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高考落榜
七月,被學生稱為“黑色七月”,炎熱的天氣下,坐在教室裏汗流浹背答題,使太多的高中生不堪重壓,沉重的心理負擔,導致有的人自殺!“黑色七月”就由此而來。
風雅兒在等待著錄取通知書,她隻報考了馬濤就讀的那所名校。名校的錄取是嚴厲的,她的分數還差了一大截,所以苦苦等來的是落榜名單。風雅兒呆了呆,沒有哭,她早就準備好了,也猜到有這麼一天,所以,隻是有丁點兒苦澀的滋味而已。
王玉羽則除了歎息還是歎息,女兒報考的時候,她和老公要她量力而行,她卻執意孤行,雖說花些錢去讀家裏附近的學校是不太費勁的事,但是直接報考就不必大費周折了。
“媽媽,我不讀書了,我要出去找工作!”
“啊?”王玉羽差點沒有把心跳出來!這丫頭不是過了叛逆期了嗎?怎麼還那麼不冷靜啊?讀書有關人生的前途呢,她就不能先打點基礎嗎?最近兩年就為嘛那麼讓人操心呢?唉!“不準去!”
看來做媽媽的不拿出威嚴來就不行的了,“慈母多敗兒”說得真的不錯,異想天開想要工作,做到老不知道要多少年呢!王玉羽氣不打一處來,差點失態大叫!
“媽媽,我知道您想說什麼,那些道理我都知道,都懂,但是,做人不一定要按部就班生活,生活中有很多要我們做的事情,不讀書不一定是壞事,說不定出去會增加一些見識,生活才會豐富多彩。”她不敢說出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隻是說想闖闖。
“我不放心!最起碼要大學畢業才出去,現在不行!”
“我說不行就不行!”十八周歲生日都還沒有過,就著要飛離家了!像話嗎?王玉羽瞅著女兒的眼神更加奇怪了,好像見到外星人似的,隻是聽說過,而沒有見過!
“媽!”風雅兒想撒嬌,她走上去拉住媽媽的手搖啊搖。
“少來這招!”王玉羽還不領情地一甩手,不給她撒嬌的機會,憑她那雙能把死人說活的嘴,聽下去肯定會心軟,到時候不定又闖下什麼禍來,不好跟老公交待。
結果,脾氣倔強的風雅兒被脾氣更倔的風霍峰軟禁了,他說沒有到開學時間,不準女兒離開家一步!連院裏也要有人陪著才行!
這天下午,天氣很熱很悶,一陣烏雲過後,天就變了,雷聲轟轟,雨點豆子般落下,風雅兒表情呆滯地立在窗前,注視著玻璃窗上彙聚成的“小溪”,她伸出手一下一下地劃著,誰也不知道她心裏在翻滾著。
芳姐端著切好的水果進來,輕輕叫她,“雅兒,吃點水果吧。”
瞧她麵容迅速消瘦,變得毫無生氣,她打心眼裏疼啊。關在屋子裏,就像一隻籠中鳥似的,飛也飛不出去,活潑亂跳的她折翅了!但是一家之主的命令誰敢違抗呢?她隻是一個雇傭的人而已,要幫她也是無能為力啊!
“唉!”搖搖頭,她掩上門出去了。
雨下了一下午,傍晚時分停了,雨後的夕陽,很可愛,天藍得發亮,那榕樹上的雨珠在陽光下閃亮,陰暗了一下午的大地,在陽光照射的一刹那又恢複了生氣,一切都是那麼的美麗、可愛!
吃飽後,風雅兒獨自一個人在花園裏左看看右看看,一會兒聞聞這朵,一會兒嗅嗅那朵,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良久,她長長歎了口氣,望望外麵,也望望在客廳裏茗茶交談的父母,又露出心事重重的樣子。風家住在效外,為了防賊,圍牆上都用尖尖鐵片插著,鐵門還加了防盜鎖。當然,這隻能防一般的小賊,遇到專業盜賊又當別論了,尤其是“家賊”,她對於哪一片鐵片鬆動了都知道。
風雅兒成功出逃了,隻留了一封短短的信,隻帶了手機和銀行卡,銀行卡上麵是爸爸平時給的零花錢,連換洗的衣服都沒有帶的她就這樣出現在一家旅社裏。坐在旅社小小的床上,風雅兒想著家裏有可能出現的狀況:媽媽或許又很是適時地昏了過去,爸爸可能報了警。信上雖說要隨時報平安的,但是才出逃成功的人不想回去,她掏出手機,倒出電池,和銀行卡一起放入一個小包包裏,然後小心地壓在枕頭下,全部家當都在這裏,弄丟了可不得了,重要性她可是懂的。
第二天,馬濤就讀的那個繁華都市。B城火車站。
風雅而穿著淺藍色襯衣和發白的緊身牛仔褲,微微蓬亂的馬尾,很神氣地在主人的後腦勺上磕磕碰碰。拉了拉牛仔褲,又順手摸摸褲袋裏的小包包,她麵露微笑,充滿自信地大步向火車站門口走去。出了站口,迎麵而來的是明晃晃的太陽光,照得人眼睛都睜不開,掏出錢買了一瓶礦泉水,擰開瓶蓋,大大的喝了一口後,撩起袖口擦擦了嘴,再擦擦汗水。風雅兒看了看火車站台上大大的掛鍾,才九點多,馬濤在上課還是沒上課呢?他在學校住還是另外租了房子?想了一下,招手叫了一輛出租車,直奔他的學校去。
名校就是名校,名不虛傳啊,風雅兒站在學校大門口,被它的寬闊宏偉深深震撼。馬濤讀哪個班呢?風雅兒低頭想了想,硬著頭皮來到校門口的警衛室,紅著臉問:“伯伯,請問,馬濤讀哪個班呢?”
沒有出過門的丫頭,在家裏很野很放得開,到了陌生地,變得生疏羞澀,她嬌嬌弱弱地聲音,打動了那個長得嚴肅異常的中年門衛,他和藹地問:“小妹妹,你問哪個馬濤啊?讀什麼專業啊?”
“哦,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在這裏讀書。”善於察言觀色的風雅兒垂下頭,極力露出楚楚可憐的樣兒來。
“那就不好找了哦,學校裏好多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