們平手……”
風雅兒越聽越暈,猛然大叫:“我都說是開玩笑的了啦,你聽不懂中國話啊?還是你根本是白癡,還是笨蛋啊?”
“我現在是你上司!”唐唯一低頭撥弄麵前的食物,故意亂扯,她不屈不撓的精神又回來了,就更想逗她。“很快就是你老公。”
“欠揍,神經病!混蛋!”她動著嘴皮不停地暗罵。罵累了,眼珠一轉,決定放棄和這種無賴理論,和方宇“大打出手”,已經累得差不多了,沒有必要再氣死自己,識時務為俊傑嘛。
“以後再說吧。”她掛起免戰牌。
“嗯,乖,先吃東西。”
“是。”
食不知味地填飽肚子,說什麼也不去上班,唐唯一隻好送她回出租屋休息。
關上房門,把唐唯一和張翠芳的說話聲屏蔽在外。
“真像個娘們似的,碰上伯母就熱絡得像幾十年沒有見麵的老熟人,一點代溝都沒有,話題還多得要命,真婆媽!”
風雅兒倒在床上苦笑,一會兒又自艾自憐起來。方宇可惡的臉孔,不時閃在眼前,她沒有想到他真的會動手打她,打的地方不時別的地方,是臀!還當著那麼的人!這真是奇恥大辱啊!從小就沒有挨過打的人,怎能可以在即將成年之際被人毫不留情的痛打啊?當今世上,除了她風雅兒,就應該沒有第二個了……董雪……他會忍心打她嗎?那麼個柔情似水的姑娘,任誰都下不起手吧?嗚嗚嗚嗚……
他或許把她當著頑童對待了吧,高興了,就抱起來親親;不開心了,就打兩巴掌……或許真的是這樣吧?他不時丫頭丫頭地叫得很歡嗎?
想來想去,越想越傷心,她埋首枕間悶哭。離家以後老是愛哭,思念父母哭一場,受了委屈哭一場,挨了打又哭一場,兩個月內,哭了多少次啊?她痛恨自己的軟弱!對了,自己不是以牙還牙,氣得他差點瘋掉嗎?嗯,還煽了他一耳光的!總的說來,不是沒輸嗎?至少是平手不?哼哼,他說要娶,我不是說要嫁嗎?對對對,結症就在這裏了,他說要娶可能是真的,自己說要嫁卻是不可能的!天哪,為什麼是這樣子啊?風雅兒的淚,落得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