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早就不能成神了,從燃燒氣運的時候她就想過這一天了,當個人也還好,不成神就不成神吧,就這麼和陸顏過一輩子,倒也不賴“隨你,可憐的人。”盧米納斯看著沈暖,眼睛裏是掩飾不住的憐惜,他從未見過如沈暖這種人,好像並不在乎世間如何,但是有時候卻很在乎這世間。
“算我多管閑事吧,小家夥也得多看看外麵的世界,我會一直跟在你身邊。”盧米納斯看著鬼鬼祟祟的小天狼,也許天道讓他在快死的時候遇見沈暖和小天狼這也是一種緣分吧。
“哈?”還有這種好事兒?沈暖有些驚訝,落在盧米納斯眼中,也不知道這隻天狼的濾鏡厚到了什麼地步,竟然硬生生的從那眼睛裏看出了感激之情,幸虧沈暖不知道盧米納斯在想什麼,不然沈暖一定會推薦盧米納斯看看眼睛。
吃過午飯
沈暖便打算回上京,見盧米納斯什麼都沒拿,試探性問道:“你不需要帶點東西嗎?我們也許會出去很長時間。”
“不需要。”盧米納斯兩手空空,沒什麼好帶的,隻要帶上他教資就夠了。
上京城
“你可算是回來了。”顏惑用沈暖的容貌大喇喇的坐在玄天機身邊的場景,沈暖還真是有點不太習慣,總覺得這畫麵透著一絲絲詭異。
“陛下前幾天下旨,命你去江南,你若是再不回來,師兄我可拖不下去了。”顏惑解除了偽裝,看著沈暖身邊的人,疑惑的問道:“你身邊的那個少年呢?”
“留在女媧石那邊了,說是可以教他點東西,我得準備去江南了,你替我去找一趟蕭才疏。”沈暖將芥子鐲內女媧石的枝丫取了出來,詳細的和顏惑交代了用法之後,才和玄天機緊急惡補江南的局勢,在記住了一堆人名之後,沈暖大概是明白了自己應該幹什麼。
“所以靜安公主縱容周家將珍寶閣的錢放到自己的口袋裏,然後拿去挖梁帝的臣子?這是什麼感天動地的皇室親情,拿陛下的錢挖陛下的人,結果好處全給了靜安公主。”沈暖冷哼了一聲。
“這次珍寶閣的事情,陛下和太後鬧的很僵。”沈暖那一天抹去了玄天機的記憶後,也抹去了玄天機知道真相的那部分記憶,如果留下那些記憶,玄天機一定會瘋狂報複,她不希望玄天機一把子年紀了,還要為這件事情心煩。
“那本來就是我母親留給我的,他理應給我。”沈暖可不領情,那本來就是她母親的,被皇室霸占了去,搞成這個烏煙瘴氣的樣子,現在還給她是天經地義。
“你母親當年還留下了一些老人,到時候你一起帶走。”玄天機聽著沈暖這大逆不道的話,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也就這個時候,玄天機才會感覺到沈暖和沈清歡的相似之處,畢竟這理直氣壯的無賴氣質就很像嘛,
次日一早
沈暖浩浩蕩蕩的帶著人走水路去了江南,盧米納斯和小天狼隱匿在暗處,青祀和青伽守在沈暖身邊,顏惑留在了上京城,保護夏侯陽,直到夏侯陽徹底恢複過來。
除去當年跟著沈清歡的幾位老人外,這一路上,沈暖隻帶了孫諾和蕭才疏身邊的一名侍女,雖然說是侍女,但是顏惑也明說了,蕭才疏對於這名侍女很是尊重,沈暖也沒多說什麼,反正日後自己都要站到蕭才疏背後,有個人在自己身邊,想必蕭才疏也會放心。
對於水路的新鮮,在連續看了好幾天的水上風景後,消失的蕩然無存,沈暖坐在甲板上,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不能再快點嗎?”沈暖看著孫諾,習慣了天狼的瞬間轉移,眼下覺得這交通也太考驗自己了。
“咱們倒是無恙,但是幾名老掌櫃怕是吃不消,大人,這事兒畢竟不急在一時。”孫諾極為小意的說道:“況且臨江垂釣,倒也是美事一樁。”
“太慢了,我去找水之力了,有事就讓小天狼呼喚我。”比沈暖還不耐煩的是盧米納斯,人類的進度太慢了,他真的不理解為什麼沈暖不選擇通過他們的力量直接去往江南。
其實沈暖這麼做也是為了保險起見,天狼的事情還是不要被其他人知道的好,不過眼下正好沒事做,沈暖反而開始認真想該給小天狼起個什麼名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