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這麼看我,我跟太後關係並不是很好,確切的說太後除了跟父皇關係好一些,其他人都是可有可無的,皇室的親情比沙漠裏的水都淡薄。”陳霄自嘲一笑,最是無情帝王家,什麼情分,通通不存在,有的隻有交易和算計。
“抱歉,我來遲了。”陳鸞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三人屏退了侍女,這才打開天窗說亮話。
“孩子得留下。”陳鸞喝了口早已經冷透了的茶,眼下有著深深的烏青,看樣子陳霄一晚上老了幾歲,陳鸞則幹脆一晚沒睡。
“不行,那孩子必須隨我回到梁國。”沈暖立刻拒絕道,那孩子身上純粹幹淨的力量也許能夠為他們所用,更何況誰也不知道這孩子醒後會不會還依舊保留著陳帝的記憶,留下來簡直就是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的定時炸彈。
“我保證那孩子不會造成麻煩,隻有那孩子留下才能堵住悠悠眾口,就算是為了哥哥,我也不會允許他節外生枝。”陳鸞知道沈暖在擔心什麼,她並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她隻是需要那孩子留下安撫民心。
“我要親眼看到,太後不能再繼續出現在朝堂之上。”沈暖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陳鸞的處理方式,如果那個孩子能夠重新來過,也可以考慮不帶回去,畢竟帶回去,反對的就將是整個陳國了。
“太後昨夜受了驚嚇,如今正在臥床休息,太醫已經看過了,太後日後隻能靜養,不能勞累,若一旦憂慮過度,隻怕會損傷鳳體。”陳鸞清了清嗓子,如今哥哥已經進入朝堂,離那把椅子也就差一個繼任大典,她當然不可能讓那個老姑婆來鉗製哥哥。
“如果有必要,太後的生命要我雙手奉上也不是不可以,若是這樣就能安心。”陳鸞笑眯眯的說道,似乎並沒有覺得自己的話是如何的大逆不道,枉顧人倫。
“不管多少次,你總能給我許多驚喜,若你為男子,想必定然是世間難得的梟雄。”沈暖這話還真不是誇大,在沈暖見過的女子之中,靜安公主雖有手段心機,但格局還是太小了,而其他的大家閨秀就更別說了,她們從未想過走到台前。
而隻有陳鸞,她眼光夠遠,手段也夠狠辣,看事也足夠理智,這樣的人若是為男子,隻怕陳國今日的局麵又會是另一番場景了。
“太後當年親自下令烹殺了我的母親,此仇不共戴天,隻是哥哥如今還需要太後活著,我也隻能忍下來。”陳鸞麵上流露出了幾分可惜的意味。
“你們兄妹倆感情真好。”沈暖幹巴巴的說道,同時她看向陳霄“啟程的日子早點推定,神隕戰場要開啟了。”
“我已經讓禮部準備了,今晚就會選出日子來。”陳霄難得從奏折裏抬起頭來,眉頭扭成了川字型,看樣子當皇帝也不容易。
“雲舒那邊,你該不會真的想把他收入囊中吧,我想你應該沒有忘記我們的交易。”門外傳來內侍的通報聲,原來是禦膳房做了飯菜送來。
沈暖沒有急著回答,陳鸞將飯菜一份份擺在了陳霄麵前,尋思開口先勸陳霄吃點東西。
“小心!”陳霄一把抓住了陳鸞的手腕,將陳鸞護在了自己身後,隱於暗處的侍衛瞬間出現,一劍洞穿麵前刺客的心髒,鮮血沾染了陳霄的下擺,卻未沾染到陳鸞半分。
“如今已然如此,還是有人不安生。”陳鸞見狀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她清理了一晚上的人,結果還是有漏網之魚。
“畢竟都是記吃不記打的東西,你不必往心裏去。”陳霄柔聲寬慰道。
“所以你們需要雲舒,而他也知道你們需要他,他會讓自己變的對你們有用起來,至少讓你們無法對他下手。”沈暖見侍衛將那打扮成內侍的刺客拖了下去,關好了殿門,方才出聲說道。
“這個給你們,可以單獨聯係到我。”沈暖將兩麵冰鏡遞給了兩人,冰鏡剛落入兩人手中便化作了一隻巴掌大的小動物,陳霄手中的是一隻小小的白虎,而陳鸞手裏的則是一隻紅瞳白蛇,乖巧的順著陳鸞的手腕遊走。
“這是什麼?”陳鸞和陳霄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這是什麼?
“實驗品,震霜劍的一點靈力加上了我的一縷意識,我可以通過動物跟你們說話,而在外人看來不過是動物發出的聲音而已,目前還在實驗階段。”沈暖解釋道,這也是她從震霜劍碎片裏想到的。