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賢王恭敬的回答,他知道自己的單於也不是什麼善茬,臉上的刀疤就是爭奪單於之位的時候留下的。
“尊貴的單於,那個使匈奴中郎將正在擂鼓升帳,他要你去見他,還說三通鼓響,如果你不去,他會找你談談的。”右賢王趕緊把重要的事情轉述一遍,他已經聽到將軍府那邊傳來的鼓聲了。
“一個小小的中郎將竟敢如此威脅我?誰給他的膽量,就憑徐晃那五千老弱病殘的邊軍?”羌渠對於徐晃的五千邊軍十分的不屑,雖然他知道徐晃是個帶兵有方的良將。
“單於,漢軍不止徐晃的五千人,這個新來的馬寧,哦就是使匈奴中郎將,還帶來了一萬騎兵,五千步兵,全部身穿黑鐵盔甲,一看就是訓練有素,裏麵有一半是羌人。”左賢王可不希望自己的單於弄錯了形勢。
“什麼?他帶兵來的?一萬五千漢軍?他不就是個使匈奴中郎將嗎?哪來的這麼多軍隊?”羌渠對於漢軍的編製還是很了解的,尤其是管轄自己的這個使匈奴中郎將。
“聽說,這個馬寧原先是護羌中郎將,他已經平定了東羌和西羌的所有羌人部落,還占據了上郡、安定、北地、武威四郡。”左賢王老奸巨猾,早就從徐晃的部下那裏打聽了新任中郎將的虛實。
“朝廷竟然派這麼一個人來當使匈奴中郎將?還帶著這麼多軍隊來,看來是來者不善啊,我先去會會他,走,你們都跟我過去。”
一大群匈奴貴族在單於羌渠的帶領下,急急忙忙的趕到了將軍府,此時,麴義正在擂響第三通戰鼓,見到匈奴人來了,他這才停止擂鼓,進去送信。
將軍府的大堂之上,馬寧端坐在大椅之上,整個大堂上隻有兩把大椅,除了馬寧的,就是坐在他的左手一側的軍師賈詡,其他人都隻有站著的份。
羌渠走進大堂,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中央的馬寧,雖然樣子很年輕,可是那股久經戰陣,殺人無數淬煉出來的威風殺氣卻是自然流露,讓所有人都不敢輕視與他。
羌渠找了一圈,發現沒有自己的座位,心中惱怒,卻又敢怒不敢言,隻能悻悻的站到了一旁,匈奴貴族們都站到了他的身後。
馬寧看了看眾人,這才慢條斯理的說:“接下來,我宣布幾項決定,第一件事就是我要將使匈奴中郎將的治所從美稷城遷到高平城,南匈奴的單於王庭也隨之一起搬遷。”
“南匈奴所有高層貴族和家人以及直屬部族都隨之搬遷,普通牧民的居住地保持不變。”
馬寧的這個決定一公布,漢軍將領這麵沒有什麼異議,可是南匈奴一方立刻就炸了鍋,因為這涉及到了他們的切身利益,眾多高層貴族紛紛反對。
南匈奴單於羌渠雖然沒有立刻出聲反對,可也神色不善,而幾個南匈奴高官,左右穀蠡王、左右大都尉、左右大當戶都跳出來高聲反對,說是東漢皇帝當初答應讓他們在河套地區放牧,他們已經遷來此地一百多年了,哪能說搬就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