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風雅兒示意她聽下去。
“那好吧,表妹沒有親人,多一個人去,她會更開心的!”馬濤想想答應了。
“他表妹沒有親人?還住院?這是怎麼回事?”許蓉蓉差點驚叫起來。
“說不定事情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子。”風雅兒皺起好看的眉,沉思起來。
十一點半,濱海路依然人潮如湧,不一會,就不見了馬濤和馬娜的背影。
和漾他們三人分手後,風雅兒一個人走在離家不遠的那段路上,由於在郊區,路上幾乎沒有人步行,偶爾來往的都是擦肩而過的各類車。風雅兒聽著步履在路上的篤篤聲,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也緊張得連呼吸也渾濁起來。
“小妞,這麼晚了,一個人還在外麵玩啊?”忽然,不知道從哪裏冒出四個人年輕人來,擋在她的麵前,個個都流裏流氣的,不懷好意。
“怎麼?不爽啊?”風雅兒可不是被嚇大的,家都觸目可見,她可沒有打算退縮。
“當然不是不爽,是爽死了,哥今天又有人陪伴了,哈哈!”四人中一個人瘦高個很無恥地說,其他三人跟著狂笑。
“那麼你們想怎麼樣?”風雅兒雙手環胸,毫無懼色。
“看不出來哦,小妞是個道上的人,那麼快和我們快樂去吧!”長得很猥瑣的那個矮子伸出豬手,開始動手拉她。
“滾!”風雅兒抬起腿,冷不防踢了他一腳。
四個壞蛋不怒反笑,“哈哈,好有味兒的妞哦,正合我意。”
“臭壞蛋,姐姐我今天心情好,不和你們計較,快點閃開!”風雅兒往側邊走去,人單力薄,鬥下去是討不了好的,並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又成了爸媽的話題。
“想走?沒那麼容易!”為首的一個壞蛋頭一擺,其他三個人一起上前動手拉她。
“住手!”身後傳來厲聲大喝,馬濤和馬娜出現在他們眼前,正氣凜然地盯著他們,“放開她!要不,我就報警了!”
馬娜迅速掏出手機,準備撥鍵。
“臭小子,你給我記住!敢壞了老子的好事,改天一定要你好看!”看到情勢不對,壞蛋老大惡狠狠地瞪著馬濤,指著他的鼻子放狠話。
看著四個壞蛋灰溜溜的離去,風雅兒開心得拍起手來。
“謝謝你們哦。”她笑嘻嘻地道謝,“真巧,你們也來這裏。”
“我送馬娜回家路過這裏。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應該的。”馬濤整整臉,嚴肅地說:“同學,你一個人不要那麼晚出去,會出事的。”
“你們不是也那麼晚回家嗎?嘻嘻,我也是剛剛和朋友分手的。”風雅兒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嘴硬地說。“這種狀況也是百年難得遇到一回是不是?嘻嘻。”
“一生中最好不要遇到!遇到一次就了不得了啦!”馬娜好言相勸,為她的單純憂愁。
她長得好美哦,說話身輕輕柔柔的,很有女性氣質,風雅兒有點閃神,看著馬娜著了迷。
“我家就在這裏啦,誰知道今天怎麼這麼倒黴,遇到了這種情況。”她指指旁邊的屋子。“你們去我家坐坐在走好不好?要知道我是你們的學妹哦。”
“啊?學妹?那麼巧的!”馬娜掩著小嘴驚叫。
“就是那麼巧啊,你們高高在上,我能看到你們,你們卻不能注意到我。”
“不要這樣子說,是我們……”
“是你們太忙了,我們又不同一級。所以,我沒有怪你們啊!嘻嘻。”風雅兒打斷馬濤的解釋。“反正你們今晚要去我家坐一下才讓你們走。”
“今天太晚了,改天吧。既然是同學,我們下次來你家玩好了。”
有學問的人講話就是不一樣!馬濤的話立即取得風雅兒的讚同。“那麼一定哦!”
風雅兒知道死黨也想認識他們,心下打的算盤是不要先告訴她們,等到時候了才說。
可是,世間不盡人意的事太多太多!她們不但來不及和馬娜、馬濤聚談,甚至連馬娜的麵也沒有再見著!
周五,學校突然召開校大會,幾千人聚集在操場上,都不知道要發布什麼重大消息,氣氛很是詭異!
廣播裏,校長講話了,他很沉痛地告訴大家一個消息——馬娜去世了!馬濤身受重傷,躺在醫院昏迷不醒!
這消息恍如晴天霹靂,炸得風雅兒魂飛魄散,隱隱的,她覺得和自己前些天遇到壞蛋的事有關!校長說了什麼,訓了什麼,她都聽不進去了,恨不得馬上去找馬濤問個清楚明白!
馬濤住在加護病房裏還沒有醒過來,風雅兒獨自一個人在醫院的走廊裏徘徊,她沒有把自己來看他的消息告訴好友們,如果他們倆出事真的是因為那晚的事引起,那麼她難辭其咎!說出來會埋怨死的。
馬濤的親戚朋友都不認識她,沒有一個肯理她,甚至沒有人肯正眼瞧她。風雅兒孤零零的一個人在醫院等到下午,餓得頭暈眼花都不放棄。馬濤的親戚朋友等了差不多半天,都毫無結果,都傷心地搖著頭漸漸散去,誰都不曾留意一直坐在走廊椅子上的她。馬濤的病房關上了,護士說,吵了半天,要讓病人休息一下,於是,風雅兒一直沒有見著馬濤。
黃昏,醫院來了一個美少女,隻是臉色有點蒼白,病怏怏的沒有什麼力氣的樣子,風雅兒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就是傳言中馬濤的表妹了。
她迎上去,簡明扼要地自我介紹:“我是你表哥的同學,特意來醫院看他。可是他一直都沒有醒過來……所以,請你告訴我他是怎麼受傷的好嗎?”
“你不知道?這件事滿城都知道了,你作為他的同學還不知道?”馬蓮張開渾身的刺對她,責怪她不關心表哥。
“呃……”能言善辯的風雅兒難堪地低下頭,無言以對。半天,才呐呐地說:“我們不是同班同學,我是他同校學妹……”
“哦。”馬蓮心情十二萬分的不好,懶得理會她,昂首走向馬濤的病房。風雅兒急忙追了上去,跟在她身後,進了病房。
病床上,馬濤頭纏著厚厚的白色繃帶,血跡還是滲出,讓人觸目驚心。手腕輸著液,麵帶著氧氣罩,眼睛靜靜地閉著,俊氣的臉上毫無生機!風雅兒的心一下子就揪得死緊,眼淚不爭氣地衝上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