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夠了?”蕭才疏對上沈暖的眼睛,有些失神,下意識重複著沈暖的話。
接下來,隻要在對陛下的記憶動些手腳就夠了,沈暖看著蕭才疏的模樣滿意的點了點頭,輕輕用手指敲擊了一下桌麵,蕭才疏的眼神瞬間恢複了清明,小天狼的結界也適時的撤去,仿佛剛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我還是不能相信你。”蕭才疏沉默了許久,看著沈暖說道。
“沒關係,不需要相信我,我們隻是互相利用,如果可以,請你留下三皇子的命,我想跟他談談。”沈暖是最不希望兩人除了利用還有別的什麼關係的人,他們隻是交易而已。
“好。”蕭才疏將弱水收到自己的儲物器中,沈暖將一塊天道碎片丟給了蕭才疏。
“有這個在,你可以隨時聯係我,如果有不方便做的事情,我也非常樂意為殿下排憂解難。”
“這話也是應劫之女可以說出來的嗎?”蕭才疏看向沈暖,說出這種殘忍的話真的沒問題嗎?
沈暖隻是聳了聳肩,她並不在乎世人的目光,倒是小天狼在背地裏告訴自己,玄天機在找自己,說有點事情需要沈暖去處理一下。
沈暖離開了皇子府,馬不停蹄的來到了天樞處,結果到了天樞處之後發現玄天機正饒有興致的澆花。
“你來了?速度挺快的,見過蕭才疏了?”玄天機將水壺放在自己腿上,抬頭看著沈暖。
沈暖從一邊拖著一把凳子坐到了玄天機身邊,她想知道玄天機為什麼會找自己。
“夏家你知道吧?一直在背後幫助西祠,而且是太子身後的靠山之一。”玄天機一說夏家倒是讓沈暖想起來,當初自己就是從夏侯淳的手裏牆來了小天狼,不會這麼巧吧?
“我需要做什麼?毀了夏家,這件事還不是您一抬手的事情?”如果隻是一個夏家,根本不用叫自己來吧,對付一個夏家,玄天機不跟玩兒一樣嗎?
“夏家畢竟還有些家底,若是能為我們所用自然是最好的,夏家大公子不知為何陷入了昏迷之中,如果你救了他,夏家就是我們的人了,兵不血刃,何樂不為?”玄天機也有自己的考量,一來現下玄天機不想花費那麼多時間去對付一個夏家,二來夏家還有用,玄天機還不想毀了。
“我知道了,我明天就離開,去看看夏家是個什麼情況。”順便還能去看看某人的行蹤,不過在那之前,沈暖還有一件事情要處理。
玄天機說完,沈暖就準備離開,臨走之前,玄天機卻突然開口道:“陛下很關心你。”
“他當年想必也很關心我的母親,不過是鱷魚的眼淚,但我今晚回去見他。”說起陛下,沈暖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重置陛下的記憶,司南的事情隻能再往後放放了。
範府
“怎麼總覺得身體大不如前,得到了天道之力,我卻更加虛弱了?”沈暖看著掌心凝聚的地之力和水之力,疑惑的說道。
之前隻是覺得靈力運轉起來不怎麼方便,但是現在沈暖能夠清楚地感覺到,不止靈力運轉,自己的身體狀況也一天不如一天了。
現在自己的身體狀況隻怕還不如一個凡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身邊變得更危險了。
“因為天道之力,這是正常的,天道之力是這個世界的本源之力,沒有辦法兼容,你現在隻是虛弱多虧了你曾經是神明,無論是靈魂還是脈絡都足以承受天道之力的衝擊,隻是身體還是太虛弱了。”地之力出來安慰著沈暖,沈暖心裏並沒有好受幾分,不過如果自己都這麼虛弱,隻怕西祠還不如自己吧。
這麼一想,沈暖心裏好受了很多,也不覺得自卑了,隻覺得哪哪兒都舒服,畢竟一起比慘,痛苦減半。
黑夜漸漸降臨,沈暖吃過晚飯之後回到了自己院子裏,從院子後的梨樹下挖出一壺青梅酒,一邊自斟自飲,一邊看著三小隻吃飯。
“乖乖在家,我得出去一趟,別讓人闖進來。”沈暖拎著酒壺,有些踉蹌的站起身來,司南及時出現,扶住了沈暖。
沈暖麵色複雜的看著司南,到最後化為一聲歎息,罷了,都是命。
“你也在這裏等我,回來後我有事跟你說。”沈暖拍了拍司南的手臂,借著夜色,悄無聲息的潛入了皇宮。
天道之力們盡最大的能力壓抑著自己的力量,好讓沈暖可以自由的施展靈力,雖然因此也會傷及他們自己的力量,畢竟靈力有多有少,但是天道之力一直存在著世間的每一處。
而沈暖就在這種情況下,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梁帝的床榻前,借著微弱的月光,沈暖能夠看到床榻上梁帝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