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就是暴殄天物吧。”沈暖坐在了女子對麵,她覺得現在自己需要喝杯茶冷靜冷靜。
“你的關注點錯了吧?”盧米納斯還想著讓沈暖自己想到關鍵點,但看沈暖一杯接著一杯的灌著冷茶,盧米納斯坐不下去了。
“她有琉璃骨,不管是生前還是死後,能夠保存到現在,是不是證明她心思澄澈?”盧米納斯提醒道。
“這是當然,不管是靈力還是那些勞什子的東西,總是喜好這種純潔小白兔。”沈暖下意識說道。
“然後你就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嗎?”盧米納斯看著沈暖理直氣壯反問的表情,這孩子不會跟西奈在一起玩,變得傻了吧唧的吧?
“不對的地方?”沈暖低下頭沉思起來,片刻後恍然大悟道:“如果她在死後,依舊心思澄澈,那麼外麵的怨氣跟她沒關係?”
“可是那麼濃重的怨氣,如果不是她,會是誰?”那麼強烈的怨氣,如果不是她?還會有誰?
“這就是她請我們來的原因。”盧米納斯微微一笑,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高人模樣。
“有沒有人說過你這幅樣子很可惡!”沈暖惡狠狠地說道。
“有,但是後來他們死了。”
是個狼人,惹不起惹不起,不過沈暖也沒閑著,她操控著風之力試圖去找到怨氣的源頭,卻發現身邊都是怨氣,根本找不到源頭。
“不識此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沈暖倒吸了一口冷氣,看了一眼三人所在的這宛若地宮一樣的存在,這建築也能夠生出怨氣?
真是活得久了,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能夠遇見,不過沈暖很快又想起另一件事。
“那個被送來獻祭的活傀儡,會怎麼辦?”
“很快就會死,不會疼的。”女子輕聲回答道,沈暖想起西奈打暈的那人,若是有時間,倒是想問問他們的故事。
“如果活傀儡是獻祭,破廟是用來鎮壓的,好像說不通,一般人們不都對這種事情極為敬畏嗎?”橫豎四下無事,沈暖將疑問說出了口。
“如果不是鎮壓呢?”
“也許破廟也是為了祭祀。”
地之力和盧米納斯的聲音同時響起,沈暖已經覺得骨子裏發涼了。
“那上麵破廟裏的雕像,莫非是這地宮的前世?”話音剛落,沈暖就搖了搖頭,不對,地宮怎麼可能有前世,地宮能有怨氣就已經是聞所未聞的事情了。
“也許這一切的答案隻能夠等他們找到真相了。”盧米納斯指了指麵前的桌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麵前的桌子上多了一麵水鏡,沈暖在水鏡裏看到了柏寒一行人的身影,也看到了某個出現在這裏的不速之客。
“他怎麼來了?”沈暖犯了難,不知道會不會給杜凝造成什麼影響。
“相信杜凝,他比你想的優秀。”盧米納斯也看到了出現在水鏡裏的人,隻不過盧米納斯比沈暖要淡定許多,沈暖總是容易過分擔心,如果那些擔心放在自己身上就好啦。
“希望如此。”沈暖悶悶不樂的說道。
而一旁的杜凝也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一樣,看向了某個方向,而一旁的柏寒看了看既定的通道,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是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了嗎?杜凝防備的看向前麵,柏寒卻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我隻是不想按照對方的意思走下去,牽著鼻子這種方式,不適合我。”
“你想?”轟然倒塌的牆壁告訴了杜凝,柏寒是怎麼想的,看著牆壁之後的牆壁,柏寒絲毫沒有氣餒,從儲物器中取出一條天蠶絲,將兩人捆在了一起。
“一直破開牆壁的話,總會到達中心吧。”柏寒說著,強行又破開了一道牆壁,因著兩人之間的聯係,杜凝也隻能跟上去,不過對於柏寒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杜凝卻覺得很新鮮,他習慣了思前想後,偶爾學學柏寒,倒也是種不一樣的方式。
“阿凝?你也在這裏?”杜凝看著柏寒破開牆壁後,突然不動了,剛想詢問是什麼情況,就聽到了牆壁後麵傳來的熟悉的聲音。
“是啊,好巧。”不過現在的杜凝聽到這個聲音,已經什麼感覺都沒有了,杜凝站在柏寒身邊,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邵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