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號站在樹下,清楚的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卻沒有做出任何反應,隻是看著不遠處的獵人追逐獵物,這次的玩具大約是三號的了,四號雖然近戰優秀,但是比起三號差的還是太多了。
一刻鍾之後
這場狩獵遊戲終於落下帷幕,三號成功的得到了一個新的玩具,而四號捂著手臂上傷可見骨的傷口,憤憤不平的看著三號!
“不服氣?”三號握著手中的匕首,嗤笑道:“下次再敢跟我搶東西,就不止這一條手臂了!”
兩名男子跳下了大樹,黑衣男子似乎對這一群孩子稍微有些滿意了,對著白衣男子說了幾句話之後便離開了,臨走時還深深地看了二號一眼,眼裏有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父親!”
“父親!”二號和其他孩子們一樣對著白衣男子彎腰,恭敬的稱呼道。
他們之間其實並沒有血緣關係,隻不過當初那三百名孩子隻活下來了十幾個,從那煉獄般的生活結束後,他們被白衣男子要求以兄弟姐妹相稱,按照排名的高低成為姐姐或者哥哥,二號是這裏除去一號以外最出色的,也是他們的姐姐,而白衣男子自然就是他們所有人的父親。
“二號,一號不在,這次的事情由你去辦,三號、四號跟你一起。”白衣男子點了點頭,將手中的畫像遞給了二號,二號粗略的掃過一眼,隨後將畫像丟進了一邊正在熊熊燃燒的火盆之中,任由火舌將畫像吞噬殆盡。
“是,父親。”二號麻木的低下了頭,對她而言這不過是一個與之前沒有什麼差別的任務罷了,出去,殺人,然後活著回來。
“嗯,注意休息,明天就出發。”對於二號,白衣男子是極為滿意的,二號足夠美麗也足夠冷血,是這群孩子裏最可愛的一個。
白衣男子轉身離開,三號笑嘻嘻的走到了二號身邊,抱著二號甜膩膩的喊了一句“姐姐,我是不是又變強了?”
“嗯,日月這次做的很棒。”也隻有在麵對三號日月的時候,二號才會露出溫暖的笑容,像一個鄰家大姐姐一般溫柔的撫摸著三號的頭發。
“真是搞不懂,父親為什麼要讓我們帶著四號,那個拖油瓶!上次她還給姐姐的水裏下毒,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二號拉著三號坐到了一邊,聽著三號的絮叨,二號才覺得自己還是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個隻知道殺戮的機器。
二號看著這次的獵物,那是一個來自中原的探子,剛進入迷霧森林就被發現了,隻不過父親沒有發話,誰也不敢動,如今已然是沒有個人樣了。
她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二號的神思逐漸飄遠,她是一個來自未來的人,亦或者說是來自一個異世界的人,在她原本的世界裏,科技高度發達,人們安居樂業,殺人是一件罪大惡極的事情,在那個世界她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每天忙著算學分,肝活動,磕cp。
可是一次意外,自己來到了這個人吃人的世界,變成了可以草菅人命的怪物,什麼三觀,什麼道德在生死麵前根本沒有任何用處,她變成了一個吃人的怪物,而曾經的生活變得那麼遙遠,恍若隔世,有時候二號甚至都不確定那一切是不是自己的一場夢,現在夢醒了。
“姐姐?姐姐,你在想什麼?”三號搖著二號,二號從自己的思想之中醒了過來,三號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撿到的第一個孩子,她為他起名為日月,日月為明,希望這個孩子的未來會是光明而又璀璨的,現在看來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沒什麼,明天要辛苦你跟姐姐離開了,記得帶好東西,現在把你的玩具帶走吧。”二號站起身來,準備回去休息,路過那連人樣都不完整的探子的時候,二號腳步未停,她不是聖人,沒辦法在黑暗中守護光明,現在的她學會了心狠,也學會了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