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
王蛇沉重的喘息著,身體早已累的半死,卻不敢停下來。
他遇到鬼了,說出去估計都沒幾個人相信,他信了十幾年的唯物主義,突然出現個唯心的玩意。
渾身青衣,披頭散發,臉色蒼白,最重要的一點,她的腦袋會三百六十度轉彎。
他記得小時候,鄰居有個小女孩,和他歲數差不多,他父母經常給她買各種娃娃。
王蛇最喜歡做的就是將對方娃娃的腦袋扭三百六十度,轉一圈然後揪下來。
有的時候三百六十度不行,就多擰兩圈,然後看著女孩哇哇大哭,很有成就感。
可惜,後來小女孩搬家了,王蛇還鬱悶了一段時間,童年生活再也沒有存在感了。
此時,王蛇看著女鬼,就好像看到了無數被他扭掉腦袋的娃娃,在無聲的向他控訴。
仿佛再說,有能耐你把女鬼的腦袋也擰下來。
難道這是上天對他的懲罰。
以後再有人跟他說這世上沒鬼,他一定打的對方叫爸爸,把他拉到這看看,接受一下社會的毒打。
他真是吃飽了撐的,來原先的老學校緬懷曾經逝去的歲月。
歲月還沒有緬懷,倒是蹦出一隻女鬼,要把他緬懷了。
他還記得,對方出現的時候距離他隻有零點零一公分,幾乎貼在他臉上。
冰冷的感覺幾乎能將他凍僵,幸虧他活了十七年還是處男,活力旺盛,陽氣充足。
如果換了一個腎虛的,估計就交代了。
這裏是江城三小的舊址,也是王蛇小學六年的母校。
最近剛完成了高二的期末考試,即將升入高三。
王蛇感覺自己有點文青,非要緬懷一下母校。
再喝一口母校的水,撫摸一下母校的磚瓦,在教室中坐一會,回憶一下曾經的生活。
這些不是一個文人應該做的嗎,為什麼輪到他就這麼倒黴。
身為一個文人,他還要走遍大夏國的山山水水,吟誦出一首首壯麗的詩篇。
不能平白無故的死在這種廢舊小學中,估計這裏,拆遷之前不會有人來。
到時候,他連個完整容顏都不存在。
人們肯定會說,這是哪個倒黴蛋,怎麼死在這種犄角旮旯。
王蛇思緒亂飛,向著前麵跑去。
江城三小的這棟教學樓一共六層,一個年級占三層。
此時王蛇在五層,還要再下幾層才能跑出教學樓。
前方就是拐角樓梯,王蛇大步跑了過去。
空曠的走廊隻有他急促的腳步聲。
轉過彎,一股涼氣直衝天靈蓋,渾身打了個哆嗦,從沒感覺到如此恐懼。
拐角處,一名青衣散發,臉色發青,雙目一片白茫茫的身影飄在樓梯口,正好擋住他下樓的路。
明亮的走廊似乎變得昏暗,青衣身影緩緩向他逼來。
僵硬的手臂伸出,漆黑鋒利的指甲向他脖子掐來。
森寒之氣如潮水般湧來,讓王蛇的身體有些僵硬。
王蛇發僵的臉上扯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阿姨,我可沒得罪過你,咱們有仇的報仇,有冤的抱冤。
你老跟著我是什麼玩意,我可沒得罪過你。
看你這模樣,肯定是冤死的,要不你告訴我你是怎麼死的,我給你報警,給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