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料峭吹酒醒,微冷。
胡亥緊了緊自己身上的袍子,一張慘白色的臉看起來更加慘敗。
他雙眼無神的望著遠處蒼茫遼闊的天空,整個人顯得有些許的無助。
“公子,風大了,該回去了”
“趙大人在宮中等您呢”
一旁的侍女低聲開口提醒,今日裏這位公子和往日裏大為不同。
大早上醒來站在這裏已經足足兩個時辰一動不動了,若不是之前還正常吩咐,她都要去回稟陛下了。
“唉......”
胡亥幽幽的歎了口氣,臉上帶著疲憊與無奈的神色:“行了,走吧”
他默默地超前走著,一邊走,一邊是在心裏沉思著。
接下來該怎麼辦?
胡亥萬萬也沒有想到......隻是去了一趟酒吧喝了點小酒,再次睡醒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胡亥.....
那個曆史上有名的秦二世。
指鹿為馬的對象,曆史上第一個專權大宦官的皇帝,千古一帝的小兒子,暴虐無度的昏君
——秦二世胡亥。
當年他長大成人,讀了初中之後,就覺著自己這個名字不吉利。
隻是改名字太過於複雜,再加上他父母給他提供的候選——胡一統、胡了、胡天福...太過於不知道該怎麼說。
於是這個名字就沒有改掉。
他按了按自己的額頭,原來的胡亥不知道為什麼,昨夜似乎喝了許多酒。
今早醒來的時候,一陣的頭疼。
這是身體記憶的反應。
“趙高來找我,會有什麼事情呢.....”
胡亥低聲呢喃,趙高來找他,似乎和昨夜胡亥的醉酒分不開關係。
可要命的是,他死活是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事兒了。
宮中
“吱呀”
一聲輕響,大殿的門打開了。
胡亥收斂了所有的情緒走向大殿之中,神色淡漠。
跪坐在大殿中的趙高見到胡亥的一瞬間,站起來了身子。
“下臣高,見過公子”
胡亥臉色不變,微微一笑,輕聲開口道:“老師不必多禮”
他從記憶中知道,之前始皇帝讓蒙恬教授扶蘇,讓趙高教授胡亥。
而原主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感覺到不滿。
他覺著自己和扶蘇同樣是始皇帝的兒子,為何自己的老師是中車府令,而扶蘇的老師就是大將軍手握兵權?
胡亥坐在那裏,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表示自己現如今身體的不適。
“老師今日來,是有何要事?”
趙高神色不變,眼神中卻是帶著一絲的猶疑。
昨日方才說過的事情,今日竟然是忘了?
是在試探自己,還是在裝傻充愣?
難道胡亥不想稱帝?
不對,花卉如何是會不想稱帝?
是在懷疑,試探自己?
趙高腦海中思緒紛雜,下意識的開口問道。
“公子,昨日裏下臣與公子所說的事情,不知道公子是否思慮好了?”
他抬起頭,眼神銳利。
此時的他不像是一個奴臣,反而有些許的咄咄逼人。
胡亥心下一沉。
果然,昨日胡亥突然大量飲酒,和趙高是脫不了關係的。
但他又不敢確定。
剛剛趙高眼底的猶豫沒有逃過胡亥的眼睛,他上輩子修的是文學兼心理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