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敘:無名者騎兵第五次失地收複作戰(1 / 2)

剩後一個人了。在東線戰場上的遼闊,守著這片防線的後一士兵顫顫巍巍地爬出了塹壕,牽出了自己的坐騎。

悍馬嘶鳴,他極力安慰著,卻無濟於。他奮力地將千瘡百孔的旗幟深插在大地上,隨即翻身上馬。

身後的戰場上,散漫地走來大批荷槍實彈的索維亞侵略,領頭的軍官戴著高高的帽子,著這孤單的士兵在垂死掙紮,眼中閃過一絲狠戾,轉而又變為輕蔑和不屑一顧。在這場戰鬥中,己方已經輕鬆勝地拿下了蘇達威爾河岸的控權,士兵們既能在處安營紮寨,又能待船在這一帶安全的水域來往輸送資和兵力。待稍整頓,與遠征二軍旅會師,便可進一步南下推進,逼羅霍恩王城。介時,勝將易如掌。

當這名軍官在暗自高興地幻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入耳,驚的他猛一回頭。卻見先個他以為已經被自己的下決了的單影的士兵,刻騎在馬背上朝己方陣列所在飛馳而來,左手擒著韁繩,右手握著一杆沒了子彈的步槍,步槍端上了刺刀,刀尖閃耀著嗜血的紅光。

士兵一甩掉了沉的頭盔,紅著雙眼,睚眥欲裂,從額頭到下巴的血跡早已幹涸,他用嘶啞的嗓音,憤怒而恐懼地大吼:

“殺!”

“殺!”

“殺……”

像是孤零零的烏鴉唱著嘶啞的悲歌。

在索維亞軍官的眼裏來這不過是已在強弩末,油盡燈枯節的將死士的悲壯蒼涼的呐喊。他自己甚至不用睜眼,左右空氣靜默了一刻,身邊便連不斷地響槍聲。

人仰馬翻,後一名士兵倒下。蘇達威爾河岸,失守。

沒有人他是誰,就像沒有人,他沒能挽救在塹壕裏飲彈自盡的絕望的戰友們一樣。於是,靈魂便帶著這份絕望和哀傷,再夾雜著一絲脫的喜悅,隨風飄走了罷。

索維亞軍隊整頓間,一在收拾屍的索維亞士兵似乎聽到了隆隆的地震聲。他身撐腰朝遠處望,夕陽的赤色光芒卻閃得他睜不開眼,能隱隱約約到似乎是一個人騎著一匹馬側身立在山坡上,像一張以火燒雲為底的模糊的剪影,靜立不動著。馬上的人半舉右拳,沒有張開。

有自己到了他,他應該是在和自己招手罷了。

士兵心裏著,也丟下鐵鏟,踮腳來他揮手。也許是自己太累了,剛剛的隆隆聲,應該是耳鳴了……

可下一秒,他的動作停止了,笑容瞬間消失不見。對麵的剪影般的人,迅速有力地揮下了手臂,攏,像一刃,自己所在的方。

再過一秒,他聽見了剛剛的隆隆的地震聲響,不過更沉,響徹雲霄——是不可計數的馬蹄聲。

從山坡的另一麵,翻出來一匹又一匹戰馬,奔騰而來的馬上騎著一個又一個剛烈的漢子,有的手持彎刀,有的手握長矛,有的手拿步槍,還有的背著弓箭——彎弓如滿月,箭發如驚雷,精準無誤地紮在了欲要逃跑的士兵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