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便是不完善的印記,沈暖身體內散發的氣息也到了一種堪稱恐怖的程度,唐瀾甚至被這股子力量壓得連抬頭都不敢,那是一種完全讓人生不起一絲反抗的力量。
沈暖卻很高興,一切都在走上正軌,隻要找到陰陽火和女媧石,西祠就不再是問題。
“你不去處理清河郡的事情?”太陽有些詫異的看著沈暖,他以為沈暖不行動是為了等自己出來,借天道之力,結果沈暖好像根本沒有要處理的意思。
“我想趁這個機會,讓該跳出來的魚都跳出來,雖然我師傅說這些都讓玄天機注意,但是你也知道他一把年紀了,既然清河郡不甘心,那就讓他們不甘心好了,他們的逃離會成為一個非常好的開始,我也想看看西祠的人這麼多年到底做了什麼?”與其到時候打起來被不知名的人捅刀子,沈暖更願意讓他們現在跳出來,當然為此沈暖也讓唐瀾做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你就不怕百姓被牽扯進去,西祠的理想對於凡人來說很有誘惑力。”太陽不反對沈暖玩火,隻是希望她不要把自己燒死。
“如果沒有輪回之前,我肯定會在意,可是現在我的母親為了我而死,百姓們讓我並不在相信,我隻願將我的愛給值得的人。”沈暖難掩悲傷,找回記憶的時候,她也看到了母親死去的那一刻,比國師說的更淒慘,因為母親最後死相淒慘,連個完整的人都算不上了,百姓中肯定有皇室或者其他人。
“第二嘛,其實很大一部分人是不喜歡西祠的想法的,百姓們認為逝者為大,任何試圖幹預生死的事情都是不孝的,雖然西祠說的好聽,但是死去多年的祖宗突然活過來,隻怕兒孫們會覺得是妖術,是玷汙他們祖先安寧的存在。”沈暖狡黠一笑,雖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這個觀念開始流行,但是意外的幫上了沈暖的忙。
上京城
“還是很心疼你的。”許褚拿著剛剛送來的密信,示意玄天機看一眼,上麵是沈暖親筆所寫的計劃書,甚至還留了她的靈力封印,除了許諸之外的幾個人,任何人試圖強行打開這封信,信就會被沈暖的靈力摧毀,連灰都不會留下。
“胡鬧!”玄天機皺了皺眉,不讚同的說道:“這是什麼時候,連這種小事都要關注,她還想不想贏?”
不過許諸坐在一邊看得清楚,玄天機嘴上不讚同,實際上對於沈暖的所作所為很是感動,不過這種親故也隻是出現了幾秒而已。
“既然如此,就讓監視的孩子們回來吧,當然不能都回來,要做出什麼姿態應該不用我再教了。”玄天機輕輕談了一下密信,火焰將密信吞噬,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我馬上去辦,絕對不會被人察覺。”許諸恭敬的對著麵前的老人說道。
陳國
“哥哥,剛收到的密信。”陳鸞將手中的密信遞給陳霄,陳霄看了一眼後將密信銷毀。
“我們這位應劫之女膽子可真大。”陳霄有些無奈,敵方的說法太美好了,他都忍不住心動,想到這裏陳霄看向陳鸞。
“死去的人就是死了,就算重新活過來也不會是當時的那個人了。”陳鸞豈會不知道陳霄在想什麼,隻是與她而言,死了就是死了,隻要自己還記得這就夠了,至於西祠那種理想,陳鸞隻覺得可笑,這完全就是在踐踏逝者的尊嚴,在活人的心上捅刀子!
“那就按照她的要求去做吧,你親自去做。”陳霄一想,倒也是,死而複生這種事情對逝者對生者都隻不過是二次傷害罷了。
“是,皇兄。”陳鸞彎腰行禮,手中卻多了幾份名單,看樣子要把暗探撤回一點來。
跟玄天機比起來,陳鸞並不知道那些人已經被西祠策反,但這並不妨礙陳鸞的計劃,當水混起來,魚兒自然會上鉤。
慶國
“怎麼回事?”溫寒急匆匆從邊疆趕回來,結果迎接他的就是溫寧陷入昏睡的消息。
“太醫來看過了,說小姐身體一切都好,沒有半分不適,但小姐就是不醒,而且。”一旁的露種見四下無人,走上前去將溫寧的袖子挽了上去,幾片泛著青光的鱗片出現在溫寧的手臂上。
“小姐身上的鱗片越來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