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寒跟在了沈暖身後,蕭才疏看著淡然朝著自己走來的沈暖,嘴角始終帶著淡淡的微笑,當然,他也同樣知道沈暖肯定在心裏罵過自己三千遍了。
“不知道殿下叫我來有什麼事情?”有什麼屁事非要叫你爹來不行?
“讓神諭之女一個人落在後麵實在是一種失禮,北淵方麵也覺得過意不去。”別看我,那邊那個狗東西一直攛掇著要跟你一起走。
麵對蕭才疏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模樣,沈暖忍住了國罵的心情,看向了一旁的北淵皇太子,感激道:“多謝太子殿下照拂。”
“這是應該的,神諭之女是我們的希望,自然應該讓百姓們看清楚。”
哈,說真的,這個人是不是打算挑撥她和蕭才疏,沈暖看了一眼北淵皇太子在心裏想道。
不過蕭才疏卻並不打算這麼想,他知道北淵皇太子這種做法是為了籠絡民心,神諭中的女子來到北淵,一來可以證明北淵與魔族確實沒有關係,二來也可以安撫民心,皇太子為了他們甚至將神諭之女都請來了,就為了查明魔氣的真相,保護自己的百姓。
蕭才疏不用猜都知道沈暖此時心裏肯定不舒服,但是蕭才疏假裝對這一切一無所知,開口說道:“我想北淵的百姓也很高興能夠看到神諭之女的力量。”
拜托,如果再從你嘴裏聽到一句神諭之女,我保證馬上就走,你一個人解決這件事好了,沈暖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蕭才疏,隻是在北淵皇太子看過來的時候,沈暖馬上換了表情。
“願意為百姓們一試,雖然比不上兩位殿下的光芒,但也願意成為黑夜中微不足道的光芒。”
“說的真好,就如同神諭之女說的,您就是黑夜中的星星。”北淵皇太子要不是不做魔族,也一定是個非常合適的彩虹屁患者。
“哦對,星星,你說得對!”
在兩位皇太子不遺餘力的彩虹屁下,沈暖除了笑,已經擺不出其他表情了,而此次來迎接的使團和蕭才疏方麵出使的使團都是兩位殿下的心腹,要不就是追隨者,主子們都這麼說了,下麵的人自然要看兩位眼色行事,一時之間對於沈暖的誇讚不絕於耳。
沈暖看著蕭才疏的嘴角微微顫抖,該!讓你跟著北淵皇太子吹,吹過頭了吧,自己都聽不下去了吧?
這時一名官員無心的說道:“看來神諭之女是梁國的珍寶,連太子殿下也讚不絕口。”
伴隨著這句話,周圍人試探的視線瞬間在蕭才疏和沈暖兩人之間流連,蕭才疏是個不簡單的人,而這個人跟沈暖關係似乎很不錯,兩人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耐人尋味的關係?畢竟好像並沒有聽過神諭之女並不能成親的事情。
沈暖和蕭才疏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些人的目光代表了什麼,不過兩人都沒有在意,沈暖權當沒有聽到,隻是微笑著尋思不知道北淵的都城有沒有什麼好吃的,畢竟好不容易來了,也不能虧待自己。
“先讓使團休息吧。”北淵皇太子顯然也很好奇蕭才疏和沈暖的關係,隻是如今不是追究這件事的時候。
沈暖在被迫跟兩位皇太子走了一刻鍾之後,終於上了馬車前往休息的地方,使團休息的地方是被言公爵守護的燕山,這位言公爵可了不得,即便是在梁國,沈暖對這人也有所耳聞,是個可以拉攏的人,言家是為數不多經曆過多次朝代變遷,依舊在朝堂中存活下來的家族,他們隻忠於北淵和北淵的百姓,而不是忠於北苑的皇室。
“看樣子天樞處的形象公關做的很不錯。”沈暖掀開馬車簾子,外麵是歡呼的百姓,沈暖不知道天樞處為了這一幕背地裏傳出了多少流言,不過感覺還不錯。
“但是好累。”沈暖放下馬車簾子,疲憊的說道,跟兩隻狐狸演戲真的是太累了,要裝出一副時時刻刻為天下著想的樣子實在是不符合沈暖的為人,她更喜歡隨心所欲的生活。
“很榮幸能夠接待梁國的太子殿下和神諭之女。”馬車沒多久就停住了,燕山到了,沈暖下了馬車,北淵皇太子早就回了皇宮,蕭才疏正站在前方不遠處,而站在蕭才疏麵前的是當今言家的家主言蝶,一個有些小家子氣的名字,一個了不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