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3)

蘇幼鳴三人走後,雲樽月對大理寺卿道:“嚴大人,勞煩你的人把守各村要道。”

大理寺卿原本已經上了年紀,像這種事本不需要親自出馬,如往常隻需在家吃著妻妾剝的葡萄聽屬下彙報即可。可惜今天聽到有錦衣夜行指揮使要親臨現場想好好結交一下,便提早幾個時辰到了,至於放蘇幼鳴他們仨入命案現場?那不廢話,那三位小爺小姐別說要進命案現場,就是要爬到他妻妾床上玩他不也得乖乖在一旁伺候著?眼下這位指揮使年紀不大,希望可別是官場雛兒,到時在陛下參自己一本那真就是吃不了兜著走了。正搜刮肚腸的想法子補救如何討好這位年輕指揮使,竟沒聽清楚雲樽月說什麼,待得雲樽月不耐煩的有重複一遍,這才聽清,連忙布置。

不多時,派出去探查情況的錦衣夜使回報,遠處發現契丹人留下的車馬物資,雲樽月吩咐了周邊錦衣夜使回去向總指揮使報告情況,順便請城協防軍前來支援封鎖,便隨去查看。

當時耶律阿保機原本留下十幾騎看守物資,但後來耶律楚河等人帶著昏迷的韓延微趕到營地,說了下情況。當時這些人就急得拔刀,把耶律楚河罵了個狗血淋頭。帶著人就去要接應耶律阿保機,但耶律楚河傳訴完耶律阿保機的話後又止住了。因為耶律阿保機治軍十分嚴酷,稍有違反軍令便是抄家滅族,因此眾人也不敢違背耶律阿保機留下的遺命,隻好含淚護著韓延微返回契丹。至於那些破羊皮銀飾?又值幾個錢?大汗都沒了還要它們幹嘛?就全都扔在了路上。

雲樽月看著那一堆堆羊皮銀飾,眉頭鎖的老緊,一時也猜不出事情的真相,倒是有些後悔太早讓蘇幼鳴離去了。

雲樽月坐在路邊苦苦思索,不多時,又有錦衣夜使來報,發現了當時耶律阿保機離去時留下的腳印和血漬。雲樽月讓大理寺的人將這些羊皮銀飾打包帶回,去了那名錦衣夜使的發現血漬的,特意交代了別弄亂了那些契丹人留下的馬蹄印和車輪轍印。

錦衣夜行十二隊其實也各有側重,雲樽月這支比較擅長搏鬥暗殺,追蹤查案她在錦衣夜行中隻能排到末流。當時總指揮使看到大理寺送來的情報也是誤判了,想著把她派來磨練一下,結果現在雲樽月看著這一地的線索扶額發愁卻不敢妄動,生怕自己也做了大理寺。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又有一隊錦衣夜行趕到,十分熟練的開始收集物證線索。指揮使楊信手持銀槍也不說話,就看著雲樽月發笑,可把雲樽月羞得不行。她這支錦衣夜行亥隊其實剛剛組建不久,當初當著總指揮使的麵信誓旦旦排著胸脯保證一定會完美解決這才搶了這檔子本來屬於申隊楊信的活。

楊信約莫羞夠了雲樽月,便蹲下身向她解釋如何從腳印深淺大小判斷其主人內力深淺,身高體重。如何從血漬顏色形狀判斷傷者重傷與否,有無中毒,何時留下的血漬等等。聽得雲樽月受益匪淺信心滿滿,總想著在楊信身上捅一刀後看看自己能否追得到?

楊信確認完傷者逃脫方向後叫了聲:“牙簽!”一名瘦高的錦衣夜使悄無聲息的站在楊信身後。楊信擺了擺頭,牙簽點點頭,便消失在黑夜中。

雲樽月皺眉道:“按你剛才所說,那三人武功不弱,尤其領頭的,內力之雄厚猶在我之上,他一個人不要緊麼?”

楊信笑道:“牙簽的一身功夫都在那雙腿上,隻論輕功的話恐怕能與總指揮使一爭高下。為人也不笨,隊內他一直是我最為放心的存在,且不說這些,你先把那位蘇公子的話原話轉訴給我聽。”

於是將自己的所見所聞和蘇幼鳴的原話轉訴給楊信,楊信邊聽邊點頭,笑道:“那位蘇公子若來我們錦衣夜使,妥妥的指揮使,便是副總指揮使都有可能。”

雲樽月點點頭,頗為認同道:“那位蘇公子確實極有才華,難怪陛下當初會說滅晉全靠他,隻是那樣的人,哪裏瞧的上咱們錦衣夜使?但是那個高從誨十分討厭,哪天要是落在我的手裏,定要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